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電話的時候,姜若悅正好買了特產,提著出了店。
南希像是在下命令一樣,她無法向姜若悅低頭。
“姜若悅,來雪林后面一趟,我有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么事,你在電話里面說吧。”
姜若悅拒絕前來,南希握了一下拳頭,她不來怎么行。
倏然,南希編了一些內容。
“姜若悅,原來你很不簡單,想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哪些秘密了嗎?來我說的地方,你就會知道。”
姜若悅一怔,南希調查她了?知道她的一些秘密?
南希知道些什么,關于自己身上的有些東西,她自己都還沒弄清楚。
三年前,外婆給了她一本陳舊的日記。
外婆告訴她,十年前的一天,她起床來,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中央的日記本,日記本的旁邊放了一張龍飛鳳舞的留言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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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寫給悅兒的日記,悅兒知道密碼的。”
對于這本突然冒出來的日記,外婆當時害怕她學習分心,就決定把日記本藏了起來,并對當年隱瞞了此事,向她說了抱歉。
日記本需要密碼才能打開,留言上面說,她知道密碼,可她并不知道。
她試了自己的生日,媽媽的生日……都不對。
關于這個送日記本的人,她也沒有可猜測的對象。
直到如今,她也還不知道密碼,沒能打開那本日記本。
日記本里,到底寫了什么?
南希會不會知道這個送日記本的人是誰?
掛了電話,姜若悅來到了南希說的地點。
看到姜若悅前來,南希松了一口氣,她的計劃可以實施了。
這雪真是說下就下,沒一會兒,就飄起了鵝毛大雪,那個雪坑上面,剛剛被南希踩空了一腳的雪坑,如今又被雪覆蓋住了。
姜若悅在南希的五米開外站定,手上提著一大袋子特產,看著風雪中的南希。
“你知道我的什么秘密?”
南希瞇了一下眸子,姜若悅正好站在了雪坑的邊緣。
“你過來啊,走近點唄,隔這么遠,我說了你能聽見嗎?”
姜若悅皺眉,南希一副散漫的態度,看起來漫不經心的,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秘密?
看了一眼她們之間的距離,姜若悅還是決定走前去。
但這一提腳,她就踩空了,噗通一聲,連著自己的特產掉入了雪坑里面。
“啊。”
聽到姜若悅哀叫了一聲,南希滿意的走到雪坑邊緣,居高臨下,睥睨著摔躺在雪坑里的姜若悅,譏笑了起來。
“真是個蠢貨,我騙你的,你還當真了,呵呵,你這個蠢貨能有什么秘密,這雪真大啊,你就在里面等著凍死吧。”
姜若悅扶著沉重的腦袋站了起來,渾身如散架一般的疼,周遭寒氣逼人,這個雪坑猶如一個冰窖。
“南希,你是故意讓我踩到雪坑里面的。”姜若悅抬頭質問。
南希一腳踢遠了姜若悅落在上面的手機,她不會給姜若悅求救的機會。
“對啊,我就是故意的,可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我做的。”
南希轉身走掉了。
“南希,南希”
姜若悅著急地喊了幾聲,南希頭也沒回。
就算姜若悅喊破了嗓子,她也不會回頭的。
南希回到酒店門口,拿著杯子出來的季臨就看到她回來了。
看到南希回來,季臨倒是覺得很好,他真擔心她在外面吹感冒了。
南希沖季臨笑了一下。
“下雪了,我就回來了,還是酒店好。”
季臨贊同:“先回房換身衣服吧,小心著涼。”
嚴寒的雪坑里,孤苦伶仃的姜若悅抱著胳膊,這里面好冷,又太高了,她攀爬了一下,立馬就摔了下來。
手還被堅硬的雪墻劃開了一道血痕,她捂住傷口,這里面凍得人心底發寒,身體中的熱量很快的在流失著。
姜若悅大聲呼叫起來。
“有人嗎?救命”
“有人嗎?救命”
她意識到自己此刻非常的危險,這里人煙稀少,如果不能及時得救,她很快會凍死在這。
但嗓子都嘶啞了,也沒人出現。
反倒是雪越下越大,落在她的身上,把她變成了一個白毛女。
“救命”
天色黑了下去,姜若悅縮在雪坑里面,瑟瑟發抖,冷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奄奄一息的呼喚著,她要凍死在這里了嗎?
不知道是不是她產生了錯覺,昏迷中的姜若悅,聽到了周圍有走動的腳步聲。
酒店,晚上八點半,賀逸處理完事務回了房間。
打開門,里面一片暗黑,姜若悅睡著了?
賀逸把燈打開,外廳沒有人,他一邊退掉外套,一邊往里面的臥室走去,里面的房間也空無一人。
人還沒回來?
賀逸回憶了一下,姜若悅下午出去的經過,她說去買特產,那時候還不到四點,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,她不可能還沒買好。
賀逸拿出手機給姜若悅打電話,電話關機了。姜若悅的手機已經被雪凍壞了。
電話沒有打通,賀逸感覺眼前黑了一下,太陽穴突然跳動了起來。
賀逸立馬打電話給了楊明,讓她查一下姜若悅的行蹤。
很快楊明那邊就回了電話過來。
“少夫人下午四點出去后,就沒回酒店了,她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器中,是五點的時候,從山莊特產店提著買的一大袋特產出來,我現在立馬派人去找少夫人。”
掛了電話,賀逸立馬拿上衣服,匆匆出了房間。
提著一口袋沉甸甸的特產,姜若悅不可能在外面逗留,加上電話打不通。
只有一種可能,她出事了。
賀逸出來,正好撞到了要回房的季臨和南希,看到步伐匆匆的賀逸,南希下意識的和季臨拉開了距離。
“賀總,出什么事了嗎。”
他是剛剛回房間,發現姜若悅不見了嗎?南希心中一股酸味,姜若悅不見了,他竟然這么著急,她的心臟抽疼了一下。
賀逸掃了二人一眼,來不及回答,便與二人擦肩而過。
然而他走了幾步,又頓住了,回過身來,看向南希。
“看到姜若悅了嗎?她人不見了。”
南希被賀逸的眼神盯得全身發緊,姜若悅不見了,他是在懷疑她?
“沒有,我沒看見她,她怎么會不見了,她一個成年人,應該不會不見的,她也許是在酒店的哪個角落,還沒回房吧。”
賀逸沒再逗留,大步走了,這漫天的雪,下得他心頭發涼,邊走邊握住了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