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瘋子開口
虛影阻攔不了瘋子，一個個被打爆。
許無舟繼續攀登，一步一步走上去。
九百零五階！
九百二十階！
九百三十階！
九百五十階！
……
眾人都屏住呼吸了，只差一點點就登頂了，許無舟真的要打破無法攀登到巔峰的魔咒。
每一個人都在數著臺階，一步一步數著。
他們都有些發急，許無舟走的太慢了。走每一步都要停留一段時間。
你要說你感悟戰技也就罷了，可是這么短的時間，你也感悟不了戰技啊，你停留這一段時間做什么呢？故意讓我們急嘛？
就是在眾人急迫的數數中，許無舟一路攀登而上。
“九百九十六！”
“九百九十七！”
“九百九十八！”
“只差一步了，最后一步了！”
“許無舟真的要登頂祭壇了！”
“祭壇到底有什么？”
眾人都灼灼的盯著許無舟，可許無舟站在九百九十八階卻再次等待下來。
許無舟感悟了第九百九十八階的戰技，目光看向上方，只剩下一階了。再走上去，就登頂了祭壇。
許無舟深吸了一口氣，剛準備走上去，卻見到瘋子踏步走到了九百九十九階上。
眾人看到這一幕，心徒然繃緊，難道這時候瘋子要對許無舟出手不成？
但是讓人意外的是，瘋子站在九百九十九階上卻突然開口了。
沒錯，他突然開口了。
一直以來被人認為是不人不鬼的東西，這時候居然還會說話？這不是東西？是一個人？或者一個妖？
所有人無法理解，都灼灼的看著那瘋子。
瘋子說的話不是什么重要的詞，就只是說了一個‘請’字。
一個請字，很干澀，似乎聲帶被黏住那種吐字不清楚的感覺。
可這一個請字卻讓所有人都吞著唾沫，所有人灼灼的看著許無舟，都覺得難以置信。
這干掉不知道多少人的瘋子，這時候居然對許無舟說請字，這是什么情況？
許無舟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，但他卻裝著一副表情淡然的模樣。好像一切走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許無舟踏步走上九百九十九階，最上面是一套劍法戰技。這套戰技并沒有什么奇特。
他花了一點時間，很快就徹底感悟。而此時……他數十萬滴的黑碗液體，這時候只剩下數十滴了。
在最后一套戰技感悟完成，許無舟站在那等著蛻變。但是很意外，感悟了九百九十九套，卻什么都沒有蛻變。
瘋子站在九百九十九階上，他和許無舟并齊。
許無舟看向他，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。可他長發披散，身體古怪，還是看不清是不是人。
瘋子卻不說什么，踏步向著前方走去。
許無舟一怔，想了想跟了上去。
祭壇之上很大，上面是一個偌大 一個偌大的平臺。許無舟看到中心有東西，是一座青銅臺。
那座青銅臺并不小，這讓許無舟眼睛一亮，心想這也是液體啊。
走上祭壇后，許無舟向著中心走去。這時候眾人的視線就被遮住了。
“兄弟，這祭壇的戰技是什么啊？能不能解釋一下？”許無舟跟著瘋子，對著前面的瘋子大喊道。
許無舟也就是隨便喊喊，并沒有想到能得到回答。
可結果卻沒有想到，瘋子居然回答了，他已經用著干澀的聲音，聲音不像之前大，而是閑聊一般解釋道：“先圣的精華！”
這一句話讓許無舟險些沒有摔倒在地？
先圣精華？特么的，你別惡心我好嘛？先圣這么牛逼，精華直接化作戰技？而且……留下九百九十九階的精華。
不過瘋子下面的話，讓許無舟好好反省了自己，他覺得自己太污了。
“當年先圣為了人族崛起，故而研習武技，他們不斷的精簡，花費無數心力，精簡成這九百九十九種戰技，為的就是方便人族少年便于修行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許無舟疑惑道。
“或許用另外一個解釋更恰當。這些武技，就是筆畫，是橫豎撇捺。是戰技最基本的東西。比如一套強大的戰技是一個字的話，那這些戰技就是筆畫，不說所有的戰技都是這些筆畫構建，但是這些筆畫能構建不少的戰技。
這些筆畫，就是先圣們反復摸索，反復精簡，不斷精益求精，變成精華的基石，是形成各種戰技的基石，基礎！”
許無舟一愣，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感覺這些戰技很基礎。特別是感覺這些戰技，能分解霹靂腿等戰技。
“這只是基礎戰技？那為什么每一套都有三品戰技之威呢？”許無舟好奇道。
“先生反復不斷的境界，把其當做是基礎，當做是單位。其中蘊含著先圣們的心血，自然非凡。就算最普通，其威力也不容小視。”瘋子回答道。
“單位？”許無舟喃喃自語道。
“沒錯！這是一套荒古時期先圣們留給人族的至寶。人族后來的無數戰技，都有其中的影子。這世上的人族戰技有很多恐怖的，甚至有些神通驚世。可，都是筆畫構成的。其他戰技或許是一個字，一句話，復雜點是一篇文章，甚至一本書。可這一切的基礎，都是這些基石。”
“是這樣嘛？”許無舟喃喃道。
“只是人族慢慢壯大，早就忘記了這些基石和單位。到最后，更是無人花時間學習這些基礎。”瘋子說道。
“學了有什么好處嗎？”許無舟問道。
“字變得好看一些，算不算好處？”瘋子問道。
許無舟一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筆畫練得好，字自然寫的好。字寫得好，一篇文章不管內容名如何，起碼看起來整潔。一本書，也看起來美觀。”瘋子回答許無舟。
許無舟若有所思的說道：“意思是學會這些戰技，就能讓戰技變得更強？”
“能踢出戰技中的花俏，展現出戰技真正的強大。簡潔明了！”
一句話讓許無舟心頭震動，雖然他說的簡單，可許無舟哪里不知道這其中的好處。
這就相當于一棵樹，把多余的枝葉直接斬斷。那這棵樹，會長得更高，也更美觀。
戰技也是如此，把多余的花俏給剔除，那威力自然暴漲幾分。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