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陳飛宇和武若君前往愛田市,準備再干一票大買賣的時候,卻說在神奈市的甲賀流總部內,一名絕色美女坐在園林的涼亭中,一邊欣賞著亭外的淋淋細雨,一邊喝著熱乎乎的清茶,只覺得心神舒暢。
她身穿一件淡黃色的衣裙,容貌淡雅無雙,一顰一笑間,都能給人一種天懸彩虹般的驚艷感。
只不過,她氣質高貴出塵,隱隱然透漏著一股距離感,畢竟天懸彩虹嘛,注定了只能遠觀不能近玩。
而在這名絕色美女的對面,同樣坐著一名年約二十歲的青春美少女,梳著馬尾辮,眼神靈動,嬌俏可愛。
這名少女便是甲賀萬葉的小女兒甲賀伊人,同時也是甲賀流的千金小姐。
此刻,甲賀伊人主動給對面的絕色美女倒上一杯清茶,用流利的華夏語嘻嘻笑道:“澹臺姐姐,雖然你來我們甲賀流才幾天的時間,不過我跟你一見如故,澹臺姐姐完全不需要客氣,把這里當成你的家就行。”
“謝謝伊人,這些天甲賀族長非但原諒我的冒失,而且還對我招待有方,雨辰心中感激萬分。”
絕色美女含笑點頭,禮貌中透露著真誠。
不用說,這名絕色美女,自然就是來東瀛歷練的澹臺雨辰。
她比陳飛宇提前幾天出發,并且乘坐的是飛機,所以要比陳飛宇提前好幾天來到東瀛。
五蘊宗雖然在東瀛毫無根基,不過澹臺雨辰見多識廣,自然知道東瀛的武道體系分為陰陽師和忍者,可惜的是東瀛的陰陽師比較稀少,而且大多都很低調,她一時之間找不到陰陽師來印證她的《神州七變舞天經》,便把主意暫時打在了甲賀流這個忍者第一的大流派上。
所以,在澹臺雨辰來到東瀛的第二天,她便約戰了甲賀流的族長甲賀萬葉。
要知道,以澹臺雨辰的實力,再加上她所修習的《神州七變舞天經》,實力早已經今非昔比,就算甲賀萬葉在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五,也不一定是澹臺雨辰的對手。
所以這一戰,原本應該萬眾矚目,甚至會讓澹臺雨辰揚名整個東瀛才對。
只是一來甲賀萬葉當時正聽從寺井千佳的吩咐,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對付陳飛宇上,沒時間應戰澹臺雨辰,二來澹臺雨辰太過年輕,甲賀萬葉自覺贏了這一個女娃也沒什么好吹噓的,可一旦輸了,那他將成為整個東瀛武道界的笑柄。
所以綜合考慮下,甲賀萬葉拒絕的澹臺雨辰的約戰,同時讓他的大兒子甲賀飛鳥替他出戰。
只不過,甲賀飛鳥的實力雖然到了“宗師初期”,可哪里是澹臺雨辰的對手?幾乎一個照面,便被澹臺雨辰秒敗。
甲賀飛鳥輸的慘不忍睹,心中震撼于澹臺雨辰強絕的實力,再加上澹臺雨辰容顏高貴絕美,他心生仰慕下,便熱情邀請澹臺雨辰來甲賀流作客,并且連連保證,會動用甲賀流的影響力,替澹臺雨辰找到幾位陰陽師。
澹臺雨辰自忖在東瀛猶如無頭蒼蠅,單憑她自己的話,很難約到真正有實力的陰陽師,便答應了甲賀飛鳥的邀請,從而在甲賀流作客一直到現在。
只可惜甲賀飛鳥并沒有替澹臺雨辰約戰到術法高深的陰陽師,反而幾乎每天都會找各種借口來找澹臺雨辰,想要趁機博得澹臺雨辰的芳心,繼而一親芳澤。
而澹臺雨辰心思通透,哪里不明白甲賀飛鳥的意思?所以每次都以打坐練功為借口把甲賀飛鳥打發走,完全不給甲賀飛鳥接近她的機會,要不是她還需要甲賀流幫她尋找實力強悍足堪一戰的陰陽師,估計她早就離開甲賀流了。
倒是嬌俏可愛的甲賀伊人,讓澹臺雨辰有種親近感,以至于整個甲賀流中,也就只有甲賀伊人能夠跟澹臺雨辰打得火熱。
此刻,甲賀伊人眼睛閃閃發亮,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,道:“上次我哥跟澹臺姐姐決戰的時候我也在旁邊看著,澹臺姐姐的實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
原本我以為我哥已經算是天下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強者,結果他連澹臺姐姐一招都接不下,真是把我給驚呆了。
以我的估計來看,澹臺姐姐如此強悍的實力,不止是東瀛年輕一輩中沒人是澹臺姐姐的對手,恐怕就連在人才濟濟的華夏,澹臺姐姐應該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吧?”
