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井佑未要對付的人,竟然是陳飛宇?
森田右貴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,只覺得口袋里的銀行卡沉甸甸的。
中本千里奇怪問道:“森田先生,你臉色不太好,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?”
“沒……沒事……”森田右貴“咕咚”一聲咽了口唾沫,眼中盡顯驚駭。
中本千里不疑有他,繼續低頭看向手機屏幕,道:“哦,伊賀小姐已經過去教訓陳飛宇了,既然森田先生沒事,那你也快點過去吧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森田右貴連說了兩個“好”,可依然站在原地沒動。
“森田先生?”中本千里察覺有異,抬起頭驚訝地道:“森田先生,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沒……沒事,我就是有點……有點腿軟,先讓我坐會兒……”
森田右貴心里發顫,一屁股坐在了中本千里的旁邊。
中本千里一臉懵逼。
卻說另一邊,伊賀望月糾結一番后,還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,又問了一遍:“你見到我來,好像絲毫都不意外,現在你總該告訴我為什么了吧?”
陳飛宇伸出食指搖了下,道:“其實你的到來在我意料之外,可我實力比你強很多,你剛走進咖啡館的時候,我就已經發現你了,而且也知道你在門口跟其他人說了幾句話,不過我聽不懂東瀛語,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。”
“你的感知還真是敏銳,如果你想知道我在門口跟別人說的是什么的話,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。”
伊賀望月掩嘴而笑,現在明顯不能向陳飛宇出手,可她堂堂伊賀流的千金小姐,總不能白來一趟吧,如果能利用信息差來換取陳飛宇一個條件,那伊賀流就賺大發了!
“哈。”陳飛宇輕笑一聲,喝了口咖啡,道:“你不用說我都能知道,肯定是別人把你喊來對付我的。
我和詩琪離開公園后,一路上就一直被人跟蹤,肯定有人不懷好意,而你又恰逢其會的出現,這其中的因果關系,自然不言自明。”
“你還真是聰明。”伊賀望月一臉的吃癟,狠狠地瞪著陳飛宇,不甘心地道:“那你肯定不知道,請我們伊賀流來對付你的人是誰。
想知道的話,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,否則就算你和我們伊賀流翻臉,我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說罷,伊賀望月得意洋洋,陳飛宇在東瀛有不少敵人,如果她不說的話,陳飛宇絕對猜不出來是誰想要對付他。
“這么簡單的問題,你還拿來要挾我?”陳飛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伊賀望月,搖頭道:“難怪你們伊賀流這么多年來一直被甲賀流壓一頭,原來不止是武力值差一些,就連智商也要差一些。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,是誰請我來對付你的?”伊賀望月猛地一拍桌子,發出“啪”的一聲響,陳飛宇竟然敢在她面前提伊賀流不如甲賀流,真是把她給氣炸了。
她身后兩名伊賀流忍者也是面色慍怒,要不是知道打不過陳飛宇,他們早就上去把陳飛宇給大卸八塊了。
另一邊,中本千里透過手機屏幕看到這一幕,興奮地道:“拍桌子了,拍桌子了,不愧是伊賀小姐,這氣場太強大了,估計就要狠狠教訓陳飛宇了……咦,森田先生,你臉色這么難看,要是不舒服的話,趕快去看醫生吧,反正對付區區一個陳飛宇,有伊賀小姐就足夠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我坐會兒就好……”森田右貴臉色蒼白,眼中隱隱透著恐懼之意。
他作為“通幽期”的武者,耳力比中本千里強得多,而且恰巧懂華夏語,自然能聽到陳飛宇和伊賀望月的對話,伊賀小姐那哪是向陳飛宇發難?簡直像是在跟陳飛宇置氣!
場中,面對伊賀望月的質問,陳飛宇輕笑道:“我在東瀛的對手不少,想要殺我陳飛宇的人也不少,但是能把你伊賀望月喊來對付我的人,則是寥寥無幾。
你不要以為我在夸你,凡是對我陳飛宇稍微了解一些的人,都不會認為你是我的對手,這就說明請你來的那個人,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實力,這就足以讓我排除好幾個可疑的勢力了。”
伊賀望月心中驚訝,眼中眼眸中卻異彩漣漣,道:“有道理,你繼續。”
“跟我陳飛宇有仇,在東瀛又有不小的勢力能請你出馬,卻又對我陳飛宇一無所知,這幾點綜合考慮下來,想來想去,也只有前不久跟我起過沖突的長井佑未了。”陳飛宇不緊不慢地喝了口咖啡,挑眉問道:“我說的可對?”
伊賀望月完全驚訝住了,片刻后,她才撫掌贊嘆道:“厲害厲害,分析的竟然分毫不差,果然心思縝密,我現在越來越覺得,我們伊賀流跟你合作,是在與虎謀皮了。”
“那當然,姐夫是最厲害的!”秦詩琪得意而笑,接著又道:“長井佑未竟然敢找人來對付姐夫,真是可惡!”
