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家嗎?”段新雨低聲重復了一句,她對陳飛宇的印象很不錯,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好感,自然不愿意陳飛宇出事。
想起陳飛宇在課堂上指點江山、激揚文字的一幕,段新雨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了笑意,道:“葉老,如果以段家的名義出面,讓方家不再對陳飛宇出手,你覺得有可能做到嗎?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葉敬傲然而應,對于段家的勢力,他比誰都清楚,由段家出面和方鵬清交涉,相信方鵬清絕對會樂意賣這個面子,但緊接著,他就搖頭道:“但是,段家找不到這樣做的理由,不管到了哪里,傳奇強者都是能夠鎮壓一方的存在,想要讓方鵬清同意不對陳飛宇出手,這無疑會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。
要知道,一位傳奇強者的人情可不是好還的,對段家而言,更沒有絲毫的好處,我相信家主是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是嗎?”段新雨皺眉道:“如果我執意如此呢?”
葉敬表情頓時一僵,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家主有多么疼愛眼前這位小公主,甚至,就連她回國后執意要當一名普通的哲學系老師,家主竟然都同意了,非但讓他也跟著來省城保護段新雨,甚至還悄悄的在省城培植了一股勢力,以確保段新雨的萬無一失。
從這些事跡就不難發現,家主對段新雨是何等的疼愛。
如果段新雨真的執意讓段家出面幫助陳飛宇,想來最后家主多半也會同意。
想到這里,葉敬無奈一笑,道:“最近這段時間家主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,就算家主同意了,短時間內也抽不出時間,遠水救不了近火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段新雨連忙問道。
葉敬微微沉吟后,便有了對策,道:“方法只有兩個,要么讓陳飛宇加入葉家,要么,讓陳飛宇先離開省城,避過這段時間,等家主抽出時間來省城再說!”
段新雨還想著經常跟陳飛宇討論古典文學,如果讓陳飛宇離開省城,哪里還有機會經常見面?所以讓陳飛宇暫時離開的選項立馬被她pass掉了,皺著眉為難道:“讓陳飛宇加入段家的話,他應該不會同意吧?”
葉敬背負雙手傲然而笑,道:“段家是何等榮耀的家族?又有多少人想加入段家而不可得?讓陳飛宇加入段家,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,他豈有不答應的道理?”
“真的讓陳飛宇加入方家嗎?”段新雨低聲自語,突然,莫名想起自己昨晚崴腳,被陳飛宇護在懷中的一幕,心里一陣羞澀的同時,嘴角也跟著翹起一絲笑意,似乎,讓陳飛宇加入方家,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。
突然,葉敬一臉狐疑地道:“小姐,你為什么這么關心陳飛宇,莫非,你看上他了?”
這句話十分突兀,充滿了沖擊力,段新雨霎時鬧了個大紅臉,手中的紅蘋果也掉在地上,咕嚕嚕地滾了出去,緊接著反應過來,連忙矢口否認道:“這怎么可能?我昨天才認識他,怎么可能喜歡上他?頂多是有些欣賞他的內涵和才華,不忍心見他這么年輕就死在方家手上罷了。”
“這樣就好,想做我們段家的姑爺,陳飛宇的經歷與成就雖然令我驚艷,但依然不夠格!”葉敬冷笑了一聲。
“什么姑爺不姑爺的,難聽死了。”段新雨翻翻白眼,站起身,道:“葉老你還是想想怎么讓陳飛宇加入段家吧。”
“我早就想好了,明天陳飛宇不是也會參加拍賣會嗎,到時候我會跟陳飛宇接觸,我相信他會同意的。”葉敬道。
“如果他不同意呢?”段新雨好奇道。
葉敬自信而笑,伸手握住了拳頭,道:“那我就打到他同意!”
暈!
段新雨一捂額頭,突然覺得,同意葉老的方案,會不會是一種錯誤?
第二天,在赤練的陪同下,陳飛宇坐著瑪莎拉蒂,一起向舉辦拍賣會的五星級酒店—惠鳳樓駛去。
惠鳳樓酒店整體是仿古式建筑,紅墻黑瓦,雕梁畫棟,既精致典雅,又有一股年代感,上次長臨省商貿俱樂部的會長周敬云,就曾在惠鳳樓宴請過陳飛宇,從側面也可以看出惠鳳樓的高檔與格調。
當陳飛宇來到惠鳳樓時,只見停車場上已經停了不少各式豪車,保時捷、法拉利等等所在多有,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豪車展,讓人眼花繚亂。
由此可見,這的確是一場高檔次的拍賣會,自然而然的,陳飛宇對段新雨的身份來歷也更加好奇。
“主人,我們走吧。”赤練恭敬地道,雖然已經真正成為陳飛宇的女人,但是赤練依舊保持著對陳飛宇的恭敬。
她今天穿著一身緊身v領紅色禮服,腳下則穿著黑色高跟涼鞋,勾勒出熱火的嬌軀,散發著成熟動人的別樣風情,胸前戴著的一條水晶心形項鏈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更添魅力。
陳飛宇笑著點點頭,正準備向惠鳳樓禮堂走去。
突然,在后面傳來一聲驚喜地喊聲:“姐夫!”
