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寶瑜邀請陳飛宇來妙天水榭,這有可能嗎?
呂寶瑜是何等高傲的人,整個省城上流社會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幾,可從來沒有一個人,能被呂寶瑜邀請來妙天水榭做客的。
陳飛宇,區區明濟市來的鄉巴佬,更是何德何能,能得到呂寶瑜小姐的垂青?
眾人紛紛搖頭否定,覺得這種事情不但不可能,而且還是天方夜譚。
“簡直是一派胡言,你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?先不說寶瑜姐眼高于頂的性格,單單陳飛宇前些天得罪了呂恩陽,就沖這一點,寶瑜姐就絕對不會邀請陳飛宇!”喬俊楓極其肯定地道。
陳飛宇挑眉:“你確定?不如,咱倆打個賭如何?”
喬俊楓微微皺眉,不明白陳飛宇哪里來的底氣。
“難道真的是寶瑜姐邀請陳飛宇來的?不,這是絕對不可能的,就連隱世家族驚才絕艷的方玉達方大少,都不曾被寶瑜姐邀請過,區區陳飛宇,更是差得遠了,他一定是在炸我,沒錯!”
想到這里,喬俊楓露出了然的笑意,自信地道:“好,你想賭,那就賭,如果我輸了,以后只要聽見陳飛宇三字,立即退避三舍,如果你輸了,就三步一跪,從妙天水榭走到喬家別墅,向我爸磕頭道歉,你敢嗎?”
眾人紛紛嘩然,這個賭注,既不賭錢,也不賭命,但是賭的是兩個男人的尊嚴!
不管是陳飛宇,還是喬俊楓,都是心高氣傲之輩,如果輸了,那絕對比丟掉數百萬華夏幣還要來的難受。
“好,希望你不會出爾反爾。”陳飛宇嘴角翹起玩味的笑意。
史子航更是強忍著笑意,一張臉憋的通紅,心里罵了一句:“傻逼。”
突然,小胖子一聲驚呼,眼中閃過驚艷、癡迷等諸多神色,震驚道:“那……那是不是呂寶瑜小姐?”
眾人聞言,連忙扭頭看去,紛紛出現驚艷之色。
果然,只見大廳之內,出現一名相貌絕美的旗袍女子,長身玉立,裊裊婷婷,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,步步生蓮,緩緩向著他們這邊走來。
在場大多數人都沒見過呂寶瑜,但是見到這名美絕人寰的女子后,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,十分確定她就是呂寶瑜。
因為呂寶瑜的相貌,就應該這樣美,氣質就應該如此脫塵。
“真是寶瑜姐!”喬俊楓脫口而出,眼神中三分驚艷、三分激動、三分仰慕,還有一分癡迷。
“老大,原來她就是呂寶瑜,嘖嘖,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,難怪連我老姐提起她,都一直贊不絕口。”史子航瞪大雙眼,像個豬哥。
陳飛宇沒有說話,微微挑眉,眼神中,隱隱有精光閃爍。
突然,小胖子驚呼一聲,說道:“喬大少,呂寶瑜小姐該不會是來找你的吧?”
此言一出,眾人覺得十分有可能,紛紛附和起來,羨慕喬俊楓的艷福。
喬俊楓春風得意,激動之下,臉色都有些發紅,突然,他看向陳飛宇,露出得意的笑意,鄙夷道:“你輸定了。”
“那可未必。”陳飛宇自信且淡定。
在眾人注視下,很快,呂寶瑜越走越近,喬俊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,主動走上前,興奮地道:“寶瑜姐……”
然而,呂寶瑜只是微微點頭,便與他錯身而過,喬俊楓嘴角笑意瞬間僵硬,緊接著,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猛然回身看去,力量之大,差點把脖子給扭傷了。
呂寶瑜來到陳飛宇跟前,微微見禮,含笑說道:“陳先生,未曾蒙面,便貿然邀請你來妙天水榭,寶瑜實在有些唐突,我原先還擔心陳先生不會來呢。”
“美人邀約,如果不來,豈不是焚琴煮鶴?”陳飛宇淡然笑道。
短短兩句對話,無疑是當眾表明,陳飛宇之前說的沒錯,的確是呂寶瑜主動邀請陳飛宇來的。
眾人愕然,繼而震驚,最后紛紛石化。
尤其是喬俊楓,更是臉色鐵青,眼神中充滿震驚、嫉妒之色。
呂寶瑜臉頰紅暈,含笑說道:“陳先生說笑了,寶瑜早已經準備了上好的茶水,順便為陳先生撫琴一首,以作賠罪,請。”
陳飛宇暗中點頭,不管呂寶瑜請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,至少,這里有美人、香茶、妙曲,就已經不虛此行。
在眾人震驚艷羨的神色中,陳飛宇和呂寶瑜并肩而行,剛走出沒多遠,陳飛宇突然回頭,看向喬俊楓。
喬俊楓臉色一變,隨即怒道:“你想干嘛?”
