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歡別人騙我,因為那會讓我覺得,我被人當成了傻瓜,耿俊華,你不但沒有按照約定退掉和葉依琳的婚約,反而還仗著蕭家的支持,逼迫她下個月就嫁給你,你現在有何話說?”
陳飛宇站在耿俊華三米之外的地方。
耿俊華個子很高,但是在陳飛宇的面前,他覺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,他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,甚至連呼吸都特別的困難,心中悔恨之下,“噗通”一下跪在地上,緊張求饒道:“陳先生,是我錯了,我一時鬼迷心竅,您……您就饒過我這次,我以后給您做牛做馬,再不敢有二心……”
“現在求饒,你不覺得已經遲了嗎?”陳飛宇道。
耿俊華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完全沉了下去,又是悔恨又是恐懼,如果早知道蕭家和蘇家靠不住的話,應該一早就去葉家退婚的,現在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“我曾在超然大廈外面說過,如果你沒去葉家退婚的話,我必將親上耿家討個說法,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,你好自為之。”
陳飛宇語氣平淡,不帶一絲的感情,仿佛在述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。
耿俊華卻是神色大變,一屁股墩在了地上,絕望,深沉的絕望!
他知道,陳飛宇親上耿家,無異于判了耿家死刑。
陳飛宇不在看他,抬眼,斜覷了李崢旭和杜天寧兩人一眼。
李崢旭和杜天寧心里一顫,雙腿發軟,要不是強撐著一口氣,只怕已經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。
陳飛宇背負雙手,神色睥睨,道:“我和你們初次見面,你們不但屢次挑釁于我,當我的面挖墻腳,而且上一秒剛和我大舅子組成聯盟,下一秒便投靠到蘇宇辰陣營,你們難不成以為,我陳飛宇真是一只任人無視的病貓?”
“不敢不敢,萬萬不敢……”
李崢旭和杜天寧嚇了一大跳,心氣一散,“噗通”一聲,不由自主便跪倒在了陳飛宇的面前。
開玩笑,名震長林省的陳先生要是病貓,只怕整個華夏,都沒有猛虎了。
陳飛宇睥睨依舊,道:“你們不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嗎?現在你們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,你們可服氣?”
“服氣服氣,絕對服氣,還請陳先生高抬貴手……”
李崢旭和杜天寧像個小雞仔一樣,連連點頭。
“高抬貴手?”陳飛宇微微皺眉,他剛剛斬殺兩位宗師以及兩個豪門貴族的少主,又嚇破了耿俊華的膽,實在沒什么興致再斬殺兩只小蝦米,淡淡道:“這樣吧,念在你們是初犯,我便饒你們一次,你們不是說家族資產雄厚,可達上百億華夏幣嗎?
用十分之一的資產,買下你們兩人的性命,應該不過分吧?三天后,我要看到你們每人十億華夏幣,否則后果自負,滾吧。”
說完,陳飛宇一揮手,轉身向紅蓮等人走去。
“是是是,三天之后,肯定把十億華夏幣雙手奉上。”
李崢旭和杜天寧兩人連跪帶爬向遠處跑去,心內卻在滴血。
他們兩人家族資本雖然雄厚,但是大多數都是不動產,在三天之內各自湊足十億華夏幣,簡直就是超級大出血,早知道的話,就不在陳飛宇面前吹噓資本強大了,不然的話,哪里還有現在這一幕?
葉依琳同樣暈暈乎乎的,每人十億華夏幣,兩個人不就是二十億華夏幣?暈,陳飛宇真是獅子大開口。
紅蓮抿嘴輕笑,只有她最清楚,先前杜天寧和李崢旭二人,當著陳飛宇的面想把她給撬走,如此藐視陳先生尊嚴的行為,只要他們每人十億,還是便宜他們了呢。
謝星辰來到陳飛宇身邊,神色復雜,說道:“原先我還覺得李崢旭和杜天寧兩人不錯,還想聯合他們來對付蕭家,哪想到他們竟然臨陣叛變,唉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不過現在也好,他倆被你訛了二十億華夏幣,也算他們咎由自取。”
陳飛宇道:“背叛是需要籌碼的,沒有足夠籌碼的背叛,和愚蠢無異。”
謝星辰點點頭,內心震撼不已,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,為什么爺爺謝安翔會極力推崇陳飛宇了,以陳飛宇剛剛展現出的強大實力,只要陳飛宇來了安河市,那所有的問題,就都不是問題了。
“陳先生,這里的情況早就已經被封鎖了,絕對不會泄露出去,不知道陳先生接下來的幾天,會有什么計劃,也好讓成某效犬馬之勞。”成仲恭敬地道。
當初在明濟市的時候,他已經見識到了陳飛宇的殺伐果斷與凜凜傲氣,現在不過是敲詐李崢旭和杜天寧二十億華夏幣而已……嗯,其實二十億華夏幣也蠻多的。
陳飛宇回微微沉吟,突然感受到一道急切的目光。
回頭看去,正巧對上紅蓮如水眼眸,微一沉吟,便明白了紅蓮的想法。
看來,徹底解決完蕭家和耿家的事情后,是時候去會一會那位傳說中,注定要成佛的女人了。
把一個原本清心寡欲的絕代美女,壓在胯下婉轉承歡,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。
陳飛宇嘴角翹起了一絲期待的笑意。
葉依琳看到陳飛宇和紅蓮“眉目傳情”的樣子,眼神更加黯淡。
“成仲,給我安排一棟別墅,我要在安河市住上幾天,一覽安河市的大好風光。”
“是,陳先生。”
成仲大喜,他正愁著沒辦法向陳飛宇獻殷勤,現在機會卻自己送上門了。
為了給陳飛宇留下個好印象,成仲直接把自己住的獨棟別墅讓給了陳飛宇,而且還順勢把司徒影留在別墅中侍候。
至于成仲自己,則搬到郊外的一個面積比較小的聯排別墅中。
司徒影原本以為能在別墅中,和陳飛宇單獨相處,甚至還可能花前月下,發生一些不可描述卻又極其香艷的事情,然而,當她知道紅蓮和葉依琳這兩個極其漂亮的競爭者,也同樣要住在別墅后,一張俏麗的小臉,頓時垮了下來。
深夜,蕭家,一派悲涼與憤怒。
“陳飛宇斬殺蔡力明護法,害死我兒鶴洋,如此血海深仇,我必要讓陳飛宇死無葬身之地!”
