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不太好吧?”姜夢搖搖頭,勸道:“不管怎么說,起因完全在于我們先去打探他們的口風,而陳飛宇雖然高傲,卻由始至終從來沒說過一句狠話,再說陳飛宇他們不是已經把咱們這桌飯錢給付了算是賠禮道歉嗎,這件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,要是真的追上去教訓他,傳出去后對咱們名聲不太好。”
以姜夢對吳哲的了解,吳哲一旦決心報復陳飛宇,那陳飛宇最少也得斷手斷腳才能一解吳哲的心頭之恨,姜夢心底善良,雖然是第一次見陳飛宇,而且也對陳飛宇的高傲有些不爽,但她還是不愿意見到陳飛宇落得個這么悲慘的下場。
“我看沒什么不好的。”紅依菱看熱鬧不嫌事大,嘻嘻笑道:“比憎惡更傷人的是漠視,正因為陳飛宇一句話都不說,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,才更讓人生氣,咱們吳少是什么人,區區一頓幾百塊錢的飯菜,就想把事情揭過去,哪有怎么簡單?
反正我看陳飛宇目空一切的樣子就覺得不爽,我支持吳少教訓陳飛宇一頓,對了,夢夢不同意教訓陳飛宇,該不會是擔心陳飛宇被教訓的太慘了吧?小心吳少會更加生氣哦。”
吳哲一直在追求姜夢,這是她們這個圈子里人盡皆知的秘密,雖然姜夢沒答應吳哲的追求,可現在姜夢因為擔心陳飛宇而勸阻吳哲,這無疑會讓吳哲更加生氣。
果然,吳哲神色陰霾一片。
“并不是。”姜夢的確擔心陳飛宇被教訓的太慘,可是現在絕對不能當面承認,不然的話,吳哲不爽下,陳飛宇的下場會更加凄慘百倍。
“依菱說什么話呢,我跟陳飛宇第一次見面,連話都沒說過,怎么會擔心他?”她聞言放下筷子,嗔了紅依菱一眼,連忙轉移了話題:“我之前也聽說過彭文,知道他是有名的精英人士,未來成就不可限量,按理來說,他應該是個心高氣傲之人。
可是剛剛根據我的觀察,他在陳飛宇面前好像有些唯唯諾諾,依我看來,陳飛宇的身份應該不簡單,如果咱們真的跟他起了沖突,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
吳哲和紅依菱一愣,仔細回想下,好像還真如姜夢所說,難道陳飛宇真的有雄厚的背景,以至于讓彭文這樣有名的富二代變得膽小如鼠?
突然,旁邊一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男子開口笑道:“我看彭文的確是被嚇住了,不過絕對不是因為陳飛宇,前兩天南元市不是發生了一件轟動整個中月省的大事嗎?左崇亮、江力天和端木永安這三位中月省赫赫有名的強者,在南元市聞家盡皆隕落,據說彭文當時就在聞家觀戰。
你們想,三位‘半步傳奇’強者發生戰斗,絕對是驚天動地、神鬼皆驚,別說是彭文了,就連咱們在旁邊觀戰的話,也得好多天都處于神思恍惚的狀態,彭文現在唯唯諾諾的,完全是正常現象。
難不成你們覺得左崇亮他們是被陳飛宇殺的,所以彭文才會這么害怕陳飛宇?天方夜譚,這絕對是天方夜譚。”
說完之后,連他都為這個絕無可能的猜測給逗笑了。
他叫做黃振興,旁邊最后一名男子叫做施未平,跟吳哲都是好哥們,也都是出自中醫世家,不過在中月省的地位,還比不上吳哲的吳家。
“絕無可能!”吳哲立即輕蔑而笑,道:“陳飛宇身上連一丁點的武者氣息都沒有,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,怎么可能戰勝左崇亮這等‘半步傳奇’的超級強者?要真是陳飛宇殺的,我二話不說,這頓飯連同碗筷桌子,我吳少一人全吃下去!”
說罷,吳哲、紅依菱、黃振興等人大笑起來。
姜夢也是一陣莞爾,她雖然覺得陳飛宇不簡單,但不管怎么看,陳飛宇都不可能是斬殺左崇亮等人的絕代強者。
“好了,快吃快吃,吃飯之后追上陳飛宇,要是陳飛宇再在我面前囂張的話,我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!”吳哲冷笑了兩聲,似乎生怕陳飛宇跑了,連吃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。
姜夢嘆了口氣,希望陳飛宇開車速度夠快,不然的話,陳飛宇只怕要以悲劇收場了。
很快,他們便吃完飯,開車向陳飛宇的方向追去。
卻說陳飛宇一路向霧隱山前行,人煙越來越稀少,也越來越偏僻,沒過多久,彭文透過后視鏡,只見后面有兩輛保時捷和法拉利跟在后面,不由驚呼一聲,連忙解釋:“陳先生,吳哲他們跟上來了,這次真不是我搞的鬼。”
陳飛宇看了眼后視鏡,隨即玩著手機,跟韓木青、蘇映雪等幾女聊著微信,漫不經心地道:“不用理會他們,繼續開車就行了。”
“是,陳先生。”
彭文這才松了口氣,一腳踩上油門,繼續向前駛去。
吳哲他們的兩輛車也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,頗有一番如貓捕鼠的戲耍心態。
保時捷里,吳哲一邊開車,一邊輕蔑笑道:“陳飛宇他們還真是不慌不忙,一點都不擔心被咱們追上,看來陳飛宇是真的不把咱們放在眼里了,哼哼,等他們停車后,我倒要看看,陳飛宇他到底有什么三頭六臂,敢這樣囂張!”
