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夢、紅依菱等人微微動容。
戈安國神色欣慰,看來小善真的長大了。
“起來吧。”陳飛宇道:“男兒膝下有黃金,以后只需要跪天跪地跪父母就行了,我不需要你的下跪。”
“是。”小善應了一聲后,恭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戈安國老懷大慰,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鍍金名片,身體微微前傾,恭敬地雙手遞給陳飛宇,笑道:“陳大夫,大恩不言謝,這張卡里面有100萬華夏幣,當做是陳先生先期的酬勞,等小善身體完全康復后,另有大禮相送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陳飛宇不客氣地收了下來。
姜夢微微皺眉,雖然小善的怪病的確很難治,但是陳飛宇直接收下對方100萬,未免有些太過分了。
戈安國倒沒什么想法,見到陳飛宇收下后,反而笑容更濃,笑道:“陳大夫,不知道可有時間,一起去山下喝兩杯,也好讓我們父子感謝陳大夫的大恩。”
“不必了,我還要去參加武家的中醫比試大賽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下山,以后有緣再見吧。”
戈安國惋惜地嘆了口氣,道:“那好吧,等以后陳大夫有時間去了燕京,我再好好擺上一桌酒席宴請陳先生。”
接著,戈安國跟陳飛宇交換了電話后,便喜滋滋地帶著小善一同向山下走去了,不同于來時的沉悶,他倆這回腳步輕快了許多。
陳飛宇看向武文與武帥二人,道:“依照賭約,這回我能進去了吧?”
武文連忙笑了笑,以陳飛宇所表現出來的醫術,只怕連家族中的那些大佬,也未必是陳飛宇的對手,不由伸出大拇指,由衷贊嘆道:“陳大夫醫術高超,我們武家舉辦的中醫大賽,需要的正是陳大夫這樣的人才,請。”
說著,武文便依照賭約,恭恭敬敬地帶領陳飛宇向武家走去,甚至他見彭文一直跟在陳飛宇身旁,都懶得去向彭文要請柬。
紅依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陳飛宇的針灸法門,一跺蓮足,連忙追了上去。
姜夢無奈下,只好快步跟上。
吳哲看著陳飛宇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色。
黃振興小聲說道:“吳少,咱們原先以為陳飛宇只會裝逼,沒想到他的醫術,竟然高到了這步田地,現在吳少跟陳飛宇定下中醫大賽的賭約,怕是最后要吃虧。”
施未平連連點頭表示同意。
“哼!”吳哲冷笑一聲,輕蔑道:“你們別忘了,陳飛宇已經中了‘玄陰穿腸丹’,他再厲害,也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!”
黃振興結結巴巴地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陳飛宇醫術這么高明,萬一他……他解掉了‘玄陰穿腸丹’之毒怎么辦?”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”吳哲自信道:“‘玄陰穿腸丹’是我們吳家最新研制的毒藥,除了吳家之外,天下無人能解,包括陳飛宇也一樣,另外,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,陳飛宇醫術這么高,說不定對我們反而有利。”
“哦?這點怎么說?”黃振興和施未平一臉奇怪。
吳哲得意地道:“你們別忘了,這場中醫大賽的獲勝者,可是有豐厚獎勵的,既然陳飛宇醫術這么高明,那他取得第一名的希望會很大,等他拿到冠軍后,我再以‘玄陰穿腸丹’來威脅他,讓他把獎品給我,來交換‘玄陰穿腸丹’的解藥,到時候,他辛辛苦苦贏下的比賽,就為我吳少做了嫁衣,嘖嘖,我可真特娘的是個天才。”
黃振興眼神一亮,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,皺眉道:“可是吳少跟陳飛宇打過賭,要是輸給他的話,不是要吃一棵樹嗎?”
“你特娘的是不是傻?陳飛宇都中毒了,我還怕他個鳥,再說了,這年頭發誓都能隨便發了,違背區區一個賭約又算什么,陳飛宇還能殺了我的不成?”吳哲搖搖頭,道:“你倆一點都不知道變通,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“吳少英明。”
黃振興和施未平立即豎起大拇指。
“少廢話,走,跟上他們。”吳哲得意洋洋,大手一揮,立即向著姜夢、紅依菱等人的方向追去。
卻說陳飛宇跟著武文一路沿著左側臺階而行,沒多久,只見前方臺階盡頭處,有一處雕梁畫棟的莊園,大門口站著兩人,同樣穿著西服,應該是和武文一樣,都是武家安排的接待人員。
彭文心情隱隱激動,終于到武家了,等找到機會擺脫陳飛宇后,他就想辦法找到武家的話事人,爭取讓他們出手對付陳飛宇。
“陳飛宇竟然敢讓我帶路來武家,真是找死!”
