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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0章 一張紙條

    張凡宣布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,明天繼續。

    大家便回了食堂,取了晚餐。

    現在最為郁悶的,便是洪爺。

    魏白星的死,讓洪爺對靳無雙耿耿于懷。

    單純到極致的胡燕,又因為洪爺和本族的祖訓,終身不嫁。

    這一切,都讓洪爺沒了之前那股子精氣神,多了幾分悵惘。

    我正準備找些話題,和大家聊聊。

    沒等開口,一個服務人員便端著一碗菌湯,走到我跟前。

    “初先生,這湯是您剛點的吧?”

    我抬頭看了這服務員一眼,我明明沒點湯,她是不是送錯人了。

    看她的那一瞬間,這服務員朝著我笑了下。

    接著,她特意看了一眼湯碗底部,便放到我身邊,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看了看周圍,除了我們自己人再沒人注意我。

    我便輕輕的抬起湯碗,就見下面竟壓著一張紙條。

    拿起打開,上面寫著:

    “今晚十一點,村西馬牙洞見,送你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。記得,一個人來。”

    字跡歪歪扭扭,看著如同幼兒園的小朋友寫的一般。

    我再回頭看向服務員,她此刻正常的忙碌著,再沒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洪爺湊了過來,小聲的問了一句:

    “會是誰?”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,回了一句:

    “不知道!”

    賀小詩看了一眼紙條,便輕聲說道:

    “這人要么右手有傷,或是殘疾。并且,年齡不小,至少在五十左右歲。另外,他和你很不熟悉。但應該和主辦方里的某一方比較熟悉……”

    我們幾人面面相覷,普普通通的一張小紙條。

    在賀小詩眼中,怎么能得出這么多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小詩姐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小朵也沒心思吃飯了,她好奇的問著。

    我們是在食堂最里端,旁邊桌也沒什么人。

    但賀小詩還是左右看了看,才壓低聲音說道:

    “紙條上的字跡,雖然歪歪扭扭。但你仔細看,幾個字中都是有筆鋒的。這說明這人曾經練過字,不然不會寫出這種筆鋒。但現在又寫成這樣,那就說明他寫字的手,肯定是有傷,或者就是后來殘疾!”

    “用左手不行?”

    洪爺好奇的反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賀小詩笑了笑,搖頭說道:

    “一個真正練過字的人,就算用左手寫,也比很多人的右手寫的好!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能看出年齡的?”

    小朵又追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這紙條是用鋼筆寫的。只有年齡大的人,才對鋼筆有執念。畢竟,那是他們小時候便用的工具。現在的人,大都用油筆或者碳素筆。當然,不排除有身邊只有鋼筆的可能。但這人練過字,想必會隨身帶筆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吃大蒜的哥哥?”

    小朵又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!這人和初六并不太熟,或許只是見過,或者連見都沒見過!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

    老黑也被賀小詩勾起了興致,跟著問說。

    “一條手機信息就能解決的事,他卻要大費周折,讓人傳遞紙條。說明他很可能都沒有初六的電話號碼。而這里的工作人員,都是比賽主辦方的人。能讓服務員傳遞紙條,還要瞞著別人。那你想這個人,一定和主辦方的某個人有關了……”

    洪爺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,小聲說道:

    “學霸就是學霸,一張普通的紙條,都被你分析出這么多東西來。初六,你覺得會是誰?”

    我看著眼前的這碗湯,也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    我第一反應會不會是六爺,但馬上否決了。

    六爺想要找我,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。

    一個電話,我便會立刻出現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而根據賀小詩的分析,我怎么也想不出來,我曾認識一個這樣的人。除了侃爺。

    可侃爺明明就在這里,他得閑成什么樣子,才會和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呢?

    一直沒說話的荒子,則小聲說道:

    “村西那面全是高山懸崖,想要到那面,必須得從村子里穿過。我的人一旦出現,肯定得讓柳云修的人攔住。要不這樣,我先過去踩踩點?”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,說道:

    “不用!”

    “那你真像他說的那樣,一個人去?”

    “不行嗎?”

    我笑著反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,但選擇這種方式見面。

    至少,他也不想柳云修等人知道。

    與其這樣,我還不如大大方方去見他一面。

    回到房間,簡單洗漱了下,我便坐在窗邊,靜靜的抽著煙。

    十點一過半,我便穿好衣服,直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此刻,整個村莊全都籠罩在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只有遠處的幾戶人家,偶爾傳來星星點點的光亮。

    剛走沒多遠,我便感覺后背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涼風。

    似乎有雙眼睛,正在死死的盯著我。

    這種感覺,讓我有些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我不由的停住了腳步,猛的一回頭。

    朝著身后的黑暗處,沉聲怒喝:

    “誰?”

    與此同時,我左手捏著小刀,右手夾著鋼牌。

    黑暗處閃出一個嬌小的身影,看到她的那一瞬,我不由的苦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