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本身就是蠱,讓在場眾人全都傻了眼。
誰也不明白,她這話到底什么含義。
和洛小北手拉手的啞巴,也同樣驚訝的看著胡燕,有些發懵的問說:
“n,n,你是蟲,蟲子變,變的?怪不得這么好,好看呢……”
胡燕的嘴角露出一絲頑皮的微笑,看著啞巴反問說:
“你覺得我像蟲子嗎?”
啞巴眨巴著眼睛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。
倒是洪爺看著胡燕,小心翼翼的問說:
“胡燕,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?”
胡燕燦然一笑,露出幾顆整齊的小白牙,說道:
“婆婆說,每一個哈尼族的姑娘,都是一種蠱。蠱不是害人的,蠱是救人的。我們哈尼族之所以能延續千年,就是因為蠱藥幫我們度過一重又一重的難關。但婆婆還說,不能用蠱爭斗。一旦使用,便一生不能嫁人。否則,蠱會反噬到我們整個村寨里……”
說著,胡燕看向洪爺,又說道:
“所以,我是蠱,但我不懂怎么和你斗蠱。就是懂,我也不會去做的。因為,我還想嫁人呢!”
天真爛漫的神情,加上她純真的語調。
就算是我一個外人,都忍不住覺得這女孩兒太過可愛。
胡燕一說完,村長吧嗒著煙袋。
繚繞的煙霧中,他真誠的沖著各位說道:
“各位貴客也都看到聽到了,你們說我們的小燕子懂得蠱術,這根本都是外面的謠傳。不好意思,讓各位白跑一趟了。就請各位離開后,再來的話我們歡迎。但要是再因為蠱術而來,就勸各位不要白費力氣了……”
廖婉兒一時間沒了主意,她看向摘星張,摘星張沉默不語。
又看向洛北,問說:
“洛大哥,這事關千門聲譽。如果真的是一個蠱門的姑娘,贏得了摘星榜首。那讓千門顏面何存?你作為滇東賭王,你怎么看?”
洛北依舊是漠然的看著窗外。
剛剛發生的一切,好像都和他無關一樣。
聽廖婉兒這么問,他才緩過神來,說道:
“同意!”
這模棱兩可的答案,讓廖婉兒不由的皺了下眉頭。
看著洛北,她不滿的問了一句:
“你同意的是什么?是我說的,還是村長說的?”
“村長!”
一句話,噎的廖婉兒啞口無言。
她知道洛北是什么人,只能又問摘星張說:
“張大哥,你說呢?”
摘星張緩緩站了起來,他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后,才開口道:
“大家混的是藍道,走的是千門。講的以千布局,以千謀成。而不是要強人所難,村長已經以禮相待了。我們再多說半句,都是對人家的不尊敬。如果摘星榜被蠱門的人奪冠,那怪也只能怪千門中人,技藝不精。我的意見就這些,我先告辭了!”
話一說完,摘星張再次的朝我看了一眼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總感覺他剛剛的那番話,像是和我說的。
那話什么意思?莫非讓我千村長?
我正胡思亂想之際,就見靳無雙和身邊的幾個千門高手,跟著站了起來。
我以為幾人也是要走,可沒想到摘星張卻開口說道:
“我靳無雙從小便浪蕩江湖,蠱門之事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。但村長你卻以什么哈尼族不蠱斗為由拒絕我,未免太過牽強了。你不如直說,想要多少錢吧。盡管開口就是……”
一句話,讓村長蒼老的臉上,頓時涌上一絲不悅之色。
他剛要說話,摘星張則轉頭看了靳無雙一眼,說道:
“老靳,你怎么能這么說話?好歹你也是上屆摘星榜的榜首,你這么質疑村長,你也不怕丟了千門摘星的臉?”
“呵呵!”
看著摘星張,靳無雙冷笑一聲。
“摘星張,賭桌上我尊你一聲裁判。但這賭桌之下,你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育我?”
“你!”
摘星張有些怒了。
靳無雙卻是一副不屑的樣子,繼續道:
“我怎么了?你摘星張也沒想到,我靳無雙進步會這么大吧?你號稱看透天下千術,那天我怎么贏的魏白星,你想明白了嗎?”
就連站在靳無雙身邊的幾個千手,也都頗為輕視的看向了摘星張。
靳無雙則更叫傲慢,他再次說道:
“放心,你別害怕。牌桌上,你還是你的張裁決。但牌桌之下,我靳無雙行事,勸你少說話。不滿的話,我賭桌上等你……”
說著,靳無雙輕輕的拍了拍手中的折扇,譏笑道:
“你看我這記性,真是年齡越大,腦子越不好使了。我忘了你摘星張家,只會睜眼看別人,自己卻不懂千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