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山竟然親自下場比賽了?
周圍眾多主任醫師內心興奮起來,許青山針灸水平之高,在全國都是頂尖的水平,可惜一般情況下,許青山不會輕易出手,現在能夠親眼看到許青山的針灸手法,絕對能夠受益匪淺。
“我的天,許老竟然要親自下場比試了,未免太看得起陳飛宇了吧?”
“你懂啥,你沒聽到他們之前說三局兩勝嗎,現在陳飛宇先下一城,等于拿到了賽點,許老為了保險起見,親自和陳飛宇比試,果然人越老就越謹慎啊。”
“不得不說,陳飛宇雖然診斷病情的水平很高,但是和許老比試針灸的話,還是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了。”
眾人堅信,和許青山相比,陳飛宇必輸無疑!
“爺爺竟然要親自下場?自從去年中秋的時候,爺爺治好秦市長后,就已經很少親自出手了,現在為了陳飛宇的比試,竟然要主動出手,而且還是比最為拿手的針灸,陳飛宇啊陳飛宇,你就算輸了,也是雖敗猶榮了。”許可君搖頭感嘆。
只有胡文廣不以為然:“哼,許家老爺子針灸雖然厲害,但是和陳飛宇神乎其技的針法比起來,還是相差太大了,你們這群人啊,只怕是要被打臉了。”
許青山聽到周圍議論紛紛,臉上也出現得意的笑容,說道:“陳先生,你我二人各自挑選一位病人,然后用針灸來進行治療,誰能將對方治好,便算獲勝,為了避免說我以大欺小,我可以先開始,讓你親眼看到我的針灸手法,如何?”
“善。”陳飛宇笑了笑,許青山不虧是有名的中醫大家,還是有些風骨的。
許青山背負雙手,環視一圈,突然眼前一亮,走到一位身穿白襯衣的中年男子身前,說道:“這位朋友,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?”
頓時,不少病人羨慕地看向了中年男子,能被許青山相中,真是祖上積德了。
中年男子喜從天降,激動說道:“許神醫,我叫丁有為,這段時間感覺胃痛、胃酸,而且食不甘味,精神疲乏,牙齒也很疼。”
許青山給他號了下脈,說道:“你這是腸胃出現了問題,當針足陽明胃經,陳先生,我選擇這位病人進行針灸,你覺得怎么樣?”許青山看向陳飛宇。
“可以,我沒問題。”陳飛宇淡淡道。
“好。”許青山露出自信的笑意,對丁有為道:“丁先生,還請你把外套脫掉。”
丁有為依言脫掉襯衫后,許青山從懷中拿出一方錦盒,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銀針。
只見許青山輕撫銀針,仿佛在對待情人一般輕柔,嘆道:“老朋友,今天又要麻煩你了。”
說罷,許青山手指快如閃電,瞬間拈起三枚銀針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快速插在丁有為的太乙、天樞、歸來三處穴位上。
手法之快,認穴之準,眾人嘆為觀止。
等許青山的手指離開銀針后,銀針兀自顫動不休,仿佛活過來了一樣。
“好!”
在場眾多醫生大多是中醫,知道許青山這一手針灸方法難度有多高,紛紛鼓起掌來。
“真不愧是許老,單單快速認穴的方法,就領我一輩子望塵莫及了。”
“你懂啥,所謂‘百穴易認,針法難求’,和快速認穴比起來,許老的針灸手法,更是神乎其技,堪稱當世一絕,可以毫不猶豫的說,陳飛宇輸定了!”
眾人紛紛點頭,認同這個觀點。
許青山的針灸治療依然在繼續,再度快速拈起三枚銀針,精確無比地刺進丁有為足陽明胃經的穴道上,不一會兒,丁有為臉色漲紅,渾身開始冒汗。
顯然,許青山的針灸,已經明顯有了效果。
許可君看向陳飛宇,只見陳飛宇微微低頭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肯定被我爺爺的針灸手法打擊到了吧,雖然你診病的水平很高,但是和我爺爺比起來,醫術終究還是差了許多。”
許可君如是想到。
很快,丁有為的汗水越來越多,但是身上卻打了個冷戰,驚奇地道:“許神醫,我感覺身上又冷又熱,但是身體舒服了許多。”
許青山露出個滿意的微笑,說道:“針灸所謂虛則補之,滿則泄之。我通過發汗的手法,把你腸胃中的寒氣給引導出來,回頭再給你開一副益中補氣的藥,基本就能痊愈了。”
“不虧是許神醫,醫術水平真是太神奇了。”丁有為驚嘆。
眾人紛紛佩服不已,會議室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。
“不虧是咱們中醫界的驕傲,許老醫術水平之高,真令我輩望塵莫及。”
“那是自然,許老可是百年中醫世家的家主,傳承的中醫秘方,哪里是咱們能比的,我看啊,以后華夏中醫復興,還得靠在許老的身上。”
“陳飛宇真是不自量力,竟然還想挑戰許家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待會看他怎么丟人。”
李明宇心中更加得意:“哼哼,陳飛宇啊陳飛宇,你和許老比醫術,那和自殺有什么區別,待會等你輸給許老后,可君就會知道,你只不過是個狂妄無知的人罷了,根本不值一哂。”
許青山背負雙手,呵呵笑道:“陳先生,你覺得我剛剛的針灸水平如何?”