彭文心頭冷笑,看著陳飛宇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抹殺機。
“嘿,陳飛宇。”紅依菱突然快步走到陳飛宇身邊,紅著臉嘻嘻笑道:“你的醫術竟然那么高,真是讓我大開眼界,簡直太帥氣了。”
兩人挨得很近,從紅依菱身上傳來一陣幽幽暗香,傳到陳飛宇鼻中。
陳飛宇看了她一眼,輕笑一聲,道:“怪哉怪哉。”
“哪里奇怪了?”紅依菱好奇問道。
陳飛宇玩味道:“早上的時候,你對我還一臉鄙夷,現在卻又主動向我示好,你說奇怪不奇怪?”
“這有什么奇怪的?”紅依菱主動挽住了陳飛宇的胳膊,胸前的飽滿摩擦著陳飛宇的胳膊,嘻嘻笑道:“你沒聽過一句話嗎,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善變,你和女人講道理,這怎么講得通?”
“是啊,女人善變。”陳飛宇抽出胳膊,道:“說不定你到了晚上,又會對我冷淡,為了避免自己尷尬,還是互不招惹比較好。”
說罷,陳飛宇已經加快腳步,甩下紅依菱,走到了武文身旁,向武文問起了武家的情況。
武文親眼目睹陳飛宇的醫術,知道陳飛宇在這次中醫大賽上必定大放光彩,以后說不定還會名震中月省,是以不敢怠慢,撿一些能說的說了下,大抵是一些以往中醫大賽的規則。
紅依菱眼見陳飛宇甩下她,卻跟一個接待人員聊起來,不由心生氣惱,一跺腳,恨恨地道:“混蛋陳飛宇,一點都不解風情,男人都是大豬蹄子!”
姜夢無奈地搖搖頭,道:“陳飛宇雖然高傲,可看著也像是一個聰明人,連我都能看得出來你接近陳飛宇心懷不軌,陳飛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,我勸你,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……”
突然,姜夢的話還沒說完,紅依菱已經一把捂住了她的櫻桃小嘴,連忙向陳飛宇看去,只見陳飛宇和武文已經走遠,似乎并沒有聽到,這才松了口氣,放開姜夢的嘴,小聲道:“夢夢,你小聲點,萬一被陳飛宇聽到怎么辦?我還指望學到陳飛宇的針灸法門,好讓自己永葆青春呢。”
姜夢翻翻白眼,道:“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,又豈是一套針灸法門能逆轉的?你就聽陳飛宇吹牛吧,小心到時候你自己反而陷進去。”
“切,我紅大小姐一向玩弄男人于鼓掌之中,怎么可能陷進去?”紅依菱得意洋洋地道:“你等著瞧好吧,我一定會讓陳飛宇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,等他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后,我就讓他把針法教給我,到時候我就讓夢夢也試一試永遠年輕漂亮的滋味,咯咯。”
說完之后,紅依菱重整斗志,立即換上笑顏,快步向陳飛宇追去。
“永遠年輕漂亮?”姜夢心頭一陣憧憬,接著搖搖頭,苦笑道:“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?”
來到莊園門口后,武文跟門口兩人招呼了一聲,就帶著陳飛宇等人走進了莊園內,這時吳哲三人也從后面跟了上來。
陳飛宇環視一圈,只見莊園依托山體環境而建,同時借鑒了蘇州園林的風格,只見院子里柳樹飄飄,流水潺潺,假山巍巍,鳥鳴啾啾,可謂是處處春意,在在風情,別有一番格調。
“陳先生,您跟我來。”武文帶著陳飛宇等人穿過院子,一路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庭院前,笑道:“陳先生,中醫大賽要等到后天才會開始,這是天竹院,一間客房外加一個小院,您在武家這段時間就先住在這里,祝您在比賽中竹子開花節節高。”
“天竹院,名字不錯,兆頭也不錯。”陳飛宇笑道:“有勞你了。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武文客氣了兩句,又領著姜夢、紅依菱等人去了別的房間。
紅依菱和吳哲等人臨走之前,不約而同地向陳飛宇的天竹院看了看,眼神中若有深意。
陳飛宇走進小庭院中,只見院子環境清幽,角落里種植著幾株月季花,在山風中隨風搖曳,艷麗、多姿。
他點點頭,心中挺滿意,推開廂房的門走進去后,只見房間內打掃的很干凈,空調、飲水機、電腦等等應有盡有。
陳飛宇還不知道,這間天竹院,正常情況下只有武家子弟才能夠入住,因為在外面臺階上陳飛宇所展露出了一部分中醫水平,武文認定以陳飛宇的醫術,以后必定能夠名揚整個華夏中醫界,所以為了向陳飛宇示好,對陳飛宇十分關照,才把這見天竹院安排給了陳飛宇。
至于姜夢、紅依菱等人,則要住在十分普通的客房中,享受不到他這么好的條件,更別說還帶一個小院了。
不過,如果讓武文知道,陳飛宇已經跟他們鬼醫門勢成水火,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