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飛宇站起來,老神在在的向監考席位走去。
邵凡沁上下打量著陳飛宇,只見陳飛宇年紀很小,絕對不超過20歲,就算在同是年輕一輩的眾多中醫生當眾,年齡都應該算是最小的,另外,陳飛宇沒穿白大褂,在一群正規的中醫生中間,顯得格外的顯眼。
“年齡小,說明資歷淺,尤其是在中醫方面,更是需要年齡和經驗的積累,另外,沒穿白大褂,說明陳飛宇這個人很個性,而且對這場中醫比試不是很看重,這樣的人,有可能治好我的衰老癥嗎?”
邵凡沁如是想到,內心忍不住一陣失望。
很快,陳飛宇便來到了邵凡沁的跟前。
“邵凡沁小姐,他是陳飛宇,在這場中醫比試大賽中,他的成績可是遙遙領先呢,如果說在場誰能治好你的病,那絕對非小陳大夫莫屬。”陸衛東先是向邵凡沁介紹陳飛宇,然后一拍陳飛宇的肩膀,意味深長地笑道:“小陳大夫,大家伙已經全軍覆沒,你可是最后的希望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陸衛東眼睛一轉,在陳飛宇耳邊小聲說道:“只要你能治好邵凡沁小姐的病癥,以后好處絕對大大的。”
陳飛宇心里一陣奇怪,不過也沒在意,只是點點頭,說道:“我是醫生,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。”
“那就交給你了。”陸衛東暗中點頭,向后退一步,給陳飛宇讓開了位置,心中對陳飛宇充滿了期待。
邵凡沁心中奇怪,聽陸衛東的意思,好像對陳飛宇很看重的樣子。
“難道,陳飛宇真的很厲害?”邵凡沁再度打量著陳飛宇,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。
同一時刻,陳飛宇也在觀察著邵凡沁的氣色,從這么近的距離觀察,更能看出邵凡沁眉宇間的風情,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,說道:“我叫陳飛宇,請你伸出手來,我先給你號脈。”
“好、好的。”邵凡沁應了一聲,伸出自己的胳膊,只見原本應該是皓如白雪的手腕,現在卻皮膚松弛,有一種老態。
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,但是邵凡沁眼中,還是閃過一絲黯然之色。
陳飛宇手指放在邵凡沁的手腕上,開始號脈起來。
突然,邵凡沁心中一跳,因為她發現,自從陳飛宇給她號脈開始,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,讓她有一些不習慣。
另外,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陳飛宇,而且不止是前來參加中醫比試的中醫生們,就連陸衛東、呂松柏這些中醫大佬,甚至就連前來圍觀的觀眾,同樣緊張地注視著陳飛宇。
邵凡沁心里很清楚,一個人能同時引起這么多人的重視,原因只有一個。
那就是,陳飛宇絕對不簡單,絕對有出類拔萃的本事!
“難道,陳飛宇真的很特殊,特殊到能讓全場所有人都為之側目的地步?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說不定,他真的能治好我的衰老癥,讓我重新恢復青春!”
想到這里,邵凡沁激動起來,心臟砰砰直跳,充滿了期待。
“咦?”
片刻后,陳飛宇突然把手收了回來,神色間充滿了驚奇。
“怎么了,是不是有什么發現?”
陸衛東連忙問道,看他的樣子,好像得病的人不是邵凡沁而是他一樣。
同時,在場所有人的目光,齊刷刷的盯著陳飛宇,尤其是邵凡沁,又是緊張又是害怕,生怕從陳飛宇嘴里聽到不好的結果。
眾目睽睽下,陳飛宇搖搖頭,奇怪地道“她的脈象除了有些虛弱之外,感覺并沒有什么異常……”
邵凡沁頓時一陣失望,因為先前給她號脈的段皓、許可君等人,也是這樣說的。
看來,陳飛宇也沒辦法知曉她衰老癥的病因,更別提是對癥下藥了。
周圍眾人頓時撇撇嘴,還以為陳飛宇又能創造奇跡呢,得,白白期待了。
周敬云嘆了口氣,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之意。
“難道,連姐夫都沒辦法治好她的衰老癥?”秦詩琪皺皺精致的瑤鼻,一臉的不開心。
呂恩陽嘲諷道:“看看,我說什么來著,就算陳飛宇的醫術再高明,但是在生老病死這種自然規律面前,照樣束手無措,秦二小姐,你跟我打賭,真是自取其辱,你還是提前準備好50萬華夏幣吧,哈哈。”
“切!”秦詩琪雖然知道自己輸的可能性很大,但是嘴上毫不相讓,鄙夷道:“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,我對姐夫有信心,到時候你小心被打臉!”
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那就拭目以待,反正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是我!”呂恩陽得意而笑。
另一邊,陸衛東忍不住一陣失望,問道:“這么說,你也沒辦法治好邵凡沁小姐的病了?”