“他是你姐夫?”伊賀望月扭頭看向她,心頭都無語了。
不是說陳飛宇和長井佑未搶女人嗎?整了半天,原來秦詩琪是陳飛宇的小姨子,長井佑未竟然都沒調查清楚就喊伊賀流的人來對陳飛宇,要不是她也跟著過來的話,伊賀流絕對會被長井佑未給坑慘!
“沒錯,他是我的姐夫。”秦詩琪驕傲地昂起頭,俏臉上紅彤彤的。
也幸虧伊賀望月及時看向了陳飛宇,不然的話,她絕對能發現秦詩琪神態中曖昧的地方。
突然,只聽陳飛宇繼續說道:“你之前剛走進咖啡屋看到我時,我能明顯感受到你的驚訝,這么說來,你來之前,并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我?”
伊賀望月點點頭,突然狠狠地道:“長井佑未只說是個華夏人,要是知道是你的話,我早就讓人狠狠地揍他一頓了!”
陳飛宇轉動著手中的咖啡杯,感興趣道:“那你說說看,長井佑未讓你怎么對付我?”
“他只是讓我教訓你……”伊賀望月突然一愣,想起之前在門外時長井佑未和森田右貴的古怪模樣,她立即對旁邊一名伊賀流忍者吩咐道:“去,把森田右貴喊來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那人應了一聲,便向門口走去。
卻說門口處,中本千里眼見伊賀望月竟然和陳飛宇聊了起來,奇怪道:“森田先生,怎么伊賀小姐現在還不向陳飛宇動手?”
“打……打不起來的。”森田右貴苦笑道。
“什么?”中本千里沒聽懂,突然一名伊賀流忍者走了過來,對森田右貴道:“森田先生,小姐讓你過去。”
森田右貴心里一顫,難不成他拿長井佑未錢的事情被小姐發現了?連忙問道:“小姐有說是什么事情嗎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你過去問小姐就清楚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森田右貴深吸一口氣,站起來向前走去。
中本千里坐在原地,臉色越發懵逼,怎么這些忍者都這么古怪?
森田右貴走過去后,先是畏懼地看了眼陳飛宇,才對伊賀望月微微彎腰躬身,問道:“小姐,您有什么吩咐?”
“剛剛在外面的時候,長井佑未跟你說了什么?”伊賀望月拿起面前的杯子剛想喝一口,微微皺眉,又給放下了,不等森田右貴說話,立即補上一句:“不要跟我說是什么訂制忍者刀的事情,這些小把戲騙不了我。”
森田右貴臉色一變,在伊賀望月強大氣場的質問下,他不敢隱瞞,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。
最后,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,哭喪著臉道:“小姐,這就是長井佑未給的銀行卡,一共五百萬東瀛幣。”
“五百萬東瀛幣也沒多少,可你竟敢瞞著我收長井佑未的錢,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。”伊賀望月冷著一張臉,卻越發顯得她清冷脫俗,對陳飛宇道:“這次是我伊賀流御下不嚴,你說吧,想怎么解決?”
陳飛宇向森田右貴看去,眼中有莫名的意味。
秦詩琪更是狠狠瞪著森田右貴,竟然敢收錢對付姐夫,真是不知死活!
森田右貴心里頓時一顫,這可是連川本明海都敢殺的狠人啊,要是陳飛宇決定殺了他,就連族長都沒辦法,連忙求饒道:“陳先生,我敢保證,在此之前我絕對不知道長井佑未要對付的人是您,不然的話,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敢拿長井佑未的錢啊。”
“想活命嗎?”
“想想想。”森田右貴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,求饒道:“還請陳先生饒命。”
“想活命的話,那就聽我的話。”陳飛宇嘴角翹起一抹笑意:“我要你幫我對付長井佑未。”
森田右貴連連點頭,這個時候別說是對付長井佑未了,就是對付長井佑未他爹,他都一萬個愿意。
“很好。”陳飛宇點頭而笑,說出了他的計劃。
“陳先生放心,我一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。”森田右貴連連點頭,轉身就朝中本千里的方向走去。
伊賀望月想著陳飛宇所說的計劃,忍不住掩嘴笑道:“你這人真是太壞了,估計這一次,長井佑未……哦不,是整個長井家族,哭都沒地方哭去了。”
“上次把川本明海的人頭送過去,是讓你們伊賀流知道,跟我陳飛宇作對沒有好下場,而這次對付長井家族,則是讓你們知道……”陳飛宇端起咖啡一飲而盡,道:“跟著我陳飛宇走,有肉吃!”
伊賀望月眼眸中異彩漣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