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云敬,還望你們好自為之!”
方西華說完后,就和謝勇兩人挺胸抬頭離去了,他倆估計,這應該是他們這一生中,最為高光的時刻了,這要是在平時,他們連黃家的大門都進不起,就算進去了,黃云敬也懶得搭理他們這種小雜魚。
然而現在,他們卻在黃家趾高氣揚地打臉,而且還挺胸抬頭地離去,這種巨大的反差,真特么爽!
方西華兩人離去后,黃子耀臉色有些蒼白,“咕咚”一聲,咽了口唾沫,道:“爸,宮先生和桂先生都被陳飛宇斬殺了,現在該怎么辦?”
黃子耀能夠預見到,黃家不但要從第一家族的云端地位跌落凡塵,說不定,整個偌大的黃家還要被陳飛宇的踏滅,到時候,無論是金錢、美女還是跑車,他將一無所有!
想到這里,黃子耀內心恐慌不已。
黃云敬畢竟見多識廣,雖然心中同樣驚慌,但表現比黃子耀好一些,道:“宮先生和桂先生對黃家有大恩,你待會兒找兩個人來,把兩位先生以最高規格下葬,讓他們入土為安。”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說這個,我是說,陳飛宇該怎么辦?”黃子耀驚慌道。
“陳飛宇嘛……”黃云敬想起那個從未謀面的年輕人,心里一陣恍惚,想不到偌大的黃家,竟然會慘敗在陳飛宇的手中,而且現在還面臨著被陳飛宇踏滅的巨大危險,要是早知道這一點的話,當初段家的人來為陳飛宇說和,就應該一口答應下來,不然的話,現在也不會處于這種危險的境地!
現在一切都晚了!
想到這里,黃云敬腸子都悔青了,突然一咬牙,道:“我會主動邀約陳飛宇,向……向他認輸求和。”
“爸,你要主動向陳飛宇認輸?那豈不是更助長了陳飛宇的囂張氣焰?”黃子耀瞬間倒吸一口涼氣,堂堂玉云省最有權勢的男人,平時無數人仰望的存在,現在……現在竟然要向一個少年低頭認輸,這……這要是傳出去,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!
“不然呢,如果現在不忍下去,難道真要等陳飛宇登門踏戶討債?到時候,不管是你還是我,都逃不過成為陳飛宇劍下亡魂的結局!”黃云敬厲聲說道,緊接著,他便嘆了口氣,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幾分,嘴角邊泛起苦澀之意,道:“眼見他起高樓,眼見他宴賓客,眼見他樓塌了。在玉云省輝煌了四十年的黃家,怕是真的要日薄西山了。”
黃子耀瞥眼看見宮正天的遺體,腦補著陳飛宇一劍奪取壽元的妖術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同一時刻,裴家和黃家這一幕,同樣在奚家、桂家、耿家等諸多大家族中上演。
他們看到家族中派去圍殺陳飛宇的宗師強者,變成遺體被陳飛宇的手下給抬進來那一刻,整個家族的人都懵了,完全想不明白,那么多宗師強者一起圍殺陳飛宇,而且旁邊還有傳奇強者坐鎮,怎么就輸給陳飛宇了呢?
但是緊接著,他們就被陳飛宇強悍到恐怖的實力給嚇住了,又是震驚又是后悔,同時對陳飛宇所謂的“報復”而瑟瑟發抖,一時之間,除了魏家、桑家以及白家外,十大家族中其他的幾個家族,紛紛處于人心惶惶的狀態中,甚至還有不少家族,已經開始瘋狂拋售家族資產,從而盡快跑路。
同時,在有心人的故意宣傳下,七大家族派出傳奇強者以及十幾位宗師強者,在文湖山布下陷阱圍殺陳飛宇,反而被陳飛宇酣暢淋漓般盡數斬殺的消息,像狂風暴雨一樣傳遍整個玉云省,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陳飛宇以一己之力挫敗十大家族的壯舉,也讓玉云省無數人為之沸騰,為之震驚!
他們明白,他們將見證歷史,稱霸了玉云省幾十年的十大家族將要落寞,而這玉云省的天,怕是從今往后要改姓陳了。
自然而然的,很多大大小小的家族,也開始動起了心思,想要趁著陳飛宇還未徹底掌控玉云省的真空期,趁機討好陳飛宇,為自己的家族撈取更多的利益。
與此同時,南河市白家,白家家主白海宏得知宮正天等人在文湖山慘敗的消息后,整個人仿佛遭受雷擊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震驚道: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,黃家的宮正天不是玉云省無敵強者嗎,怎么也死在了陳飛宇的手上,更何況……更何況還有十幾位宗師強者一起圍攻,難道陳飛宇的實力,已經到了‘先天境界’?”