出乎甲賀伊人的意料之外,澹臺雨辰搖了搖頭,表示了否認。
甲賀伊人驚訝道:“難道華夏還有比澹臺姐姐厲害的人?這不可能吧?”
“華夏臥虎藏龍、人才濟濟,有比我厲害的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。”澹臺雨辰嘴角有一絲自嘲的笑意,道:“據我所知,華夏年輕一輩中,至少有兩個人的實力在我之上,甚至其中一個人的實力,更是遠遠超過我。”
她說的兩人,自然就是琉璃和陳飛宇。
甲賀伊人驚訝不已,天吶,華夏武道界的實力這么強悍?
只見澹臺雨辰眼中莫名地燃燒起戰意,繼續道:“其中另外一個人,是我必須要超過的目標,而我也正是因為想要戰勝他,所以才來東瀛印證我的武學,提升自己的境界!”
甲賀伊人驚訝地發現,澹臺姐姐提到“那個人”的時候,整個人的表情和氣勢竟然都變了,不由對“那個人”充滿了好奇,便問道:“那個人叫什么名字?”
澹臺雨辰開口道:“他叫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突然,旁邊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,打斷了澹臺雨辰的話:“澹臺小姐,你果然在這里。”
“我哥來了。”甲賀伊人驚喜地站了起來,向突然出現在花園中的一名年輕人揮揮手。
澹臺雨辰穩坐原位,恢復成一貫冷淡的樣子,眉宇間更是閃過一絲不耐煩,心里暗暗作下決定,如果這次還沒有陰陽師的消息,那她就離開甲賀流。
一名英俊帥氣的年輕人在雨中快步走到涼亭里,看向澹臺雨辰時,眼中癡迷之色一閃而逝,手中拿著一捧玫瑰花遞到澹臺雨辰跟前,嬌艷的花朵上還染著雨滴,更添了幾分嬌艷,笑道:“澹臺小姐,送給你,希望你喜歡。”
甲賀伊人眼睛發亮:“哇,好漂亮啊,要是也有人送花給我就好了。”
澹臺雨辰神色平淡,坐在位置上無動于衷,淡淡道:“雨辰是習武之人,對這些花花草草一向沒什么興趣,雨辰無福消受,還請甲賀先生收起來吧。”
甲賀飛鳥沒想到澹臺雨辰拒絕的這么干脆,手中的鮮花遞過去不是,收回來也不是,站在原地十分的尷尬。
甲賀伊人忙出來打圓場,一把從甲賀飛鳥手中接過玫瑰花,喜滋滋地道:“這么多漂亮的玫瑰花真是太好看了,既然澹臺姐姐不喜歡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甲賀飛鳥松了口氣,向自己妹妹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。
“甲賀先生,不知道可有陰陽的消息?”澹臺雨辰站了起來,心中暗下決定,一旦甲賀飛鳥說出“沒有”兩個字,那她將毫不猶豫地告辭,免得再受到甲賀飛鳥的糾纏。
突然,甲賀飛鳥興奮地道:“這就是我這次來找澹臺小姐的原因,我們甲賀流不久前,聯系到了一位隱居在詩仙堂的陰陽師,并且他同意在三天之后的子時,將會親自前來甲賀流,和澹臺小姐比試一場。”
三天之后的子時嗎?
澹臺雨辰松了口氣,歷練的事情終于有了進展,她嘴角翹起一絲笑意,猶如冰雪初融、百花齊放,道:“多謝甲賀先生。”
甲賀飛鳥眼神越發驚艷,暗暗握緊雙手,這么漂亮的女人,我一定得到她!
甲賀伊人也想撮合下自己大哥和澹臺姐姐的事情,笑意盈盈道:“能夠說動一位隱居已久的陰陽師主動來甲賀流應戰,看來我哥對澹臺姐姐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。”
澹臺雨辰哪里不知道甲賀伊人的心思?她淡淡地道:“的確承蒙甲賀流的關照,雨辰感激萬分。”
甲賀飛鳥臉上榮光煥發,忍不住吹噓起來:“澹臺小姐客氣了,要不是這些天我們甲賀流一直在專心對付一個姓陳的華夏人,以至于大多人手都被調走,導致我無人可用,不然的話,我早就調查出好幾位陰陽師的消息了。”
“姓陳的華夏人?”澹臺雨辰輕蹙秀眉,莫名的心里有股沖動,忍不住脫口而出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甲賀飛鳥聳聳肩,道:“忘了,我也聽我爸提起過一嘴,沒怎么在意,只記得他姓陳,好像實力還不錯。”
難道是陳飛宇?
澹臺雨辰心頭越發驚訝,不過立馬覺得不可能,陳飛宇剛在中月省踏滅了岑家,應該還在中月省享受勝利的果實才對,怎么可能會來東瀛?
想到這里,她忍不住笑著搖搖頭,心里暗暗自嘲,隨便聽到一些可能和陳飛宇相關的事情,自己就激動起來,看來陳飛宇都快成為自己的執念了,罷了,還是盡快在東瀛完成自己歷練,早日回華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