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你先等等。”甲賀飛鳥趕緊拉住妹妹,道:“你就這么過去,小心吃大虧。”
“怎么了?”甲賀伊人疑惑地道:“我可是甲賀流的千金小姐,吉村美夕只是個下人,她還能讓我吃虧不成?”
“我不是說吉村美夕。”甲賀飛鳥遠遠地盯著陳飛宇,嚴肅道:“我懷疑,那個少年就是陳飛宇。”
“陳飛宇?”甲賀伊人睜大眼眸,猛地扭頭向陳飛宇看去,精致的俏臉上布滿了震驚,道:“你說的就是那個斬殺川本明海的陳飛宇?”
“不是他還能是誰?”甲賀飛鳥沉聲道:“吉村美夕因為暗殺陳飛宇而失蹤,現在她突然出現,不但沒回甲賀流,身邊還奇怪地多出來一個陌生男性。
而且吉村美夕還對他那么恭敬,主動替他按摩,所以我覺得,他極有可能就是陳飛宇。”
“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,陳飛宇是東瀛的敵人,他絕對不敢在晚宴上公然出現。”甲賀伊人道:“不過他倒有可能是陳飛宇的朋友,我去試探試探他,如果能查探出陳飛宇的蹤跡,我們就能掌握主動權,給陳飛宇致命一擊!”
“記得小心一點,不管對方是不是陳飛宇,我的直覺都告訴我他不是等閑之輩,可惜澹臺小姐還在閉關調整狀態,要是她也過來的話,以她的實力,直接將對方擒下就是了,哪里還用得著你去試探?”甲賀飛鳥囑托道。
“又不是陳飛宇,沒必要這么擔心,而且……”甲賀伊人說到這里,輕輕撩了下鬢邊的秀發,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,道:“而且,沒有一個男人,能夠抵擋住一個漂亮女人的魅力。”
說罷,她裊裊娜娜向陳飛宇的方向走去。
甲賀飛鳥站在原地,眼珠一轉,暗下決定,拿出手機,撥通了父親甲賀萬葉的電話,打算把這里的發現告訴他。
卻說陳飛宇喝完杯中的紅酒后,吉村美夕立即乖巧地拿起酒瓶,再度給陳飛宇倒上一杯,鮮紅的酒水,散發著醉人的芬芳。
“吉村美夕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突然,一個清脆婉轉卻略含生氣的聲音響起來,吉村美夕嬌軀一震,抬頭看向對面走過來的俏麗美女,表情有些不自然:“小姐好。”
“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小姐。”伊賀望月輕輕哼了一聲,又看向陳飛宇道:“他又是誰?”
她眼角余光正巧掃描到武若君,心中驚艷,好漂亮的女人,就算比起澹臺姐姐也不遑多讓。
她在打量武若君的時候,武若君也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,心中暗暗點頭,雖然只有“通幽后期”的實力,不過長相青春可人,也算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,不知道是不是陳飛宇的菜。
“嗯?我為什么會想這種事情?一定是被陳飛宇給帶壞了。”
武若君連忙搖搖頭,把這些念頭給甩出去。
“他……他是……”吉村美夕看看陳飛宇,又看看甲賀伊人,站在陳飛宇的身后連連向甲賀伊人使眼色,讓她趕緊離開。
“嗯?”甲賀伊人卻誤會了吉村美夕的意思,眼中寒芒一閃,吞吞吐吐,果然有問題!
“你是誰?”陳飛宇抬頭,看向甲賀伊人,搖晃了下高腳杯中的紅酒,就像是鮮血一樣流淌。
華夏語!
甲賀伊人眼睛又是一亮,越發肯定面前這個少年,跟陳飛宇有某種聯系,同樣用華夏語道:“我叫甲賀伊人,是甲賀流的千金小姐,你到底是誰,為什么我們甲賀流的吉村美夕會跟你在一起?”
吉村美夕一拍額頭,心里暗暗懊惱,小姐一向聰明,怎么現在這么傻,明明已經盡力給小姐使眼色讓她離開了,她不但沒走,反而還主動說出身份,這不是自己栽到陳飛宇的手里了嗎?
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,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”陳飛宇打量了眼甲賀伊人,贊道:“人如其名,很漂亮,而且華夏語說的也很不錯。”
“那當然,我們甲賀流家學淵源,我從小就學過華夏古典文化,自認為比大多數華夏人,更加了解華夏古代的文化。”甲賀伊人驕傲地挺起胸膛,道:“那你呢,你到底是誰?”
陳飛宇笑道:“我好想沒有義務告訴你我的名字吧?”
