長野寬忍走到陳飛宇和澹臺雨辰跟前,近距離觀看下,只見澹臺雨辰越發的容顏絕世,忍不住“咕咚”一聲咽了口唾沫。
接著,他露出一個自以為是的燦爛笑容,道:“這位美麗的小姐,你們也是前往海寧島旅游的嗎?”
他說的都是東瀛語,無論是陳飛宇還是澹臺雨辰都聽不懂。
澹臺雨辰眼角余光瞥了長野寬忍一眼,便收回目光,既然聽不懂,而且還是個普通人,便來了個徹徹底底的視而不見。
陳飛宇悠哉地靠著躺椅上喝著果汁,自顧自地道:“說華夏語,如果你不會華夏語的話,那就請你離開吧。”
“華夏語?”長野寬忍一愣,用華夏語問道:“你們是華夏人?”
他之前曾在華夏留過學,所以正巧懂華夏語。
“不錯,的確是華夏人。”陳飛宇點點頭,淡淡地道:“你有什么事情嗎?”
長野寬忍頓時大喜,他原先還以為陳飛宇是東瀛人,如果當面搶走澹臺雨辰的話,說不定會惹來一些麻煩,不過,既然陳飛宇是華夏人,那就無所謂了。
畢竟,這里是東瀛,是東瀛人的地盤,區區一個華夏人,還能爭得過他嗎?
想到這里,長野寬忍態度上立馬變得倨傲起來,道:“我叫長野寬忍,是東都天合集團的未來繼承人。”
東都天合集團在東都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中等公司,總資產全部加起來,也僅僅只有數千萬美金,和東瀛那些真正掌控戰略資源的財閥大鱷們,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所以長野寬忍頂多只能算中產階級,并不是上流社會階層,沒資格參加維克號游輪的上流晚宴,自然也沒見過陳飛宇。
當然,僅僅是中產階級富二代,已經足夠讓長野寬忍自豪了,所以他說完之后,得意地看向澹臺雨辰,希望能看到澹臺雨辰兩眼發亮的的樣子,結果澹臺雨辰神色淡然,沒有絲毫的變化。
他下意識一愣,心中暗暗猜測,或許是因為她是從華夏來的,所以沒聽說過東都天合集團的名聲,對,一定是這樣。
“東都天合集團?”陳飛宇“哦”了一聲,淡淡地道:“沒聽說過,你有什么事情嗎?”
問得好!
長野寬忍眼睛一亮,他正擔心澹臺雨辰沒聽說過東都天合集團的名頭,當即吹牛道:“你們是華夏人,自然不知道我們東都天合集團的厲害,旗下資產上億美元,員工數千人,生意遍布東瀛各大城市……”
他越說越興奮,越說目光越向澹臺雨辰看去,希望能吸引澹臺雨辰的注意力。
澹臺雨辰直接扭過頭去,眉宇間閃過一絲嫌棄,她雖然長年在五蘊宗修行,但不代表她對俗世什么都不懂,哪里看不出來長野寬忍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?
而她又是何等人物,一人一劍橫壓甲賀萬葉與伊賀千針的強者,眼光超絕,又如何會對長野寬忍這種普通人感興趣?
要不是她涵養很好,再加上懶得跟長野寬忍這種普通人一般見識的話,只怕已經一腳把長野寬忍給踹進大海里了。
“打住打住……”陳飛宇聽了半天,只聽到長野寬忍一直在吹著東都天合集團如何厲害,忍不住打斷他,道:“我對你們東都天合集團不感興趣,你到底有什么事情?”
額……
長野寬忍一臉懵逼,自己吹的都快口干舌燥了,怎么這對華夏男女一點反應都沒有?哼,這些華夏人真是無知!
他深吸一口氣,笑著道:“今天我們集團公司組織員工一起去海寧島旅游,既然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,也算是有緣,我想請兩位一起過去喝一杯,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?”
說著,長野寬忍伸出手指,向著甲板另一端指去。
只見他的那群朋友們,紛紛向長野寬忍豎起大拇指,內心期待著澹臺雨辰過來陪他們喝酒。
陳飛宇只是瞥了一眼,就收回目光,道:“沒興趣。”
長野寬忍笑道:“你沒興趣,也不見得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沒興趣,你說是吧?”
反正他的目的只有澹臺雨辰一人,陳飛宇不去更合他的心意。
還不等澹臺雨辰回應,陳飛宇突然神色怪異,問道:“你這是在……撬墻角?”
長野寬得意而笑道:“話不能這么說,這位小姐如此美麗動人,我和我的朋友們,一見之下心存仰慕,所以想要請這位美麗的小姐一起喝一杯,順便交個朋友而已。”
“這么說……你還是在撬墻角?想要把她給撬走?”陳飛宇神色古怪,這小子真是牛批,連澹臺雨辰都敢撬,要是惹得澹臺雨辰發怒,一劍之下,只怕整艘游輪都能給斬成兩半!
果然,澹臺雨辰一張美麗的俏臉,已經板了下來。
長野寬忍一愣,突然嘿嘿笑道:“既然你非得說的這么直白,那好吧,我只能承認,我就是在撬墻角,而且還是當著你的面撬你墻角,你又能怎么辦呢?
