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雅萱快步跑到那位老者身前,挽住了他的胳膊,甜甜笑道:“爺爺,我和大哥來看你了。”
這位頭發花白的老者,正是魏雅萱的爺爺—魏江!
魏江寵溺地笑道:“你這丫頭一向古靈精怪,該不會是又做了什么錯事,來讓爺爺向你大哥求情吧?”
魏雅萱皺皺瑤鼻,道:“才不是呢,這次來找爺爺,真的是有正事。”
“是嗎?”魏江心中訝異,下意識向陳飛宇的方向看去,默默打量著他。
陳飛宇已經跟著魏風凌、蕭雪菲走了過去。
魏風凌笑道:“爺爺,義父,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位是我和雅萱在長臨省安河市認識的好朋友—陳飛宇,要不是他關鍵時刻救了我們,只怕我和雅萱都沒辦法平安回來。”
“你就是陳飛宇,果然是一表人才。”魏江心中訝異更甚,道:“想不到還這么年輕。”
顯然,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陳飛宇的事跡,所以見到陳飛宇比想象中的還年輕后,才會如此驚訝。
魏風凌繼續介紹道:“飛宇,這就是我跟雅萱的爺爺。”
“魏爺爺您好。”陳飛宇恭敬地笑道,以他和魏風凌、魏雅萱的關系,喊一聲“魏爺爺”,也不算過分。
魏雅萱聽到陳飛宇也喊“爺爺”,頓時心里美滋滋的,悄悄瞥了陳飛宇一眼,眼中滿是喜意。
她這含羞帶喜的一幕,怎么能瞞得過魏江這種老狐貍?
眼見心愛的孫女也有了意中人,魏江不由老懷大慰,對陳飛宇的態度立馬親近了許多,哈哈笑了起來,道:“你是長臨省的大人物,嚴格來說,我們應該平輩論交才對,你這聲‘爺爺’,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魏雅萱立即說道:“才不是呢,爺爺直接叫他飛宇就行,要是陳飛宇敢跟您平輩論交,看我不揍他!”
說著,她還朝陳飛宇揮舞著小拳頭,眼神中滿滿的威脅之意。
魏江等人頓時笑了出來。
魏風凌繼續介紹道:“飛宇,這一位我來隆重介紹下,這是我的義父,也是雪菲姐的父親,更是我們魏家護衛隊的隊長—蕭天則。”
陳飛宇早就在關注著蕭天則,聽到魏風凌介紹后,順勢向蕭天則看去,只見蕭天則年紀約50左右,兩鬢微微有些斑白,眼中似乎蘊含著無盡滄桑,而且呼吸綿長、氣態沉穩,處處顯露著高手風范。
陳飛宇點頭笑道:“蕭先生好。”
蕭天則上下打量著陳飛宇,笑道:“果然是英雄出年少,我像你這么年輕的時候,還在被師父逼著練功呢,而你現在已經成了名動華夏的少年俊杰,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,不服老不行啊。”
陳飛宇笑道:“蕭先生過獎了,以我的眼光看來,您同樣寶刀未老,至少還能江湖再戰百年。”
蕭天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道:“好一個江湖再戰百年,那我就承陳小友吉言了。”
他去年的時候已經突破到了宗師后期境界,這輩子有很大的概率還能繼續突破到“傳奇境界”,到時候極大延長壽元,自然可以江湖再戰百年。
蕭雪菲嘴角也翹起一絲笑意,對陳飛宇的印象又好了一分。
“對了,聽雅萱說,你們來找我有正事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魏江好奇問道。
魏風凌笑道:“爺爺,您前段時間不是中了白草菱花之毒嗎?雖然解了毒,但我擔心還有一些后遺癥,正巧飛宇醫術高超,所以帶他來給您診斷一番,假如沒有后遺癥或者殘留的毒素最好,如果有的話,正好讓飛宇出手解決了。”
“你有心了,那就勞煩飛宇了。”魏江呵呵笑道,對于魏風凌的孝心,自然欣然接受。
很快,魏雅萱便主動攙扶著魏江的胳膊,走到了房間里。
陳飛宇進去號脈后,發現魏江雖然身體有些虛弱,但體內并無毒素,便開了一副藥劑,用來調養身體。
魏風凌兄妹這才放下心,留在屋內,陪著魏江說話。
陳飛宇雖然跟魏雅萱關系曖昧,但也不方便聽人家的家事,便主動走了出去。
魏江看著陳飛宇出去的背影,突然炯炯有神地望向魏雅萱,問道:“雅萱,你跟爺爺說實話,你是不是喜歡陳飛宇?”