“嘻嘻,待會兒有好戲看了。”紅依菱嘻嘻笑道,神色頗為興奮,道:“你想好怎么教訓陳飛宇了嗎?”
整輛保時捷里,除了她和姜夢兩個大美女坐在后排外,就只有吳哲坐在前面開車,剩下的黃振興和施未平都在另一輛法拉利里面,當然,這也是因為吳哲在他們這個小圈子里地位最高,所以才能夠和兩位大美女坐在一起。
“當然。”吳哲單手開車,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,得意笑道:“你們猜這是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,難道還是什么寶貝不成?”紅依菱說著,就要伸出玉手去把錦盒拿在手里。
“小心一點,這里面可是毒藥。”吳哲頓時嚇了一跳,連忙拿著錦盒躲開,解釋道:“只要中了此毒,每到半夜凌晨,肚子里就會腸鳴大作、疼痛難忍,雖然不會死人,可那種猶如腸穿肚爛的疼痛,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,甚至疼連自殺的心都會有,因為凌晨是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,所以這枚毒藥叫做-玄陰穿腸丹。”
“我去,這么厲害?”紅依菱嚇了一跳,頓時一個激靈把手縮了回去。
吳哲得意洋洋,道:“那是自然,這可是我們吳家最新研制出來的毒藥,只有我們吳家才有解藥,陳飛宇不是高傲嗎,等找到機會,我就給陳飛宇下毒,等他疼痛難忍的時候,我要讓他跪下來低頭求我,我看他還怎么高傲!”
說罷,吳哲哈哈大笑起來。
姜夢暗蹙秀眉,心里對吳哲的行為十分不齒,但是她又不能直接開口阻止吳哲,因為這樣做,會讓吳哲更加記恨陳飛宇,以吳哲的手段,到時候陳飛宇的下場,會比現在要凄慘百倍千倍。
“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,悄悄提醒陳飛宇一下。”
姜夢暗中打定了主意。
這一路行駛,便是好幾個小時,等天色完全暗下來,明月高升之后,在陳飛宇示意下,彭文才把車停在路邊,恭敬地把買的包子遞給陳飛宇,同時說道:“陳先生,再往前的路就越來越崎嶇難走了,不如咱們扎帳篷休息吧,等到明天再繼續前行?”
陳飛宇向車窗外看去,趁著汽車燈光以及微微的月光,他只見右側是一片樹林,左側不遠處則是一條江水,甚至坐在車里,都能聽到一陣陣嘩嘩的江水流動聲。
“可以。”陳飛宇隨手吃了一個包子,推開車門走到了江邊,很顯然,扎帳篷的事情全交給彭文來辦。
彭文縱然不滿,也不敢出言反對,從后備箱里拿起兩個卷起來的帳篷,便向樹林里走去。
陳飛宇走到江邊,空氣中彌漫著濕氣,感覺涼涼的。
月色下,江水滾滾,嘩嘩作響,令人胸中豪氣頓生!
就在這時,只聽一陣剎車的聲音,一直跟在后面的法拉利和保時捷也停了下來。
“坐了一下午的車,都要累壞我了。”紅依菱當先推開車門走出來,大口吸了兩口空氣,張開雙臂笑道:“這里沒什么人煙,又瀕臨江邊,空氣就是比城里好多了,要是以后年紀大了……呸呸呸,本姑娘要永遠十八歲,才不會年紀變大。”
姜夢、吳哲、黃振興等人也跟著走了出來。
他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立于江邊的陳飛宇,吳哲冷笑一聲,輕蔑道:“這小子還有心情觀潮,再等一會兒,我讓他笑都笑不出來!”
“吳少,我們還是先扎帳篷吧,今晚也在這里休息,到明天再趕路。”黃振興提議道。
“也好,今晚就在這里休息。”吳哲點點頭,不經意間瞥了陳飛宇一眼,眼中閃過一道厲芒,反正有一整晚的時間,以自己的身手,向陳飛宇下毒的機會多的是,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想到這里,吳哲就指揮著黃振興、施未平兩人去樹林里扎帳篷。
陳飛宇吃了幾個包子后,站在江邊負手而立,身影瀟灑,卓爾不群。
月色當空,江水浩浩,人影獨立,氣度沉穩,頗有一副絕世高手遺世獨立的風范。
姜夢看到的,正是這一幕!
也不知道為何,姜夢越發覺得陳飛宇不簡單,邁步向陳飛宇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