反正這里是東瀛,而這艘船上我的朋友也多,在人數上你已經落入下風,在這茫茫海上,你孤立無援,如果不想受苦的話,讓你女伴陪我過去喝幾杯酒,這樣才能皆大歡喜,怎么樣,你有意見嗎?”
說完之后,長野寬忍已經做好了教訓陳飛宇的準備,一旦陳飛宇拒絕,他就招呼他身后那群兄弟一擁而上,把陳飛宇給揍一頓,諒這個華夏人也不敢在海上跟他們作對。
然而,出乎長野寬忍的意料之外,陳飛宇搖搖頭,重新帶上墨鏡,道:“不,我沒什么意見,你要是有本事把她請去喝酒,那你就盡管請吧。”
長野寬忍驚訝,隨即大喜過望,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慫,被自己幾句話就給震住了,連女朋友都能不管不顧,自己果然牛逼!
長野寬忍哪里知道,陳飛宇并不是澹臺雨辰的男朋友,所以對于陳飛宇來說,他沒有立場能替澹臺雨辰做決定。
二來,澹臺雨辰作為五蘊宗的天之驕女,一向高高在上,陳飛宇也想趁此機會,看看澹臺雨辰被人搭訕的好戲,更何況,以澹臺雨辰的實力,也根本用不上他替澹臺雨辰出頭。
所以陳飛宇才會穩坐釣魚臺,任由長野寬忍盡情發揮,就當是在看一場猴戲。
澹臺雨辰額頭青筋已經冒了出來,雙拳握在一起,似乎是在強行壓制內心的怒氣,故意的,陳飛宇絕對是故意想看她的笑話!
想到這里,她哼了一聲,瞪了陳飛宇一眼,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她這番輕嗔薄怒,更顯得美麗無方,長野寬忍眼神驚艷,只覺得心癢難耐,恨不得早點把澹臺雨辰拉走。
他連忙做出一個優雅的笑容,道:“美麗的小姐,不知道我能否有幸,邀請你去共飲一杯?我這個人對待朋友一向很大方,你如果愿意跟我做朋友的話,以后在東瀛,我保證你會順風順水。
說不定我還會推薦你去當演員明星,以你的顏值與氣質,絕對能成為一線巨星,享受無數粉絲的崇拜。”
澹臺雨辰額頭青筋冒了下,檀口輕啟,不耐煩地道:“滾。”
陳飛宇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。
長野寬忍話語戛然而止,他堂堂東都天合集團的未來繼承人,在他的那個圈子里,一向是說一不二,什么時候被別人罵過,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女人。
他眉宇間怒氣一閃而逝,不過看到澹臺雨辰清麗無雙的容貌,又把怒氣給壓了下去,好聲好氣地道:“這位小姐真有個性,不錯,我喜歡,不如跟我去喝一杯,一起交個朋友怎么樣?”
陳飛宇搖頭而笑,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。
澹臺雨辰眼眸中不耐之色越發明顯,口氣也開始加重,道:“滾。”
長野寬忍嘴角笑容僵硬,接著勃然大怒:“好啊你,我好心好意地邀請你喝酒,你竟然對我如此無禮,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,你要是不陪我去喝酒的話,我就讓你跟你男朋友好看!”
這下連陳飛宇都愕然,長野寬忍竟然把他當成了澹臺雨辰的男朋友。
澹臺雨辰眼眸中又羞又怒,纖纖玉手已經捏成了劍指,準備好好教訓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東瀛人。
突然,旁邊傳來一個輕蔑的聲音:“你沒聽到這位小姐讓你滾嗎?怎么還在這里,像條狗一樣亂吠?”
陳飛宇扭頭看去,只見是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來,約莫近三十歲,刀削一般的臉龐透著幾分帥氣、幾分堅毅,而且他說的話也是華夏語。
澹臺雨辰輕蹙秀眉,劍指已經悄然松開。
長野寬忍勃然大怒,道:“你竟然敢罵我是狗,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扔到海里喂鯊魚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只見堅毅男子已經背對著甲板上的眾人,拿出一柄黑乎乎的手槍對準了他。
長野寬忍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。
堅毅男子冷笑道:“我叫有賀真南,是這艘游輪的負責人,我不允許你在我的船上騷擾我的客人,給我滾。”
長野寬忍神色一變,面對冰冷的手槍,他連場面話都不敢說,趕忙灰溜溜地跑了回去。
有賀真南,也就是堅毅男子把槍收回來,做出一個很迷人的笑意,對澹臺雨辰笑道:“小姐,煩人的蒼蠅已經替你趕跑了,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興趣,一起去船艙喝一杯壓壓驚?”
陳飛宇忍不住笑了出來,得,原來又是一個見澹臺雨辰貌美,想要過來搭訕的人,可憐長野寬忍最先出頭,結果當了有賀真南裝逼的墊腳石。
澹臺雨辰神色冷淡,朱唇輕啟,道:“你也滾。”
有賀真南愕然,自己都英雄救美了,怎么也得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