此言一出,魏雅萱頓時羞澀不已,雙手輕輕糾住了自己的衣角,臉色紅紅的,偷偷瞪了魏風凌一眼。
魏風凌知道魏雅萱不想讓自己聽到,清咳兩聲,隨便找了個理由出去了。
臥室內,只剩下了魏江和魏雅萱兩人。
魏雅萱內心一陣羞澀,道:“爺爺,我……我的確是喜歡陳飛宇。”
魏江點頭道:“陳飛宇不但一表人才,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創下偌大的名頭和事業,以后成就絕對不可限量,從這一點看,陳飛宇的確是良配,對了,那陳飛宇喜歡你嗎?”
魏雅萱臉色更紅,小聲道:“他……他昨晚還偷親了我。”
魏江笑了出來,連眉毛都是笑意,道:“既然陳飛宇偷親了你,那想來也是喜歡的。”
魏雅萱羞澀地笑了笑,接著不知道想到什么,突然臉色一變,狠狠地道:“但最可惡的是,陳飛宇這個大豬蹄子太花心了,身邊有好些個女人,而且都是一頂一的大美女。”
“什么?”魏江吃了一驚,連忙問怎么回事。
魏雅萱這才開始講起陳飛宇的事情。
卻是陳飛宇走出房間,重新回到庭院。
柳樹下,蕭雪菲替代了魏江的位置,正在跟蕭天則下象棋。
陳飛宇走了過去觀戰,只見蕭雪菲的紅色棋子丟了一個炮、一個車,整個局勢都在被蕭天則壓著打,只怕用不了多久,蕭雪菲就得認輸投降。
這時,魏風凌也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間,來到陳飛宇身旁,一起觀戰。
果然,不出陳飛宇所料,片刻之后,蕭雪菲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,只剩下一只馬在負隅頑抗。
突然,蕭雪菲一推棋盤,惱道:“不玩了,每次都輸的這么慘。”
蕭天則哈哈大笑,道:“雪丫頭,這下棋跟武道一個道理,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氣,如果心態急躁、貪功冒進,就算你有絕世功法,照樣練不到大成。”
蕭雪菲不服氣地道:“下棋哪有練武有意思?不玩了,不玩了。”
蕭天則對蕭雪菲的反應毫不在意,突然看向了陳飛宇,道:“之前蕭某聽聞陳小友的各種傳奇事跡時,就已經心生向往,想要跟陳小友切磋一番,現在機會正好,不知陳小友可有興趣?”
陳飛宇笑道:“蕭先生是想跟我比武嗎?”
蕭雪菲眼睛一亮,她父親已經是宗師后期強者,屬于“傳奇境界”以下無敵的存在,而陳飛宇雖然年紀輕輕,但卻是武道界一顆最為璀璨絢爛的新星,出道至今從未一敗。
這兩人決斗起來,肯定十分精彩!
蕭雪菲心中充滿了期待。
魏風凌同樣期待。
然而,出乎蕭雪菲和魏風凌的意料之外,蕭天則笑著搖頭,道:“不,這里環境宜人、氣氛祥和,在這里動刀動槍的,有傷祥和之氣,而且就算不比武道,比別的事情也同樣可以分出勝負。”
陳飛宇一愣,笑道:“那蕭先生想比什么,莫非是下象棋?”
