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治好喬老阿爾茲海默癥的神醫就是你,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多了,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陸衛東上下打量著陳飛宇,雖然表面上客套,但是眼神中閃過一抹狐疑,甚至隱隱還有失望之意。
原因很簡單,阿爾茲海默癥很難徹底治愈,陸衛東聽說有人用中醫治好喬清源后,內心又是興奮又是激動,認為中醫有救了,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這位神醫的風采。
然而,見到陳飛宇這么年輕后,陸衛東心里大吃一驚,畢竟醫術,尤其是中醫,需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經驗積累才行,像陳飛宇這樣年輕的中醫,醫術就算不錯,但是也肯定高不到哪里去。
“至于喬老的阿爾茲海默癥,估摸著,應該也是陳飛宇瞎貓碰到死耗子給治好的吧。”
想到這里,陸衛東心里就止不住的失望。
“嗯,是我。”陳飛宇點頭回應。
喬敬儀明顯對陳飛宇推崇備至,豎起大拇指,贊道:“陸老,你當時都沒見,飛宇的醫術,那絕對沒的說,連我家老爺子都覺得神奇。”
陸衛東呵呵一笑,心里不以為意,畢竟喬敬儀只是中醫外行,說的話肯定會夸大其詞,他眼珠一轉,突然笑道:“小陳,瞧你的年紀,應該還在上學吧,你是咱們長臨省中醫院的學生?”
“不是。”陳飛宇搖頭,說道:“我的醫術是跟我師父學的。”
“哦?”陸衛東眼睛一亮,說不定,陳飛宇的師父是真正的杏林圣手,連忙問道:“你師父是誰,也來參加這次中醫研討會了嗎?”
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道:“我師父啊,他只是個在山上種地喝酒的糟老頭子,沒有什么名氣,說出來陸老也不認識。”
“那就可惜了。”陸衛東嘆了口氣,聽說陳飛宇師父只是一個沒名氣的人,心里便不再在意,畢竟,真正的杏林圣手,絕對不會籍籍無名。
不過,雖然見到陳飛宇后有些失望,但畢竟陸衛東是長臨省中醫協會會長,心里存了提攜后進之意,重新換上笑容,道:“今天還有年青一代的中醫比試,到時候小陳大夫也可以參加試試,說不定能獲得一個不錯的名次,從而在長臨省揚名立萬呢。”
“好的,承陸老吉言。”陳飛宇含笑點頭,眼見陸衛東還有別的人要接待,陳飛宇也不逗留,向秦羽馨和赤練的方向走去了。
秦羽馨當即站起來迎上去,掩嘴輕笑道:“怎么了,你和陸爺爺聊的時間這么短,我還以為,以你這么高的醫術,他肯定像見到寶一樣,拉著你不肯放開呢。”
陳飛宇聳聳肩,拉著秦羽馨的手坐下來,笑道:“或許他覺得我年紀太輕,不像是中醫吧。”
“肉眼凡胎,豈能看出主人的實力?”赤練當即不滿地抱怨,然后站起來,主動給陳飛宇倒了一杯茶水,遞在了陳飛宇的面前。
“哈。”陳飛宇搖頭輕笑,這倒不能怪陸衛東,歸根到底,只能說陳飛宇太年輕了,也太反常了,完全超乎了尋常人的認知。
“赤練姐姐放心吧,以飛宇的醫術,遲早會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的。”秦羽馨主動握住陳飛宇的手,嘴角含笑,溫柔似水,突然驚訝道:“飛宇,你看到旁邊那個穿黑色西裝,滿頭大汗的胖子沒,他叫做穆志強,是雄興股份集團的董事長,據說手里的流動資金,少說也有將近十億,絕對是省城商界的大佬。
還有咱們右手邊的唐裝老者,他叫周敬云,一手創辦了長臨省商貿俱樂部,他作為俱樂部的會長,人脈關系遍布整個長臨省,同樣也是省城的巨頭之一。另外還有那邊的長盛集團總裁顧文武、宇帆技術公司總裁宋一飛,也都是長臨省商界響當當的人物。
嘖嘖,真是想不到,不過是一個省會級別的中醫研討會,竟然能把這些長臨省商界的大佬都給吸引過來。”
陳飛宇順著秦羽馨的手指指向看去,突然一愣,只見在不遠處,赫然是明濟市百年中醫世家的許可君。
多日不見,許可君容貌更見俏麗,在她的身邊,還坐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挑少女,容貌竟然完全不在許可君之下。
此刻,許可君并沒有看到陳飛宇,正在跟她旁邊的女孩有說有笑。
“飛宇,你怎么了?”突然,秦羽馨發現陳飛宇神色有異,不由喊了一聲。
陳飛宇回過神來,順著秦羽馨先前的話題,笑道:“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,越是有權有勢的人,就越是想活的長久,越想永遠的享福,也就越怕死,古時秦皇海外尋三山,漢武捧玉盤,不都是為了長生不死,永遠做皇帝,享受榮華富貴嗎?他們這種華夏史上千古留名的帝皇,尚且不能免俗,更何況是眼前的這些商界大佬?