蕭家家主蕭海舒拍案而起,神色憤怒,雙眼發紅,像一頭準備吃人的猛虎。
在客廳中還有三名男子,分別是蕭海舒的堂弟,以及兩個支脈的負責人,堪稱蕭家重量級的人物盡皆到場。
只不過他們神色凝重,憤怒之際,還保持這一點理智。
蕭海江,也就是蕭海舒的堂弟站起來說道:“大哥切莫沖動,據聽聞,陳飛宇那小賊實力強大,年紀輕輕就成了宗師強者,還成了整個長林省地下世界的主宰,實力之強大,絕對不是咱們蕭家可以抗衡的。”
“可惡的賊子,年紀輕輕就這么厲害,如此怪胎,真是個變態!”蕭海舒恨恨地坐下,皺眉道:“還有中月省蘇家的蘇宇辰,口口聲稱他們蘇家'八大金剛'的實力多么多么強大,結果今夜一戰,被陳飛宇那賊子斬殺兩個宗師,就連蘇宇辰都死在了陳飛宇的劍下,真是廢物!”
蕭海舒氣憤之下,直接拿起茶幾上的茶杯,咕咚咕咚灌了進去。
蕭海江等人只能苦笑以對,他們可不敢在背后說宗師強者的壞話,更不敢議論蘇家的是非。
蕭海舒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,皺眉道:“既然陳飛宇這么厲害,難道,咱們就只能放任鶴洋的仇不報了?”
“不,正如大哥所說,此仇不可不報。”蕭海江微微沉吟,道:“陳飛宇雖然很強,也不見得就是無敵的存在,世上總有能勝過他的人。更何況,這次陳飛宇不但殺了鶴洋,而且還殺了蘇家的少主,以及兩位宗師強者,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血仇。
以中月省蘇家的威名,絕對不會坐視不理,到時候蘇家剩下的六位宗師齊聚安河市,就算陳飛宇有三頭六臂,也插翅難飛。”
蕭海舒眼睛一亮,興奮地道:“對對對。我一時被仇恨蒙蔽了理智,連這一點都沒想到,還是二弟精明,一下子提醒了我,如果咱們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去找陳飛宇報仇,最后肯定是咱們吃虧,說不定蕭家都會一夕覆滅。那依二弟之見,咱們下一步,應該怎么做?”
蕭海江眉宇間閃過得意之色,不過想到蕭海舒剛剛喪子,立馬就收斂了,繼續沉吟道:“咱們現在能做的,無非是一動一靜。一動,是立馬跟中月省蘇家聯系,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他們,并讓他們立即派人來對付陳飛宇。
至于一靜,在蘇家派人來之前,咱們不宜與陳飛宇發生沖突,甚至,如果陳飛宇主動挑釁的話,咱們也盡量滿足陳飛宇的要求,以此來保全蕭家,只要等到蘇家來人,就是咱們徹底翻盤的時刻!”
“好,好一個一動一靜!”蕭海舒哈哈大笑,長舒了一口氣,好像現在已經大仇得報一樣,道:“就按照二弟說的來辦,就讓陳飛宇先得意兩天,以后有他好受的!”
同時,除了蕭家外,耿家、李家、杜家,這三家豪門,同樣徹夜不眠,商量著如何對付陳飛宇。
先不說耿家,已經徹徹底底得罪了陳飛宇,再無一絲一毫回旋余地。
只說李家和杜家,本就是商界世家,永遠利益至上,讓他們拿出十億華夏幣獻給陳飛宇,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