聲音很熟悉,陳飛宇向后看去,只見多日不見的呂恩陽拉著馬紅欣快步走了過來,而他姐姐呂寶瑜,則不緊不慢地走在后面,她穿著一身淡黃色蕾絲包臀禮服,手中拿著lv的包包,盡顯上流名媛的優雅風姿。
呂恩陽快步來到跟前后,馬紅欣看到陳飛宇本能的有些畏懼,輕聲細語道:“姐夫好,赤練姐姐好。”
陳飛宇點點頭,對呂恩陽笑道:“多日不見,你精神倒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呂恩陽嘿嘿一笑,向馬紅欣看去一眼,眼中閃過一抹柔情,笑道:“這不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嗎,也該收收心了。”
馬紅欣心里一暖,握著呂恩陽的手,又緊了緊。
陳飛宇挑眉訝道:“你們要結婚了?”
呂恩陽笑著點點頭,道:“具體時間還沒定,到時候姐夫記得來喝我們的喜酒。”
“一定。”陳飛宇笑道。
“對了姐夫,我們什么時候能喝到你和我姐的喜酒?”呂恩陽促狹地笑道。
他和呂寶瑜的喜酒?
陳飛宇剛想說話,突然,呂寶瑜已經走了過來,淡淡道:“只怕你這輩子都喝不上了。”
說完后,她已然來到陳飛宇身邊,微微駐足,盈盈目光玩味地瞥了陳飛宇一眼,突然傲嬌地哼了一聲,竟然沒理陳飛宇,徑直走到赤練跟前,主動挽住赤練的手,笑道:“赤練姐,咱們進去吧。”
赤練張張嘴,還沒開口拒絕,已經被呂寶瑜不由分說拉著向酒店走去。
陳飛宇站在原地一臉懵逼,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呂寶瑜。
呂寶瑜走在前面,心里暗暗哼了一聲,以她的情報系統,陳飛宇前天剛回省城,她就已經知道了,便滿心期待的在家等著陳飛宇去找她,可是左等右等,一直等了兩天,陳飛宇非但沒有去找她,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,這讓她心里暗暗惱怒。
她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,得知陳飛宇會來參加拍賣會后,便精心打扮了一番,也拉著呂恩陽來參加。
果然剛到停車場便見到了陳飛宇,這讓呂寶瑜心生驚喜,但緊接著就想起自己這兩天的白白期待,心中幽怨之下,便忍不住使下小性子,故意冷落陳飛宇,這才有現在這一幕。
“姐夫,我姐好像有些生你氣,你該不會招惹她了吧?”呂恩陽也是一臉懵逼。
陳飛宇微微轉念,心里便有了絲明悟,也不說話,聳聳肩,大踏步向前走去。
來到拍賣會場,陳飛宇只見里面布置的富麗堂皇,很多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,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高談闊論。
至于呂寶瑜和赤練,則坐在比較靠后的座位上,正在小聲說著話。
兩女一個清塵脫俗,一個冷艷嫵媚,堪稱艷壓群芳,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,要不是有人認出來呂寶瑜是頂尖豪門呂家的千金小姐,只怕現在已經有不少人上來搭訕了。
突然,赤練眼睛一亮,立馬站了起來,道:“主人。”
陳飛宇點點頭,主動坐在了呂寶瑜的身邊,頓時一股淡淡幽香暗暗傳來,忍不住心中一蕩,贊道:“淡淡碎花味,幽幽佳人香,真是讓人心神舒暢。”
說罷,陳飛宇又湊到呂寶瑜臉頰上香了一下,贊道:“冰肌玉骨、清涼無汗,好香。”
呂寶瑜原本見到陳飛宇來后,臉色已經寒了下來,聽到陳飛宇這番贊美的話,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來,心情瞬間解凍,眼眸中閃過一抹喜色,啐了一口,道:“呸,不要臉,大庭廣眾下也不知道收斂。”
“親自己的女人,管他們什么事情?”陳飛宇笑道,同時握住了呂寶瑜的纖纖玉手。
呂寶瑜抽了幾下沒抽出來,便任由陳飛宇握著,白了他一眼,玩味地道:“誰承認我是你的女人了?你要真當我是你女人,你能回省城兩天都不去找我?”
陳飛宇自知理虧,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結,正在想著怎么轉移話題,突然,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禮貌地道:“陳先生您好,我們小姐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小姐?
呂寶瑜心里吃味,頓時把手抽了出去。
陳飛宇微微一愣,好奇道:“你家小姐是誰?”
“陳先生過去之后,自然就知道了。”中年男子依舊禮貌,說話滴水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