在這里,可是匯聚了長臨省最為優秀的中醫,如果能夠和這些中醫交好,以后不管是治病還是養生,都會事半功倍,而且,他們有錢,這里的醫生有醫術,也算是各取所需。”
“飛宇這番話真是一針見血,不過話說回來,真不知道秦皇漢武,以及他們后世的皇帝們汲汲營營巡找長生的意義在哪里,千百年來,世上哪有長生不死之人,又哪里來的神仙?”
陳飛宇突然沉默了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人家說錯了?”秦羽馨奇怪問道。
陳飛宇搖搖頭,正色道:“我記得有一次,師父從山下回來后,也不知道為什么非常開心,喝了一大壇塵封了將近50年的女兒紅,喝醉之后,他說了一句話,給了我很大的震撼,讓我現在都記憶猶新。”
“你師父說的什么?”秦羽馨好奇問道,赤練也豎起耳朵仔細傾聽。
陳飛宇摸了摸下巴,說道:“當時我恩師說,武道的盡頭,就是仙道。”
秦羽馨和赤練震驚不已。
“難道,世上還真的有修仙之人?”秦羽馨驚訝地問道。
陳飛宇搖搖頭,并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是在否認,還是他也不清楚。
如果說在之前,陳飛宇對于修仙之說,肯定是嗤之以鼻,但是,自從他得到《渾元劍經》,并且學會《渾元劍經》上面記載的劍仙遺招后,對于修仙之說,他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。
突然,前方傳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:“秦大小姐,難道你不曾聽過一句話,世上只有不死神,古今哪來不死人?據說人能修成元神,可飛天遁地,長生不死。說不定,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哦,你說是吧,飛宇?”
陳飛宇等人向前方看去,只見是一襲青衫長裙,美麗無方的呂寶瑜,她挎著限量版的lv包包,裊裊婷婷含笑而來,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呂恩陽。
俗話說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,呂恩陽作為堂堂呂家大少,被陳飛宇接二連三當眾踩下去,甚至還被陳飛宇搶走了未婚妻,心中對陳飛宇的憤怒可想而知。
現在更見到陳飛宇和秦羽馨親昵地坐在一起,心中更是妒火燃燒,雙拳握得“咯吱”作響,似乎恨不得上去跟陳飛宇拼命。
秦羽馨有些擔憂,下意識握緊了陳飛宇的手。
陳飛宇輕笑一聲,輕輕拍了下秦羽馨的玉手,完全沒把呂恩陽放在眼里,看都不看他一眼,淡淡笑道:“跳梁小丑而已。”
呂恩陽神色一變,他堂堂呂家的大少爺,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?心中憤怒更甚,怒道:“陳飛宇,你再說一遍試試?”
突然,赤練眼中閃過一抹厲芒,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機。
對于她來說,凡是對主人有敵意的人,必須殺之而后快!
呂恩陽心神驚駭下,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。
呂寶瑜訝異,打量了赤練一眼,輕移蓮步,擋在呂恩陽的身前,隨即吩咐道:“恩陽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好……好的……”呂恩陽應了一聲,顧不得滿頭大汗,連忙落荒而逃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陳飛宇笑問呂寶瑜,似乎剛剛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。
呂寶瑜目光從赤練身上移開,很自然地坐在陳飛宇身邊,兩條白皙渾圓的美腿疊在一起,瑩瑩眼光,在陳飛宇身上流轉,曖昧地笑道:“如果我說,寶瑜是專程為了你而來的,你信還是不信?”
陳飛宇還沒說話,秦羽馨已經冷哼了一聲,顯然是對呂寶瑜不滿。
“看來某人是吃醋了。”呂寶瑜掩嘴輕笑,然后正色道:“好了,寶瑜也不跟你們開玩笑了,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見識一下,傳說中吃了能讓人壽元三千載的昆侖芝,到底長的什么樣子,不過我想,以你的醫術,寶瑜應該能夠有近距離觀賞昆侖芝的機會吧?”
“我會讓你如愿以償的。”陳飛宇自信地笑道。
突然,會場中開始安靜下來,省中醫協會會長陸衛東上臺演講,大致是說現在中醫式微,如何發揚傳統,弘揚中醫云云,至于中醫比試大賽,要到下午才正式舉行。
陳飛宇聳聳肩,覺得待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,便帶著秦羽馨和赤練向外走去了,打算下午再過來。
呂寶瑜也跟在了身后。
而在會場的另一邊,許可君正巧回頭向門口望去,隱隱約約看到了陳飛宇的背影,不由得渾身一震,隨即自嘲笑道:“不可能是他,以他的醫術,整個華夏才是他的舞臺,怎么可能來參加這種省級別的研討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