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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小江湖游歷,自認為也見過美女。
可當我看到眼前這個穿著自己民族服飾,戴著哈尼族小布帽,身上佩戴著銀飾的女孩兒時。我還是不由的驚住了。
女孩兒二十左右歲,她的漂亮自不必說,最主要的是她給人一種不染人間煙火的純凈感。
尤其是那雙圓圓的大眼睛,宛若一汪春水般潔凈。
游歷花叢多年的洪爺,此刻也有種神游物外之感。
他盯著面前的哈尼族女孩兒,話卻是對我說的。
“平生只有雙行淚,半為蒼生半美人。小六爺,我戀愛了……”
我的眼睛也同樣看著這女孩兒,小聲的回應了洪爺一句:
“你總戀愛,大家都習慣了!”
洪爺搖頭,眼睛依舊是直勾勾的。
“不,這次不一樣!”
話一說完,他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女孩兒走了過去。
一到跟前,洪爺便直接說道:
“你真美!”
洪爺每次夸贊女人時,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套路。
但這次卻不一樣,直接而又真誠。
女孩兒倒是很大方,她燦然一笑,露出了潔白的小虎牙。
“你是初六嗎?”
女孩兒試探的問了一句。
洪爺也不否認,而是反問道:
“你希望我是,我就是。你不想我是,我就不是!”
一句話,說的女孩兒徹底懵了。
她純凈的大眼睛,不解的看著洪爺,怯生生的說道:
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,只是阿波讓我來接一個叫初六的人……”
阿波在哈尼語中,是爺爺的意思。
洪爺這才轉身看向我,我走到跟前,沖著這女孩兒點了點頭,說道:
“我是初六,麻煩你帶路吧!”
女孩兒沖著我點了點頭,轉身朝著村子里走去。
洪爺跟在女孩兒的身邊,這一路他都在沒話找話,問東問西。
女孩兒的名字是姑媽取的,叫胡燕。
她并非姓胡,而是姑媽取名多帶胡字。
哈尼族又把燕子視為神物,代表天使和精靈的意思。
胡燕倒是不怕生,她和洪爺聊的很開心。
她一直問洪爺,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。
對于她來說,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山下的大理城,還只去過兩三次而已。
剩余的地方,她也只是聽別人說過而已。
說話間,胡燕帶我們走到了一個大型的蘑菇屋前。
這是一個三層的建筑,外表看著像蘑菇一般。
周圍密林叢生,房屋之前倒是有一片大型的空地。
空地擺放了不少桌椅,除了一些穿著民族服裝的哈尼人之外。
段五六和獨眼三也坐在一旁,兩人身后還站著不少保鏢。
對面則是一個老者,正笑著和兩人說著什么。
沒等到跟前,胡燕便朝著老者開心的喊著:
“阿波,阿波,客人來了……”
話音一落,就見老者和身邊的人立刻起身,朝著我們走了過來。
一到跟前,身邊的一個人,便立刻遞給老者一碗米酒。
把飄香的米酒,遞到我的跟前,老者笑著說道:
“歡迎尊貴的客人,來到我們的家。讓這一碗米酒,洗去這一路的累乏……”
我忙接過酒碗,酒碗不深,大概一兩左右。
端著酒碗,我說了兩句客套話。
便單手掩面,把碗里的酒直接喝了下去。
又吃了三片熏肉后,老者才轉身沖著獨眼三的方向指了下,熱情的說道:
“你們的朋友,也是我們尊貴的客人。他們告訴我說,你們要在這里舉行一場紙牌比賽。能幫助你們提供場地,也是我們的榮幸。這面請吧……”
我一直以為這村子和獨眼三是有什么特殊的關系。
現在看,完全是我多慮了。
哈尼人好客,獨眼三早就知道這一點,才把牌局的場子定在這里。
我走了過去,獨眼三斜眼朝著我身后的方向看了看,問說:
“我老婆呢?”
他對黃澤倒是還挺上心。
我則看了他的身后,反問道:
“鄭老板呢?”
獨眼三轉身朝著蘑菇房后面的方向指了一下,那里停著幾輛車。
“車里!”
我沖著啞巴示意一下,讓他先過去查了下。
很快,啞巴走到車前,朝里面看了看,沖著我點了點頭。
我則朝著路口的方向一指,說道:
“黃澤也在車里,你可以叫人去確認!”
獨眼三倒是挺相信我,他坐到木椅上,頭也不抬的說道:
“想你堂堂的關東千王,也不至于在這種事騙我。說吧,我們賭什么?”
我回頭看向村長,問說:
“你們這里有什么牌具嗎?”
村長想了下,便拿出了一副撲克牌和一副麻將。
只是這兩幅牌也不知道玩了多少把,撲克的四邊都已經成黑色的。
拿在手里,有一種黏黏的感覺。
麻將更是,是那種很小的玉石麻將。
因為時間太長,上面有著各種黑痕。
村長似乎還有些不太好意思,他歉意的說道:
“村子里很少有人玩,只有這兩個,你們看看能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