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冉明煦身形一閃,化作一道流光,便是徑直向前而去。很
快,便是消失不見。而
眾人便也是在此地等候。這
一等,就是半天左右的時間,不過卻并沒有人感到什么不耐煩。他
們都是已經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強者,這點耐性還是有的。
更何況,冉明煦這一次帶領他們前來軒轅家族,說是講理也好,說是尋仇也好,但對于大伙兒來說,都是一個同仇敵愾的事情。當
然,所有人都不會承認,他們之所以不說什么是因為不敢說。畢
竟,冉明煦這個人睚眥必報,心胸狹窄。如
若此時說了什么他不愛聽的話,傳入了他的耳中,到時候可就有的倒霉了。
又是半天時間過去。
很快,便已經是到了晚上。這
西海之上,在晚上的時候,那風浪似乎格外的大一些。
那星辰,似乎比龍脈大陸之上格外璀璨一些。
有著無數海浪拍擊的聲音傳來,那漫天星斗璀璨異常,宛若要直直壓下來。
一時間,這里竟顯得無比的靜謐。
大伙兒都沒有說話,只是在自己的武器之上或坐或躺,就那么幽幽的看著星空。
此時,在那柄火紅色的長槍之上,那白衣女子,輕輕嘆了口氣。看
著那漫天星辰,輕聲道:“斗轉星移,這么快,時間就過去了幾年了啊!”她
似乎是在問話,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。而
此時,她那雙清麗平靜的眸子下面,實則是有著濃濃的煩躁在醞釀。
她似乎非常急切,和別人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別的人似乎都有些無所謂的樣子,而她,很著急,很迫切。
此時那把火紅色的長槍之上,那名斯文青年看向旁邊的白衣女子,輕聲說道:“七公主……”
“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,不要叫我公主!”
“國已亡,家已破,我還算得上是哪門子的公主?你見過我這樣的公主嗎?”
“這世間,已經再也沒有過去的我!喊我的名字!明白嗎?”
白衣女子不耐煩的低喝道。
“是。”清瘦男子輕輕吁了口氣。
看著她,緩緩說道:“巫靈寒。”
“怎么了?楚辭?”巫靈寒看了他一眼,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淡漠。她
似乎對什么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來,似乎對什么都是頗為的淡漠冰冷。只
是,如若仔細看的話,則是會發現,她的眼神之中,那眼眸的最深處,那情緒的最底層,仿佛有著火焰在燃燒。
她并非無情,并非冷漠。實
則,她心中有著極其灼熱的情緒,只不過被她深深隱藏了起來。也
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緒,能夠被他一直惦念著,維持著,未曾忘卻。
楚辭輕聲說道:“這一路之上,聽冉明煦還有其他人說著,似乎那冉明煦,在軒轅家族之中頗有關系。”“
甚至,是與軒轅家族之中,一位極其強力的人物,早就已經暗自勾連……”說
到這里,他停頓了一下,似乎想說出某個名字。但
最終,還是搖了搖頭,緩緩說到:“這一次,他兇多吉少啊!”
他說到那個他字的時候,明顯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,眼中露出極其復雜的神色!“
兇多吉少又如何?不兇多吉少又如何?”白
衣少女巫靈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:“與我何干?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那語氣淡然,似乎渾不在意。但
是楚辭看著她,目光深深,輕聲到:“如果你當真這么想的話,那么剛才又豈會那么煩躁?又豈會那么著急?”巫
靈寒身形凝固在了那里,緩緩轉過頭來,看著他,輕聲道:“
你覺得,就你明白是嗎?就你懂事是嗎?就你什么都看得清楚是嗎?”“
這些年了,你這個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?”
此時,她的聲音已經是非常的不客氣,帶著濃濃的暴躁質問。
而楚辭面對他,卻只是微微一笑。
他什么都沒說,只是吐出七個字:“因為他是陳楓嗎?”
陳楓!當
陳楓這兩個字,終于從楚辭口中吐出的這一刻,這一個瞬間!
巫靈寒忽然渾身劇烈的哆嗦了一下。
這一瞬間,她眼角狂跳,臉上肌肉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,渾身都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!而
此時,楚辭甚至聽見耳邊仿佛有著大江大河流淌而過的聲音。嘩
啦啦……聲
音極大,但是他知道,這不是什么大江大河的聲音,但這也并非是他的錯覺。
因為,這是巫靈寒體內的鮮血被她的心臟瘋狂的擠壓而出,在她的體內瘋狂流動的聲音。
只是因為,她的氣血太過強大,天賦太過強悍!
所以,才會如此啊!
而此時,巫靈寒的眼眸之中,一瞬間爆發出來巨大的光亮,那本來淡漠冰冷,一片蒼白的眼神,卻是一下子如同有火焰在燃燒一樣。
那埋藏在她眼眸最深處,心底最為隱秘角落的情緒終于轟然之間爆發了。
他忽然一下子抓著楚辭的領子,盯著他,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暴戾之色:“
我不準你提他!我不準你提起這個名字!明白嗎?”
“我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!”
她的臉色,此時甚至只能用猙獰兇狠來形容。
而楚辭被她如此對待,卻并沒有任何的怒意,有的只是難以言喻的平靜。
以及,那眼底的哀傷。他
就這么任由巫靈寒將自己提起來,只是看著他,輕聲說道:“
公主殿下,不提起,就能夠忘記嗎?”
“不提起,你就不會埋在心底了嗎?”“
不提起這個名字,過去的那些事情,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嗎?”這
返還直接讓巫靈寒呆住了。她
愣在那里,神情怔怔的,不知道該說什么,整個人都木了。楚
辭的聲音幽幽傳來:“如果公主殿下你真的放下了的話,那么為何一聽到此次之事涉及到陳楓,就會迫不及待的主動請纓,要來加入這一次呢?”“
為什么,你非要趕來呢?”
“如果你真的已經放心,將陳楓淡忘了的話,那么他的一切,都會與你無關。”他
頓了頓,眼中的憂傷幾乎已經無法掩飾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