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安靜的聽著,并沒反駁她。
“昨天晚上,我們的貨剛到廬溪山,便被人劫了。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你當初曾經用過類似的手法,劫持過李建路的貨。只是我想告訴你,初六。我們不是李建路,這里更不是齊魯。把東西交出來,有些事還有商量。否則……”
說到此處,廖婉兒停住了。
看著我的目光中,充滿了殺機。
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,腦子里卻在急速的轉著。
這一切,發生的太過突然。突然到讓我完全措手不及。
“廖老板,我不知道你這些話從何談起。你怎么就認定你的東西,是被我劫持了?”
廖婉兒并沒回答,而是一回手。
旁邊的管家立刻遞給她一部微型dv。
輕輕的打開dv,廖婉兒跟著說道:
“我們和柳家每次的生意,都會選擇在接貨時記錄下來。就是防止出了問題,說不清責任。我們也有一條規定。在玉溪境內,所有的安保由我們自行負責。交過貨后,安保便由柳家負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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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廖婉兒把dv遞給了我,冷冷的說道:
“你自己看吧!”
我接過dv,旁邊幾人立刻湊了過來。
點開播放,畫面是一個漆黑的夜晚。
山路之中,幾輛貨車正顛簸前行。
畫面之中,還有幾人聊天的聲音。
“翻過山,把東西一交,咱們就徹底沒事兒了。等回去說什么得喝上幾杯,找兩個姑娘好好樂呵一下……”
另外一人倒是很警惕,囑咐說道:
“先別想那些沒用的。這趟貨老板交代了,絕對不能出事!”
“嘿,我說你就別小題大做了。玉溪境內,誰敢劫三個老板的貨?白道上的人,這個時間早他媽的摟姑娘睡大覺了。誰能跑這大山之中查咱們?”
dv的畫質一般,隨著顛簸更是看的人眼暈。
沒多一會兒,dv忽然對向了正前方。
貨車大燈的照射之下,就見前面山路竟橫著一根栽倒的大樹。
“臥槽,什么情況?”
畫外音再次傳出。
接著,dv朝著大路兩邊的樹林里,隨意的錄著。
但四周都是漆黑一片,什么都沒有。
“你們兩個下去,把樹挪走!”
兩人下了車,走到樹旁,開始挪樹。
車上的dv依舊工作著。
兩人還沒等動,忽然就見樹林之中,傳來一束束強光。
接著,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人,赫然沖了出來。
最為可怕的是,這群黑衣人手里還拿著雙管噴子。
一到跟前,朝著半空便是一槍。
黑夜的山林里,槍聲不停的回蕩著。
一群飛鳥受驚,四處亂飛。
副駕的人急忙沖著司機說道:
“快,倒車!”
畫面里傳來幾聲掛擋的聲音,但接著司機立刻焦急的說道:
“不行,后面的路也賭上了!”
說話間,幾人舉著雙管噴子,已經走到了車前。
我急忙摁下了暫停鍵,盯著屏幕,我立刻明白了。
為什么廖婉兒會說,是荒子的人劫了她的貨。
這幾人雖然蒙著面,但手上都是傷痕累累。
最主要的是,有人脖子上,長著一個流著膿血的瘤子。
還有人的腦袋上,都是布滿了各種膿瘡。
跑江湖的人都知道,一般武乞就靠這些東西嚇唬人。
接下來dv便停止了,剩下的事不言而喻。
見我看完,廖婉兒便冷冷的問說:
“初六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?”
我把dv還給廖婉兒,反問道:
“廖老板,就憑這幾個人的特點,你就認定是我安排要門兄弟做的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廖婉兒反問了一句。
“初六,我知道你想說,怎么就不能是云滇要門的人?但我可以告訴你,要門在云滇并沒成氣候。有討飯的時間,邊境來回走幾趟,賺的遠比那些多。還有就是,知道我要走貨的,除了柳家之外,就是你們了……”
“那怎么就不能是柳家栽贓嫁禍?”
洪爺不滿的追問了一句。
“不是不能,而是沒必要。柳家幫我們把東西轉到境外,我們是要付很大一筆傭金的。他們如果這么做,無異自毀招牌。信譽一沒,這幾條偷渡的線路,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。柳云修就是目光再短淺,他也不會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!”
廖婉兒言之鑿鑿。
我雖感無奈,但也只能盡力的解釋道:
“廖老板,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。這件事和我無關!”
廖婉兒冷笑。
“我猜到你不會承認。我給你一天的時間,你們好好商量一下,是不是讓你那位要門朋友過來。二十四小時之后,你如果還是這個說法。初六,那你就別怪我了!”
話一說完,廖婉兒轉身便走。她的手下也跟著走出餐廳。
只是出了餐廳的那一瞬,有人關了大門。
“啪嗒”一聲響,他們竟把餐廳的門鎖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