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引爆這一切局勢的始作俑者陳飛宇,卻一連數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,縱然岑家掘地三尺,也沒找到陳飛宇的蹤跡。
以至于有不少人暗暗猜測,肯定是陳飛宇知道局勢對他不利,所以藏匿了起來靜等風聲過去,換句話說,也就是他們認為陳飛宇逃了,甚至是離開了中月省,畢竟徹底發起怒火的岑家,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。
不過嘛,能夠斬殺一眾傳奇強者,并且安然離開中月省,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傳奇性的事跡,就算陳飛宇真的逃離了中月省,也沒什么好丟人的。
然而,眾人不知道的是,陳飛宇非但沒有離開中月省,反而就在岑家眼皮子底下的文蘭市,并且沒有絲毫黑云壓城的急迫感。
前幾天陳飛宇雨夜狙殺蘇天羽,雖成功將其斬殺,但陳飛宇也受了不輕的傷勢。
這些天,他就住在文蘭市一家豪華酒店內,一邊養傷,一邊享af2e558a受秋雨蘭的溫柔服侍,也算是過了幾天優哉游哉的舒坦日子。
三四天的時間,陳飛宇的傷勢徹底痊愈。
“你知不知道,左家、江家和端木家他們也出動了。”武若君來到陳飛宇的房間,只見陳飛宇斜躺在床上,而秋雨蘭靠在一旁,親手喂他吃葡萄,便幸災樂禍地笑道:“根據我剛剛得到的情報,這三個家族中有三位隱居修煉的強者,實力都在‘傳奇初期’境界。
現在這三位強者已經齊聚岑家,商量著如何斬殺你,也就是說,岑家又得到了三位‘傳奇強者’的援助,你好不容易才削弱了岑家的實力,岑家立馬又補回去了。
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,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享受生活,小心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旁邊秋雨蘭主動起身,給武若君倒了一杯茶,眉宇間也有一絲擔憂,真按照武若君所說,那飛宇的處境,無疑會再度變得危險起來。
陳飛宇聳聳肩,無所謂地道:“雖然我沒料到左家他們會中途插進來,不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隨他們去吧,凡是擋在我陳飛宇面前的人,統統碾碎就是了。”
武若君嗤笑一聲,道:“我聽說是彭文把你斬殺左家家主他們的事情給捅了出去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彭文是當初跟你一起上霧隱山的小跟班吧,對于他這種知道內幕的人,你竟然沒有殺了他滅口,真是令我驚訝。
是你的婦人之仁,導致了你現在被動的處境,甚至我現在都在考慮,武家跟你合作到底合不合算了,不過,我現在怎么這么想笑呢?”
“哈。”陳飛宇揚天輕笑一聲,道:“我承認我的確疏忽了彭文,這是我的錯誤,不過我是個樂觀的人,犯錯不可怕,親手彌補回來就是了,就算再多三個‘傳奇初期強者’又能如何,將他們斬殺掉,頂多只會多耗費我一點心力罷了。”
“你盲目的自信,對我來說簡直是未解之謎。”武若君諷刺道:“我告訴你,岑嘯威已經吸收了前些天的教訓。
那三位新加入的傳奇強者,以及岑家剩下的傳奇強者,一直龜縮在岑家不出,就等著對你發動雷霆一擊,也就是說,你根本找不到各個擊破的機會。”
武若君已經做好了準備,等著看陳飛宇無力懊惱的樣子。
然而,陳飛宇的表現卻出乎武若君的意料之外,只見陳飛宇眼睛一亮,笑道:“這么說來,我的機會來了。”
“什么機會?”武若君下意識問道,怎么陳飛宇非但不懊惱,反而還興奮起來?
陳飛宇笑著解釋道:“傳奇強者齊聚岑家龜縮不出,那在外面的人,對我就沒有絲毫的威脅,我就可以去做我任意想做的事情,再也沒有絲毫顧慮。”
秋雨蘭雙眸一亮,喜滋滋地道:“對啊,我怎么沒想到,還是飛宇眼光獨到,思維縝密。”
武若君心頭驚訝,明明是危機,卻能被陳飛宇看到其中蘊含的機會,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怕了。
她心神凝重,對陳飛宇也越發的忌憚,隨口問道:“那你想做什么?”
陳飛宇不答,反而問道:“我問你,整個中月省,除了岑家之外,哪個勢力最為強大?”