“這么說,你不敢說自己的身份?”甲賀伊人居高臨下看著陳飛宇,挑釁地道:“連名字都不敢說,看來你們華夏男人,都是沒用的膽小鬼。”
“噗嗤”一聲,武若君笑了起來,纖纖素指擦了下嘴角邊的紅色酒漬,笑道:“你要是罵華夏人,我肯定跟你沒完,可你單獨罵華夏男人,嗯,馬馬虎虎聽著還算順耳。”
吉村美夕站在陳飛宇的身后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,心里害怕不已,小姐竟然辱罵了陳飛宇,怎么辦,怎么辦?
甲賀伊人為之一愣,吉村美夕生病了嗎,怎么神色那么奇怪?
還不等她多想,陳飛宇的話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只聽陳飛宇搖頭笑道:“男人,尤其是華夏男人,是禁不起挑釁的生物。如果是其他的男人挑釁我,一般下場會很慘。
不過嘛,美女犯了錯,連上帝都會原諒,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,看在你這么漂亮的份上,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甲賀伊人嗤笑一聲,輕蔑道:“明明自己膽小如鼠不敢說出名字,偏偏說出去的話卻那么囂張,你們華夏男人都會這么虛張聲勢嗎?說吧,到底怎么樣,你才能說出你的名字?”
陳飛宇放下酒杯站了起來,走到甲賀伊人跟前,挑眉道:“這里是晚宴,是很體面的地方,只要你和我去舞池里跳一支舞,我就告訴你名字,如何?”
此言一出,甲賀伊人都要氣炸了,她可是東瀛有名的美女,一向和伊賀流的伊賀望月齊名,偌大的東瀛多少財閥公子哥想要追求她都不得其門,甚至高傲如的她,更是對那些財閥公子哥不屑一顧!
可這個華夏男人竟然想借機跟她跳舞,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卑鄙、無恥、下流!
要是換做平時,甲賀伊人非得出手狠狠教訓這個無恥之徒不可,可一想到還要打探陳飛宇的下落,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內心怒火,驕傲道:“不就是跳支舞嗎,有什么大不了的,跳就跳。
不過你要是敢耍我,我以甲賀流的名義起誓,一定要讓你付出鮮血的代價!”
“是啊,不就是跳支舞嗎,有什么大不了的,干嘛又是起誓又是要死要活的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是我拋棄了你呢。”陳飛宇搖頭而笑,直接抓住甲賀伊人的玉手,就向舞池走去。
甲賀伊人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般甩開陳飛宇的手,抓狂道:“你干嘛?”
“是我問你想干嘛才對吧?”陳飛宇挑眉道:“不身體接觸怎么跳舞?如果你沒有誠意的話,那就算了。”
說著,陳飛宇就要轉身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“等等。”甲賀伊人連忙喊住陳飛宇,氣勢已經弱了三分,道:“只能等……只能等到了舞池再讓你牽手。”
陳飛宇背對著甲賀伊人,嘴角露出一絲笑意,接著轉身走到甲賀伊人身邊,做了個請的手勢,道:“請吧。”
“這種態度還差不多。”甲賀伊人傲嬌地哼了一聲,這才昂首挺胸,邁步向舞池走去。
陳飛宇笑著跟了上去。
吉村美夕松了口氣,既然陳飛宇邀請甲賀伊人跳舞,那就應該不會向甲賀伊人下毒手了。
“另外,既然小姐來了這里,那說明甲賀飛鳥大少也極有可能在這里,看來得找個機會,偷偷提醒大少,告訴陳飛宇明晚打算進攻甲賀流的計劃,讓他們及早做準備,我也能戴罪立功。”
想到這里,她一雙俏目在人群中搜索著甲賀飛鳥的蹤影。
“你在想著給甲賀流通風報信?”
突然,武若君平淡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吉村美夕心下一驚,這才想起來,除了陳飛宇外,武若君也是個極為難纏的女人。
她連忙向武若君看去,只見武若君正略帶諷刺的看著自己,急忙道:“武小姐誤會了,經過這幾天的相處,我已經徹底明白過來,陳先生武道通玄、智冠群倫,投靠陳先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,絕對不敢背叛陳先生和武小姐。”
武若君喝了口酒,淡淡道:“你不用向我保證,口頭上的保證是最蒼白無力的,我也不在乎你會不會背叛陳飛宇,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行,一旦你背叛了陳飛宇,無論陳飛宇明晚斬殺甲賀流的計劃是否成功,你都會死。”
吉村美夕一愣,她這才反應過來,她還中著陳飛宇的“化水丹”之毒,如果陳飛宇明天徹底成功還好,可如果陳飛宇明晚死在甲賀流,那沒有解藥的她,也得跟著陪葬!
想明白后,她從心里升起一股寒意,驚恐不已!
卻說陳飛宇和甲賀伊人走進舞池后,周圍大多數人暗暗驚訝。
甲賀伊人是全東瀛出了名的難追求,從來沒有傳出來過什么緋聞,那個男的到底是誰,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邀請甲賀伊人跳舞?真是彪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