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然搖頭,根本沒辦法給她答案。
我總不能說,這一切都是白道做的局吧?
江之艷也沒那么多心思,再去問東問西了。
指著地上的東西,江之艷又問我說:
“這些東西怎么處理?”
我并沒給她答案,而是反問了一句:
“你覺得呢?”
江之艷立刻說道:
“我走的是藍道,雖為偏門,但不至于要人性命。這種東西,我們姐妹從出道那天開始,就曾發過毒誓,堅決不碰。我的意思是,你想辦法把它銷毀……”
這一瞬,我又明白了那個領頭人的另外一番意思。
如果讓江之艷動了柳家的這批貨,那柳云修和滇中三美也就徹底決裂了。
嚴格意義上,領頭人雖然利用了我,但也算是幫我了。
只是這種幫忙,太過駭人心魄。
“江老板,我覺得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救鐵頭。這個東西裝上車,交給廖老板處理吧!”
我把皮球又踢了回去。江之艷也沒辦法,便讓司機把東西帶上車。
坐在車里,我緩了下。
仔細的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。
現在看,滇中三美是沒有退路了。
只是沒想到這個柳云修,暗地里居然做這種勾當。
正想著,站在車外的小劉忽然說道:
“千王,那兩個小子怎么辦?”
我想了下,說道:
“先找地方關著。二十四小時后,把人放了就好……”
說著,我便讓洪爺開車,直奔縣人民醫院。
一路上,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竟有種從未有過的疲倦。
行走這爾虞我詐的江湖,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。
出千與反千,做局與破局。
隨著江湖越走越深,見到的陰暗也越來越多。
最主要的,是我的對手越來越強大。
我以為他不過是個財力強大的賭王。
可沒想到,他同時還是個嗜血剝皮的毒梟。
胡思亂想時,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。
開門下車,江之艷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過來。
一到跟前,她便立刻說道:
“我剛在車上想了下,用這批東西,換回鐵頭!”
“不行!”
我知道江之艷是不想沾手這批貨,加上擔心鐵頭,才想這么個主意。
她是怕經手了這批貨,有一天說不清楚。
畢竟,賭場出事最多大牢里茍且偷生。
而沾了這么多貨,幾條命都不夠斃的。
“為什么?”
江之艷不解的反問了一句。
“不能讓柳志才知道,我們已經發現了這批貨。不然,別說救鐵頭。柳家會發動他們所有的資源,可能沒等我們出宛中,便死在黑槍之下了……”
我的話,讓江之艷有些動搖。
但她想了下,還是問說:
“那他們早晚不也會知道嗎?”
我搖頭,解釋道:
“那不一樣,至少我們還有個離開宛中的緩沖期。明白嗎?”
江之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我的解釋很合理,但我之所以這么做,并不是怕什么柳家發動資源。
而是要讓滇中三美,徹底陷入此事之中。
“那怎么救鐵頭?”
一提鐵頭,江之艷就掩飾不住的焦慮。
“按我說的做就好!”
說著,我掏出手機,給小朵打了電話。
電話一通,我便立刻問道:
“你那面怎么樣,順利嗎?”
小朵倒是和以前一樣,一副傲嬌的口吻,回答說:
“我和鐘姐一起,可能不順利嗎?手術結束,她作為家屬去問醫生情況。一出門,我和鐘姐就把她請走了。那個姓柳的在408病房,現在麻藥勁兒應該過了,正靜點呢。你什么時候去?”
“現在!”
放下電話,我們一行人便朝著住院部走了過去。
有錢能使磨推鬼,這話一點不假。
柳志才住的病房,是在走廊最里面的單間。
當我們一出現時,門口的幾個打手頓時一愣。
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的,立刻轉身進病房報信了。
很快,病房門再次打開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,堵在了門口,騾子。
此刻的騾子,臉上青腫,一只眼睛充了血,幾乎睜不開。
由此可見,他和鐵頭的那一戰,是如何的兇險。
看著我們,騾子的長臉上,浮現出一股子殺氣。
他雙臂微環,惡狠狠的沖著我們說道:
“你們還敢來?”
說著,他便大步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。
單按武力值,我們幾人合在一起,也不是騾子的對手。
但我站在原地,只是漠然的盯著騾子。
沒等他到我們身邊,忽然一個打手急匆匆的走了出來,沖著騾子喊道:
“別動手,柳少讓他們進去!”
我倒是有些意外,這不像柳志才的風格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