陳飛宇抬起頭,淡淡道:“勉強能入眼吧。”
嘶!
眾人紛紛倒吸口涼氣,許青山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,竟然只是“勉強能入眼”?
陳飛宇未免太狂妄了吧?
許飛揚怒道:“豎子安敢如此囂張?”
許青山心生不喜,冷淡地道:“這么說來,陳先生是自認為針灸水平在我之上了,好,那我就拭目以待,請吧。”
眾人都已經做好了嘲笑陳飛宇的準備。
陳飛宇在人群中環視一圈,突然走到一位60歲左右的老者跟前,說道:“老大爺,我瞧您的面部有些僵硬,應該是面部神經受損,甚至是得了中風。”
“小伙子你說的很對,你是要給我針灸嗎?”老者穿著黑色唐裝,雖然有病在身,但是氣度不凡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是,只不過待會給你針灸起來,會稍微有些疼痛,希望你能忍一下。”陳飛宇點頭。
唐裝老者旁邊立馬有個青年,低聲急道:“老爺子,針灸可不等同于別的治療手段,必須有非常堅實的基礎才行,如果水平太差的話,對身體也會有危害。”
他的話外之意,顯然是不相信陳飛宇的水平。
唐裝老者呵呵笑道:“無妨,這位小伙子年紀輕輕,就敢挑戰百年中醫世家,單單這份膽魄,就足夠令人佩服,我活了大半輩子,什么風浪沒見過,難道連這位少年的膽氣都比不上嗎?說出去豈不令人笑話?小兄弟,你無需顧慮,盡管放手一試。”
只是他面部僵硬,笑容看起來很怪異。
“好。”陳飛宇對這老者生出三分好感,從兜里拿出了裝有九針的錦盒。
唐裝老者問道:“我需要脫掉外套嗎?”
“不用。”
唐裝老者心中驚奇,不脫掉外套,陳飛宇怎么認穴?難道,他已經到了隔衣認穴的地步了?
許青山也是直搖頭,覺得陳飛宇太過托大。
陳飛宇神色不變,打開錦盒后,露出了里面大小長短各不相同的九枚銀針。
許青山神色大震,喃喃道:“九針?難道是……不,絕對不可能,相傳那套針法已經失傳了,陳飛宇怎么可能會?不過他的九針,倒是和傳說的相符合,應該只是巧合罷了。”
許青山搖頭失笑,自己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,什么事情沒經歷過,怎么就被陳飛宇手中的銀針給唬住了呢,這要是讓京城那位好友知道了,還不知道得怎么消化自己呢。
“我開始了。”
陳飛宇一言落下,周圍眾人紛紛定睛,都等著看陳飛宇的笑話,許可君更是瞪大了雙眼。
唐裝老者精神一振,連忙正襟危坐。
陳飛宇拈起一枚銀針,眾人還沒看清楚,只覺得眼前銀芒一身,銀針已經刺進唐裝老者膻中穴,同時手拈銀針,從左向右微微旋轉。
這是什么針灸手法?不過陳飛宇的認穴之準倒是神乎其技,猶在許青山之上。
眾人紛紛愣住了,只有許青山眼露震驚之色,連身體都在微微顫抖。
唐裝老者只覺瞬間傳來一陣刺痛,不過立馬消失。
緊接著,陳飛宇左手拿起一枚銀針,刺在唐裝老者的玉枕穴,從右倒左微微旋轉。
片刻之后,陳飛宇放開銀針,但是銀針仿佛被人操控一般,依舊在左右旋轉。
“左右者,陰陽之路徑也,水火者,陰陽之征兆也。這……這是天行九針的針法?”許青山激動起來,甚至連聲音都在顫抖。
許可君一臉的好奇,一向養氣功夫出眾的爺爺,為什么會突然這激動?
陳飛宇微微一笑,背負雙手,朗聲吟道:“九針因何而有名,原于天地大數生。始于一而終于九,天地人時音律星。風野九九八十一,針應其數起黃鐘。皮肉筋脈聲陰陽,齒氣九竅關節通。不過,正是早已失傳的天行九針!”
得到陳飛宇的的確定答復后,許青山真正的激動起來。
天吶,天行九針,這可是早就失傳的,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天行九針。
“想不到我活了大半輩子,一只腳都踏進棺材了,還能看到天行九針再度現世,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。”
許青山內心的激動無以言表,作為一名在醫學上花費了大半輩子心血的人,沒有什么比看到傳說中的針法現世更令他激動的了。
許飛揚神色同樣震驚,顯然也是聽說過“天行九針”的大名。
下一刻,眾目睽睽中,許青山,這位百年中醫世家的家主,當代中醫界的泰山北斗,走到陳飛宇跟前,彎腰鞠躬,由衷道:“陳先生,許家認輸,甘拜下風。”
眾人一片嘩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