不止是他這么想,在場所有人,都是這種想法。
看來,自從中醫比試大賽開始,一路高歌猛進,出盡風頭的陳飛宇,也要在邵凡沁的衰老癥面前翻船了。
突然,在眾人失望的神色中,陳飛宇緩緩搖頭,說道:“別急,我話還沒說完,邵凡沁小姐的脈象沒有異常,那就是最大的異常。”
說罷,陳飛宇再度把手指搭在了邵凡沁的脈搏上,同時,微閉雙眼,運用一道真氣進入邵凡沁的體內,緩緩查探著她體內的情況。
邵凡沁渾身一震,只覺得從陳飛宇手指上,傳來一股熱氣緩緩進入身體,感覺十分舒服,就連精神都好了一些,抬眼多看了陳飛宇幾眼,不由得心里多了絲期待。
這次號脈,和剛才不同,陳飛宇的真氣在邵凡沁體內游走,查探起來更加一清二楚。
突然,陳飛宇渾身一震,嘴角出現一絲了然的笑意。
如陳飛宇所料,邵凡沁五臟表面上沒什么大礙,但是實際上腎臟異常,應該是之前受過很大的驚嚇,導致腎氣受損,又因為腎藏五臟之精,連帶著五臟之氣同樣受損,從而氣血衰敗生理機能早衰。
片刻后,陳飛宇睜開雙眼,收手,眉頭輕皺,微微沉吟起來。
突然,一旁段皓嘲諷道:“陳飛宇,如果你沒辦法治好邵凡沁小姐的病癥,那就別裝腔作勢,趕快承認自己學醫不精,別耽誤大家的時間,后面還有兩位患者等著醫治呢。”
邵凡沁同樣以為陳飛宇束手無措,內心一陣失望。
突然,陳飛宇抬起頭來,單手負于身后,輕蔑笑道:“誰說我沒辦法治好的,我只是在思考,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,讓邵凡沁小姐恢復青春而已。”
“什么?能讓邵凡沁小姐恢復青春?”
此言一出,宛若平地起驚雷,包括段皓在內,眾人盡皆震驚,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!
就連一向沉穩老練的周敬云,都猛地抬起頭看向陳飛宇,眼神中閃過難以掩飾的狂熱!
段皓冷笑一聲,質疑道:“開什么玩笑,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你怎么可能讓人恢復青春?真是笑掉大牙!”
陳飛宇看了他一眼,自信而輕蔑地道:“可笑,你妄想以自己淺薄的醫學見識來測度我的本事,真是井底之蛙貽笑大方,殊不知,在你眼中治不好的奇癥,對于我陳飛宇來說,卻是手到擒來,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,說能讓她恢復青春,就一定能讓她恢復青春,你如若不信,可敢與我一賭?”
霸氣,囂張!
眾人被陳飛宇的自信感染,再度沸騰起來!
段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突然怒哼一聲,重重坐了下去,畢竟,“天行九針”太過神奇,他可不敢與陳飛宇打賭。
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姐夫一定沒問題的,真是太好了。”秦詩琪雙手捧在胸前,激動不已,突然想起來什么,輕蔑地瞥了呂恩陽一眼,哼哼道:“聽到我姐夫的話沒,區區衰老癥而已,怎么可能難到我姐夫,你就等著輸給本小姐50萬華夏幣吧。”
呂恩陽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,感覺像吃了個惡心的蒼蠅一樣。
另一邊,許可君和陸雪珂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撼之意。
她們束手無措的病情,陳飛宇竟然能治好?
兩女感覺一陣暈眩。
“你……你真的能讓我恢復青春?”邵凡沁猛地站了起來,聲音顫抖,眼眶中蘊含著淚花,顯然內心激動不已。
“可以,只不過……”陳飛宇背負雙手,淡淡道:“你得實話實說才行。”
“一定一定,不管你問我什么,只要我能回答上來,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邵凡沁連連點頭,對于一個原本風華正茂的女孩來說,沒有什么能比她恢復青春美貌,更加令她激動的事情了。
陳飛宇揮揮手,向周圍示意,頓時,原本沸騰的會場中,立刻安靜了下來。
眾人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仿佛,陳飛宇才是整個會場的靈魂人物,直接蓋過了陸衛東、呂松柏等中醫大佬,氣場強大如斯!
這時,陳飛宇一邊沉吟,一邊說道:“邵凡沁小姐,你說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,病好之后,就開始衰老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在生病這段時間內,你應該受到了嚴重驚嚇吧?”
邵凡沁立即點點頭,回憶著說道:“沒錯沒錯,這件事情我印象很深刻,那天晚上天氣不好,外面打雷下雨,我剛喝了藥,正一個人躺在床上準備休息,突然之間打了個閃電,外面亮如白晝,我就看到窗外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在盯著我。
我當時嚇的都尖叫了起來,但是再看過去的時候,女鬼就不見了,我本來以為只是我的幻覺,沒多久就睡了過去,結果一連三天,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,都會夢到一個大雨滂沱的漆黑晚上,有個女鬼走進臥室來掐我脖子,三天過后,等我病好了,噩夢也就沒了。
我一直以為只是尋常的噩夢,陳大夫,難道這件事情跟我衰老有關系?”
“女鬼?”陳飛宇一愣,他雖然早就猜到邵凡沁受到了驚嚇,但是萬萬沒想到,竟然連女鬼都出現了。
當然,陳飛宇并不相信世上有鬼,極大概率是邵凡沁的幻覺,從而驚喜過度,導致她出現噩夢,笑道:“的確是有關系,這么一來,很多事情也就能解釋的通了。”
眾人精神齊齊一震,都在等著陳飛宇解釋病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