“沒錯!”蕭天則一拍大腿,興奮地道:“就是下象棋。”
蕭雪菲心里一陣失望,嗤笑道:“還真是無聊。”
蕭天則搖頭道:“你可別小看這象棋之道,所謂‘象棋似布陣,點子如點兵。河界三分闊,智謀萬丈深’,這下棋之際,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智謀與性格特點,我知道雪丫頭醉心武道,可空有強大的武力那也只是莽夫,唯有智勇雙全,才是我輩應該追求的。”
“是是是,你教訓的對。”蕭雪菲翻翻白眼,心里不以為然,同時起身,給陳飛宇讓開了位置。
陳飛宇笑道:“既然蕭先生想比試象棋,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說著,他順勢坐在了蕭天則的對面。
蕭天則開懷大笑,一邊重新在棋盤上擺放棋子,一邊道:“不知道陳小友棋力怎么樣?”
陳飛宇聳聳肩,道:“馬馬虎虎,還算可以吧。”
蕭雪菲頓時嗤笑道:“既然這樣,你還是盡早認輸吧,我爸他生平最得意的三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嗎?”
“不知道,是什么?”陳飛宇好奇問道,同時擺放著棋子。
蕭雪菲笑道:“第一件得意的事情,就是有我這么漂亮的寶貝女兒,第二件事情,就是我們蕭家的家傳槍法,至于第三件事情……”
魏風凌搶著說道:“第三件事情就是象棋,我義父棋力高深,在棋盤上罕逢敵手。”
蕭天則聽著自己寶貝女兒和義子這樣吹噓自己,不由得老懷大慰,哈哈大笑起來,“謙虛”地擺擺手,道:“什么罕逢敵手,浮云,都是浮云而已。”
陳飛宇忍不住笑了起來,蕭天則雖然是宗師后期強者,但卻難得的沒有一絲高手的傲氣,性格平易近人,讓人有一種親切感。
蕭雪菲接著笑道:“陳飛宇,如果你的棋力真的馬馬虎虎的話,我勸你還是盡早投降才好,免得到時候被殺的丟盔棄甲,讓你產生心理陰影,以后再也不敢跟我爸下棋了。”
這時,陳飛宇已經在棋盤上擺好了棋子,笑道:“還沒開始比呢,誰輸誰贏尚在未定之天,蕭小姐,你這樣說的話,未免把話說的太滿了,萬一我到時候贏了,你豈不是被打臉了?”
此言一出,魏風凌和蕭雪菲一愣,聽陳飛宇這話的意思,他好像對自己很信心?
蕭雪菲搖頭笑道:“你還是別異想天開了,我可不信你能贏我爸。”
“那要不打個賭?如果我輸了的話,我就教你一門武道功法或者武技,怎么樣?”
蕭雪菲眼眸頓時一亮,難得的流出女兒嬌態,拍掌笑道:“好啊好啊,這可是你說的,如果輸了,那就教我一套武功。”
“那要是我贏了呢?”陳飛宇挑眉問道。
“你不會贏的!”蕭雪菲對自己父親的棋力很自信,道:“你要是贏了,我可以任意答應你一個條件,怎么樣?”
任意一個條件?那豈不是說陳飛宇到時候想做什么都可以?
魏風凌頓時驚呼一聲,蕭雪菲玩的也太大了吧?
蕭天則本來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,看著陳飛宇和蕭雪菲打賭斗嘴,但聽到這句話后,嘴角笑容頓時一僵,我去,要是我輸了這局棋,豈不是連寶貝女兒也跟著輸掉了。
頓時,蕭天則燃燒起一股強烈的斗志。
“哈。”陳飛宇輕笑一聲,道:“這是你說的,到時候可別反悔。”
“本姑娘又豈是食言而肥之人?少廢話,開始吧。”蕭雪菲可不信陳飛宇能贏。
“為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。”陳飛宇笑了笑,突然對蕭天則道:“蕭先生請先下吧。”
此言一出,魏風凌和蕭雪菲又吃了一驚。
所謂一步先,步步先,陳飛宇竟然讓對方先走,難道他真的這么有自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