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衣姑娘手起牌落,一張牌摔在了桌上。
看到正面的那一瞬,在場的人無不奇怪的看向了銀衣姑娘。
桌上的那張麻將,是一張七條。
她明明有贏的機會,但她卻選擇了一條輸的路。
沒等張凡宣布,她便主動看向了尹東,面帶得意的說道:
“你贏了!”
說著,她一指尹東的手,繼續道:
“回去找點蜂蜜,涂抹幾天,估計等到你下一輪的時候,也就好的差不多了!”
話一說完,她便起身要回到座位上。
有圍觀的千手起身,沖著張凡喊道:
“裁判,她明明已經看了兩張牌,卻故意選擇沒看的牌。她這就是消極比賽……”
這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但銀衣姑娘卻是冷笑一聲,說道:
“我眼瞎,看不清牌不可以嗎?你說我消極,我就消極嗎?等我遇到你時,你就知道結果了……” 一句話,嚇的這千手頓時語塞。
他戰戰兢兢的看了銀衣姑娘一眼,再也不敢多說了。
路過我身邊時,銀衣姑娘則附在我耳邊,小聲說道:
“我還得謝謝你呢,是你給我提供了這個思路。等到我選擇挑戰對象時,就可以直接陳永洪了。然后,我就一點點折磨你,一直到把你折磨死為止!”
我轉頭瞟了她一眼,反問一句:
“我很奇怪,我從未得罪過你。你怎么好像特意針對我呢?”
這的確是我的一點疑惑。
從我見她第一面時,她便是如此。
銀衣姑娘魅然一笑,嘴角中帶著幾分不忿的樣子。
“很簡單,我看不得你比我優秀。所以,我必須要贏你,還要殺了你!”
話一說完,伴著咯咯的笑聲,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我坐在椅子上,腦海里在盤旋著她的這句話。
我比她優秀?
這指的是什么?
要知道,若不是摘星榜的舉辦,我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她這號人。
可聽她的意思,好像早就知道我一般。
接下來的比賽,我并不太關注,除了顧子六。
顧子六是最后一組,我特意看了下他的對局。
他很輕松的擊敗對手,進入了決賽。
大家本以為,今天就這樣結束了,明天繼續。
可柳云修卻忽然把張凡叫走,幾個工作人員出了門,也不知道去商量什么。
我們正在大廳里等待時,荒子在門口沖著我使了個眼色。
我便起身,直接出了門。
找了個墻角沒人處,荒子便小聲說道:
“初六爺,他們已經進了云滇地界。估計再有三四個小時,就能進春城市里……”
哦?
按正常來說,賀松柏是幫我送的這批東西。
一進云滇,他們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。
現在,賀松柏沒告訴我。
老吳頭兒和種叔,竟然也沒聯系我。
我總覺得,哪里有些不對勁。
摸出一支煙,點著后我琢磨了下。
正想著,大廳里面便傳出張凡的聲音:
“各位千門前輩,今天的比賽到此結束。明天休息一天,后天正常進行……”
明天休息?
我聽著心里一動,現在看柳云修應該是已經得到這批貨的消息了。
看來,他一會兒要去接貨了。
我正琢磨著,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。
掏出一看,電話竟是賀松柏打過來的。
“賀先生……”
后話沒等出口,賀松柏便打斷我說:
“初六,我剛和柳云修聯系上了。他這會兒應該準備出發,過來接貨!”
“你們定在哪兒見面了?”
賀松柏明顯猶豫了下,才說道:
“大理城郊,柳云修不想進市里,畢竟目標太大。初六,我有個建議,你要不要聽聽……”
“賀先生請說!”
我很客氣,但心里的疑惑卻更深。
“你要這批貨,是為了救那個愛吃大蒜的殺手。現在貨到了,我把東西交給柳云修。這件事就算了結了。后續再有什么,和你也沒關系。所以,我建議你一會兒不用過來。免得再生事端……”
哦?
賀松柏的話,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這件事雖是因大蒜哥而起,但是這批貨離開津門衛,卻是我提出來的。
而現在,他卻不想讓我去。
那他的葫蘆里,到底賣的什么藥?
想了下,我便直接問說:
“不知道賀先生說的再生事端,指的是什么?”
電話那頭的賀松柏,重重的嘆息了一聲。
“我也說不好,但我覺得這件事沒那么容易了結。我和明說了吧,這兩天在津門衛。老吳頭兒行事有些神秘,我一度都聯系不到他。而種叔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在我身邊,好像生怕我把這批東西給調換了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