旁邊一名中年男子想起打探到的消息,眼眸中同樣閃過震驚之色,接著恭敬地道:“家主,這件事情千真萬確,整個玉云省都已經傳遍了,尤其是陳飛宇斬殺宮正天后,黃家傳奇強者隕落,據說現在黃家的黃云敬第一時間就主動去拜訪陳飛宇,想要認輸求和。
不過卻被陳飛宇拒之門外,吃了一個閉門羹,現在已經灰溜溜回到黃家了,嘖嘖,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想不到黃云敬作為玉云省最有權勢的人,竟然也有被人拒之門外的一天,不得不說,陳飛宇太牛叉了。
家主,現在縱觀整個玉云省,除了風頭正盛的陳飛宇之外,當屬咱們白家的實力最強,再加上小姐和陳飛宇之間的婚約關系,借助陳飛宇的實力,咱們白家代替黃家,一躍成為整個玉云省最強大的家族,已經指日可待!”
白海宏癱坐在椅子上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這次文湖山圍殺陳飛宇,雖然白家沒有派出宗師強者一起圍攻,但陳飛宇在尋找寺井千佳的消息,卻是他透露給黃家的,原本以為面對無敵的黃家,陳飛宇肯定會隕落在文湖山上,哪想到,陳飛宇非但活了下來,反而將宮正天等人都給殺了,而且還一躍成為整個玉云省最炙手可熱的大人物!
原本依靠著白玉清和陳飛宇的婚約,白家可以趁勢成為玉云省最強大的家族,但是現在他已經得罪了陳飛宇,陳飛宇不對付白家就不錯了,哪里還有機會讓白家再上一層樓?
一想到這里,白海宏腸子都悔青了。
“不行,縱然機會再渺茫,我也要試一試,不管再怎么說,陳飛宇和玉清還有婚約關系,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,只要玉清肯勸說陳飛宇,陳飛宇肯定還會站在白家這一邊!”
白海宏眼睛越來越亮,“騰”地站起來,快步向白玉清的閨房走去。
此刻,白玉清坐在臥室的梳妝臺前,美麗精致的容顏上,布滿了擔憂之色。
兩天時間,她已經被關在臥室內整整兩天時間了,而且連手機、電腦也都給沒收了。
她現在極其擔心陳飛宇的情況,一想到陳飛宇在文湖山遭遇傳奇強者和宗師強者的圍攻,現在生死未卜,她的芳心就緊緊揪起來,連呼吸都能感覺到一陣疼痛。
“飛宇,你可千萬不要出事……”
白玉清雙手握在胸前祈禱。
突然,臥室門外傳來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,緊著便傳來白海宏熱情的聲音:“玉清,如果方便的話,我現在進來了。”
白玉清臉色頓時拉了下來,雖然現在很不想見到白海宏,但心里還念著陳飛宇的消息,立即起身,把門給打開了。
白海宏腆著笑臉走了進來,關懷地問道:“玉清,這兩天胃口可還好?”
白玉清板著臉走到床邊坐下,道:“你要是被關在房間里兩天,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,你胃口是好是壞?”
白玉清的語氣很不客氣,但白海宏完全不在意,甚至笑容中還帶著一絲諂媚,立即認錯道:“是是是,這件事是我錯了,是我考慮不當,我給你道歉,現在你的禁閉到此為止了。”
白玉清先是一陣驚訝,禁閉結束了,難道飛宇真的出事了?
想到這里,白玉清“騰”的一下又站了起來,眼眸中布滿晶瑩的水霧,顫聲道:“難道……難道飛宇死在文湖山了?”
說著,她流下淚水的同時,眼眸總不自覺閃過仇恨之色。
白海宏嚇了一跳,連忙搖頭道:“不是不是,陳飛宇沒事。”
“飛宇沒事?”白玉清一愣,緊接著心花怒放,道:“飛宇逃出去了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白海宏立即道:“陳飛宇并沒有逃。”
“沒逃出去?”白玉清驚訝道:“難道是宮正天最后放了飛宇一馬?”
白海宏立即搖頭道:“不是不是,陳飛宇并沒有逃,而是把圍殺他的宮正天和十幾位宗師強者全給反殺了,簡直太令人震撼了。”
白玉清立即驚呼一聲,緊接著,臉色再度陰沉下來,道:“你覺得拿這些鬼話騙我很有意思嗎?飛宇雖然很厲害,但是面對傳奇強者和十幾位宗師強者,能夠死里逃生就已經千難萬難了,怎么可能反殺對方?
你設計陷害飛宇也就算了了,現在還拿飛宇的生死消息來騙我,我恨你,出去,你現在立即出去!”
白海宏被白玉清推出門外,立即伸手擋住門,不讓門關上,苦笑道:“這件事情的確匪夷所思,難怪你不相信,但事實就是這樣,陳飛宇的確反殺了對方,而且還把他們的遺體,全都給送了回去,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和挑釁。
而且據說黃云敬還去找陳飛宇認輸求和,卻吃了個閉門羹,現在整個玉云省都已經傳遍了,只要你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,我又何必要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