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我似乎通透了許多。
很多時候,我還是有些偏執。
靳無雙的千術我看不透,我就會一直陷在這個怪圈里,走不出來。
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侃爺便不耐煩的沖著我擺了擺手,說道:
“你回去吧,我還得教我這個蠢徒幾招兒。免得他真的成了倒數第一,丟了我千癡的名聲!”
嗯?
我一臉疑惑,小心翼翼的問侃爺說:
“只有兩天時間,還有用嗎?”
“臨陣磨槍,不快也光。況且我又是誰?是千癡,沒點看家本領,敢稱一個‘癡’字嗎?”
看著侃爺一副得意的樣子,我也不敢掃他的興。
便和洪爺說了一聲,便回到了我的房間。
這個夜晚,我幾乎都沒怎么睡。
侃爺的話雖然點醒了我,但那個蠱門的姑娘,卻依舊像一根魚刺一樣,扎在我的喉嚨里。
該如何對付她,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。
還有就是,摘星榜雖然只是正常的排名。
但這摘星榜結束之后,柳云修能不能讓我們順利的離開八荒。
這一切的一切,全都需要我好好的計劃。
第二天一早,我去餐廳吃了早餐。
餐廳里,小朵幾人已經快吃飯了,洪爺和侃爺還沒下來。
取了食物,我便拿出手機,給小鹿和荒子分別打了過去。
兩人之前都被我安排在大理城,作為我們的接應。
荒子也沒再回哈北,他倒也沒閑著。
見大理城旅游發展不錯,他就買了一棟樓,準備做個酒店。
按正常來說,荒子這個時間絕對不會起床。
但電話不過響了兩聲,對面便傳來荒子清楚的聲音:
“小六爺,咱正要給您打電話呢,您這電話就來了……”
我有些奇怪,問說:
“怎么了?”
荒子壓低聲音,說道:
“別提了,老吳頭兒出事了!”
啊?
我手一抖,剛剛在勺子里的粥,立刻灑在餐桌上。
老吳頭兒出事,我不知道,荒子怎么可能知道?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忙問了一句。
荒子立刻說道:
“昨天后半夜,種叔忽然找到了我。說老吳頭兒好像去哪個村子偷什么東西,被人抓住了。種叔知道我在大理,就來找了我。說要借點人手,想辦法把老吳頭兒撈出來。據說那村子人心特別齊,憑他一個人,根本搞不定!”
“為什么不告訴我!”
“哎呦!”
荒子委屈的抱怨了一聲,繼續道:
“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,想立刻就通知你。可種叔不同意,他說你馬上要比賽了。如果告訴了你,導致你分心輸了比賽,他和老吳頭兒就成罪人了。你也不是不知道種叔,他的手段多高明。始終和我在一起,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啊……”
“你們現在在哪兒?”
我忙又問說。
“我還在我租住的地方呢,種叔去早市買什么東西。我正想給你打電話,你電話就來了!”
“等我!”
說著,我便掛斷電話。
看了一眼對面的老黑,我直接說道:
“老黑,開車去找荒子!”
小朵正在擦著嘴角,她好奇的問我說:
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告訴大家別亂走,等我回來!”
荒子租住的地方,距離我們到時不遠。是一棟老宅子。
而他帶來的那些兄弟,則重操舊業,就在蒼山洱海間開啟了乞討生活。
據說生意還不錯,畢竟游客多。
我們剛一進門,還沒等見到荒子。
就聽院子里傳來種叔不滿的聲音:
“荒子,我王種沒求過什么人。這次來求你,你可以不幫我的。但明明說好不要告訴初六的。你為什么要通知他……”
荒子忙說道:
“哎呦,種叔,不對,種爺。咱倆的智商加在一起,上稱也比小六爺少半斤。咱們這貿然去了,你和老吳頭兒出點什么事,我荒子一輩子都得在愧疚之中……”
種叔剛要說話,我已經邁步走進院子里,喊了一聲:
“種叔!”
種叔回頭,有些愧疚的看著我。
兩人什么時候到的云滇,我是一點都不知道。
上次見面,還是在椰島時。
“怎么回事?老吳頭兒到底怎么了?”
種叔劍眉一動,眉心更是扭在了一起。
看著我,他講述道:
“摘星榜是一定可以見到柳云修的,我和吳謠狗便商定,溜進八荒,想辦法找到柳云修。畢竟,他是梅先生這一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。而在去八荒的路上,有一個哈尼族的村寨。當年我們和梅先生曾在那村寨短暫的休息過。據說,那寨子里曾有馭蟲練蠱的能人。有一種蠱藥,人吃了之后便會喪失意志。問他什么,他便回答什么。吳謠狗想要弄到這種藥,用來對付柳云修。可沒想到,剛一進去就被人發現了……”
我默默的聽著,但同時好奇的問說:
“不是苗族才懂蠱嗎?哈尼族人也懂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