“從今而后,你當對我退避三舍,敬畏如神!”陳飛宇神色睥睨,說完后,不再看他一眼,一揮衣袖,轉身便和呂寶瑜離開。
喬俊楓臉色鐵青,氣的七竅生煙,心中一陣后悔,媽的,早知道就不跟陳飛宇打賭了。
史子航站在原地,伸出大拇指,忠心贊嘆道:“老大就是牛逼,不管到了什么地方,都是焦點中的焦點,比不起,比不起。”
突然,小胖子來到史子航旁邊,驚訝道:“子航,剛剛那個叫陳飛宇的,真是你老大?”
“那當然,如假包換!”史子航立即挺起胸膛,春風得意。
“你老大到底是何方神圣,能跟我說說不,大不了我以后跟著航哥你混。”小胖子嘿嘿笑道。
史子航眼睛一亮,笑道:“好啊,那我就跟你說下我老大的光輝事跡,這一切,都要從鴻蒙時期,盤古開天辟地說起……”
卻說陳飛宇跟在呂寶瑜的身側,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,有種恬靜淡雅的感覺。
很快,在呂寶瑜的帶領下,陳飛宇來到了后面的庭院,頓時,一個開闊的園林庭院,出現在陳飛宇的視線中,小橋流水,鳥語花香。
陳飛宇終于明白,為什么這里叫做“妙天水榭”了。
庭院中有涼亭,有茶水,有古琴。
陳飛宇在涼亭石凳上坐下,品了一口茶,只覺清香四溢,玩味笑道:“你邀請我過來,是為了呂恩陽的事情吧?”
“如果我說,我只是單純對你好奇……”呂寶瑜眨眼含笑,說道:“你信還是不信?”
“我信不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現在會怎么做?”陳飛宇淡淡地回應。
“寶瑜來為你撫琴一首吧,你是第二個聽我彈琴的男人。”呂寶瑜坐在古琴前,神色恬淡,笑道:“是不是感覺自己很榮幸?”
“不,一點都不榮幸。”陳飛宇笑道,仿佛是看到呂寶瑜一瞬間有不喜之意,這才繼續說道:“因為我不是第一個。”
“第一個人是呂恩陽。”呂寶瑜嗔了他一眼,雙手放在琴上,輕輕彈了起來。
琴聲悠揚婉轉,悅耳動聽,呂寶瑜也很美,光彩照人。
陳飛宇微微閉上眼,突然,嘴角翹起一絲莫名的笑意。
慢慢的,悠揚的樂聲,竟然漸漸激烈起來,曲調不斷高昂,突然,琴音陡然加快,高昂激烈,仿佛千軍萬馬,金戈鐵馬,氣勢洶洶,甚至,琴音隱隱有種化作實質的感覺,殺意盎然!
“陳飛宇,其實,你今天不該來的。”
突然,在高昂的琴音中,呂寶瑜的冰冷聲音,卻清晰無比的傳了過來!
陳飛宇挑眉,感嘆道:“看來你也是武道強者,年紀輕輕,就有這么高的修為,也屬實難得。”
呂寶瑜笑,輕笑,笑的很得意,說道:“你現在才知道,已經太晚了。你可知道,你剛喝下的那杯茶水里面,已經放了蠱蟲?只要被我琴音催動,便會吸食你五臟六腑中的氣血,讓你痛不欲生?
你又可否知道,在周圍的屋頂上,已經不下5把狙擊槍在瞄準你?只要我一聲令下,你立馬會被打成篩子?”
突然,從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中,走出來一名成熟美艷的女人。
她正是周月心。
周月心手中拿著一把黑色手槍,含笑走到陳飛宇跟前,用黑漆漆的槍口抵在陳飛宇太陽穴上,笑道:“我知道你很厲害,但是你再厲害,也快不過我手上這柄手槍,只要你敢稍有妄動,我就一槍打死你。”
絕對是生死險境!
陳飛宇下山以來,以這次的境況,最為兇險萬分!
奇怪的是,陳飛宇非但沒有一點害怕,反而眼中還出現欣賞之意,道:“你為了對付我,不但是身為武道高手的你親自出場,還在我茶水中下毒,埋伏狙擊手。又擔心狙擊槍距離太遠,被我逃開,又安排了這位美艷殺手,近距離用槍指著我。
讓我數一數,為了確保萬無一失,你一共準備了四重殺招,不虧是在省城大名鼎鼎的呂寶瑜,佩服佩服。”
“殺雞當用牛刀,手起刀落,最為酣暢淋漓,這就是我呂寶瑜的性格與行事手段。不過,有一點你說錯了……”呂寶瑜得意而笑,說道:“你還少算了一種,其實我一共為你準備了五種殺招。”
“哦?第五種是什么,愿聞其詳。”陳飛宇好奇道。
“那就是我的美貌。”呂寶瑜嘴角翹起驚心動魄的笑意,說道:“男人征服世界,而女人征服男人。不管男人是英雄也好,還是梟雄也罷,只要是男人,就抵擋不了美色的誘惑。
試問,如果不是我呂寶瑜親自邀約你,你會乖乖過來?就算你過來了,又豈會像現在這樣,不加防范的喝我泡的毒茶,乖乖走進陷阱?所以,女人美麗的外表就是最厲害的殺招,而且殺人不見血,但是男人還偏偏樂此不疲。你說,男人是不是很賤,很膚淺?”
陳飛宇嘆道:“色字頭上一把刀,古人誠不欺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