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荷官無奈的看向了旁邊的領班經理。
而經理眉頭緊皺,一言不發。
能感覺到,經理察覺出了問題,但卻無計可施。
年輕人也不在意自己面前的籌碼,而是拿起絲襪。
他輕輕的撕開包裝,將里面的絲襪慢慢拿出。
一邊拿,他還一邊說著:
“如果讓我來評選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女性時尚獎。那我一定會把這個獎項,頒給發明絲襪的人。它的出現,讓女性平添了許多嫵媚。當然,別的顏色不好,一定要黑色的!”
說著,他把絲襪遞給寧檬,笑瞇瞇的說道:
“說好了,可是需要你當眾穿上的!”
寧檬盯著年輕人的手,他并沒動。
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滿,他的手再次朝前探去。
他剛一動,一雙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年輕人一怔,他轉頭一看。
就見洪爺正握著他的手腕,笑呵呵的盯著他。
洪爺這一動,年輕人身邊的一人立刻要上前。
這年輕人卻是一抬手,制止了他的手下。
看著洪爺,他依舊面帶微笑的問說:
“你干嘛?”
洪爺冷笑,說道:
“錢贏了,姑娘泡了。這天下的好事,不能都是你的。你問我干嘛,我只是想告訴你,這一局你輸了。因為,你出千了!”
話音一落,洪爺忽然一個反手,年輕人的胳膊立刻反轉。
而洪爺一抬手,在他襯衫的袖口處一拽。
嘩啦一下,里面竟掉出四五張牌。
這忽然的一幕,讓周圍人大吃一驚。
賭場的安保也立刻沖了過來,把這年輕人圍在中間。
洪爺拿起一張撲克牌,在年輕人的臉上輕輕的拍打著。
“小伙子,你這技術太不過關了吧。袖里乾坤練成這樣,也不怕丟了你師父的臉?”
寧檬則拿起桌上的那枚籌碼,笑呵呵的看著這年輕人,說道:
“我就說吧,你肯定會輸。來吧,把它吃了吧?”
其實早在我們圍攏過來看熱鬧時,就發現這年輕人出千了。
而我們最近一直打擾著滇中三美,便想幫她們抓個千,也算是感謝她們的款待。
只是沒想到,這小子鬼迷心竅,竟然打起了寧檬的主意。
我本以為,這只是個普通的小老千。抓住也就算了。
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點都沒在乎,他依舊面帶邪笑,自信說道:
“我是出千了,可這又怎么了?你們辦不了我的……”
年輕人的自信,讓洪爺不由一怔。
他回頭看向經理,經理沒等說話,年輕人跟著又說道:
“告訴滇中三美,就說柳志才到了,讓她們來接我一下!”
柳志才?
年輕人是柳家的人?
難道,他和滇中三美要離境的那筆資金有關?
經理見這年輕人如此自信,他也不敢怠慢。
走到一旁,急忙打了電話。
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,就見賭場的門口處,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廖婉兒三姐妹帶著幾個保鏢,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而此刻的柳志才,笑瞇瞇的站了起來。沖著廖婉兒說道:
“廖阿姨,還記得我嗎?”
廖婉兒立刻上前,和柳志才打了招呼。
唐子凡站在人群中間,她并沒理會這個柳志才。
我好奇的小聲問唐子凡說:
“柳家的人?”
唐子凡點頭,小聲解釋說:
“柳云修的外甥。本不該姓柳,但覺得柳家勢大,便改姓柳了……”
說話間,廖婉兒朝著門口的方向,做了個請的手勢,說道:
“柳少,我們辦公室聊吧。這邊請!”
柳志才并沒動,而是轉頭看了一眼寧檬,又沖著廖婉兒說道:
“廖阿姨,這是你們養的千手吧?感覺還不錯,介紹我認識下?”
廖婉兒略顯尷尬,她沖著柳志才解釋道:
“她是我們的朋友,外地過來玩的!”
柳志才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馬上反問了一句:
“是初六的人?那誰是初六?”
我沒說話,廖婉兒則更加尷尬。
柳志才的目光,則在我們一群人身上來回巡脧。
最后,定格在我的身上。
“你是初六?”
我沒吭聲,只是冷冷的看著他。
柳志才一聳肩,沖著廖婉兒說道:
“不好意思了,廖阿姨。初六是我柳家最討厭的人之一,他在你們這里,我們也就沒什么聊的了。我先走了!”
話一說完,柳志才轉身便走。
廖婉兒還想說什么,可柳志才已經出了大廳。
看著柳志才的背影,廖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這一幕,讓我也頗為尷尬。
看著柳志才的背影,廖婉兒想了下,沖著我說道:
“小初先生,能不能借一步說話?”
跟著廖婉兒,到了她的辦公室。
一進門,她先是給我沏了茶,跟著說道:
“實不相瞞,初先生。柳志才是應我之邀來的,我們有批錢需要走出去洗干凈。只是我沒想到,你們會遇見一起。現在,這件事可能要談不成了……”
我明白廖婉兒的意思,她是在提醒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