“當然是霧隱山武家。”武若君精神一振,解釋道:“霧隱山武家雖然只是武家四脈之一,但好歹有江老這位‘傳奇中期’強者坐鎮,而且后面還有整個武家作為靠山,單論實力來說,除了岑家之外,當屬霧隱山武家最強。
不過嚴格來說,霧隱山武家屬于鬼醫門,而且也是隱世家族,并不能算作是中月省的勢力,如果排除掉霧隱山武家的話,那就要屬殷家最強,而殷家也是中月省的第二大家族,家族之中有一位‘傳奇中期’境界的強者坐鎮。”
“殷家。”陳飛宇微微沉吟,低聲重復了一句:“‘傳奇中期’強者,還不錯。”
武若君突然反應過來:“你該不會要打殷家的主意吧?”
“聰明。”陳飛宇打了個響指,笑道:“我說過,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如果能把殷家爭取過來站在我這一邊,那對付岑家,就有了更多的把握,至少也能夠六四開,當然,我們六,岑家四。”
武若君突然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,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,邊笑邊道:“這就是你的戰略?拉攏殷家?這種餿主意都虧你能想出來。
你知不知道,殷家在中月省中一向特立獨行,而且一點野心都沒有,跟岑家的關系也不錯,你想拉攏殷家對付岑家,真的是異想天開。”
秋雨蘭雖然沒說話,但眉宇間同樣有擔憂之色,她作為中月省的人,自然對殷家有一定的了解,知道殷家十分低調,一向不參與中月省的各種紛爭,屬于悶聲發大財的那種,飛宇想要拉攏殷家,難度根本是突破天際。
陳飛宇聳聳肩,笑道:“能不能把殷家拉攏過來,還要試過才知道,我相信,只要有一點點的共同利益與目標,就有合作的基礎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我帶你去殷家。”武若君諷刺道:“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你被殷家掃地出門的窘樣了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陳飛宇起身,交待秋雨蘭多加小心后,他就跟著武若君向外面走去。
來到停車場,兩人開車向目的地駛去。
一路上根據武若君所說,殷家位于河遷市,非但家族武道實力強大,而且掌控著河遷市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,算是河遷市的土皇帝。
不過殷家一向低調,雖然很強,但行事之際,一點都不霸道,反而經常做慈善事業,還提供了許多就業崗位,所以在河遷市名聲很好。
幾個小時后,武若君便駕車來到了河遷市,沿著馬路一路前往西郊,便來到了陳飛宇此行的目的地—殷家。
下車后,陳飛宇看了眼不遠處的殷家大院,只見面積很大,紅磚黑瓦,頗有種古色古香的韻味,而在殷家大院的大門前,還站著兩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,而且都在“通幽初期”的境界。
陳飛宇忍不住心中感嘆,在長臨省明濟市的時候,“通幽期”已經算是武道強者了,然而在中月省卻只能看大門,中月省“武道大省”之名果然名不虛傳。
“你的名字在中月省太過‘響亮’,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不如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,直接找到殷家家主—殷煬?”武若君走到陳飛宇跟前,如果讓別人知道陳飛宇來了殷家,說不定還會引出一番波瀾,甚至會泄露陳飛宇拉攏殷家的消息,無疑會更加麻煩。
“沒必要,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,正大光明地進去就行。”陳飛宇說罷,邁步向殷家大院走去。
武若君愕然,陳飛宇的行為,再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,越發覺得看不懂陳飛宇。
她搖搖頭,快步跟了上去。
很快,陳飛宇便來到殷家大院門口。
“請留步。”一位保安打量著陳飛宇和武若君,覺得十分眼生,驚奇道:“殷家很少招待客人,兩位有預約嗎?”
“沒有。”陳飛宇搖頭,道:“煩請你通報一下,陳飛宇前來拜會殷家家主殷煬。”
保安皺皺眉,這個名字怎么這個耳熟,好像在哪里聽到過……
突然,他倆神色大變,震驚道:“陳飛宇?你就是那個陳飛宇?”
陳飛宇聳聳肩,道:“如果你們說的,是那個跟岑家作對的陳飛宇,沒錯,應該就是我。”
保安震撼不已,人的名樹的影,這段日子以來,陳飛宇的名字在中月省可謂是如雷貫耳,先是霧隱山驚天一戰硬抗武家與岑家,而后一夜之間連殺三位傳奇強者,種種事跡徹底震撼整個中月省。
這樣一個傳奇式的人物站在眼前,以至于兩名保安都驚呆了。
“咳咳。”陳飛宇見他倆愣在原地不說話,便清咳兩聲,客氣地道:“煩請你們通報一下。”
“好……好好,您稍等一下。”
兩名保安立即驚醒過來,連神態語氣都變得恭敬起來,其中一人連忙跑進大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