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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白羽提了一個我萬萬沒想到的要求。
我沒等說話,小朵卻不高興了。
她一伸手,抓住我的手腕,沖著柳白羽便翻了個白眼:
“放棄摘星榜?憑什么?你知道初六為了摘星榜,費了多少心血嗎?你一句放棄,我們就放棄?自私!”
小朵又看向了我,說道:
“走,初六。我們不聽他們胡說八道!”
一旁的唐姓女人,急忙攔住小朵,說道:
“小朵,你不能這么說你爸爸的。你要知道,他所做的一切,可都是為了你……”
不說還好,這一說,小朵頓時炸了。
看著唐姓女人,小朵冷哼一聲,說道:
“這位阿姨,你是在給我講冷笑話嗎?他堂堂摘星榜排名第三的人物,風流之后,把我扔在垃圾桶時,那時怎么不說為了我呢?現在年齡大了,想起還有個我了。千里迢迢來認女兒,卻連為什么把我扔了都沒勇氣告訴我。唐阿姨,你說這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?”
唐姓女人也急了,她剛要說話,柳白羽立刻打斷她說:
“子凡,不要再說了!”
子凡?
我聽著心里暗罵了一句“蠢貨”。
這句話不是罵別人的,而是罵我自己。
唐子凡,千門五美之一。那句“三美滇中聚”,指的便是五美中的三美,控制著滇中地區的藍道。
我早該想到這人的身份,可我偏偏沒往這里想。
小朵拉著我剛走兩步。忽然,身后傳來柳白羽的聲音:
“初六,你那位高高大大,皮膚黝黑的兄弟,也在大理。你知道嗎?”
老黑?
我和小朵立刻停下了腳步,回身看著柳白羽,急忙問說:
“他在哪兒?”
柳白羽沒說話,而是看向了唐子凡。
唐子凡輕輕扯動了一下她的披肩。
手腕輕盈,動作灑脫。
即使芳華已逝,卻依舊給人一種風情滿面之感。
“你說的是昨天見到的那個黑大個?”
唐子凡問了柳白羽一句,柳白羽點頭。
“他在下關三回觀的場子呢,至于他怎么去那里的,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賭場?
老黑雖然也賭,但他不可能把鐘睿和賀小詩扔到一旁。
電話關了機,一個人跑去賭場。
我忙又問道:
“您說的場子,是誰的場子?”
“誰的也不是,那是一間野場,本地老賭徒最愛去那個地方。哎,和你說不明白。你到了就知道了。不過我提醒你,別小看那野場,多少摘星榜中的人物,以及千門中的高手,都曾在那里出沒過……”
我道了聲謝,剛要走,柳白羽馬上又問了一句:
“初六,我最后一個問題。你真的是梅洛的兒子嗎?”
雖然誰都知道,傳言不會空穴來風。
可傳言就是傳言,我絕對不能承認。
搖了搖頭,我和小朵轉身便走。
按照唐子凡給的地址,我和小朵打了輛車,直奔三回觀。
我一直覺得,自己游歷江湖多年,也算是見多識廣。
可當我來到這三回觀時,還是有種讓我大開眼界之感。
這三回觀,是一個衰落的道觀。
占地面積不小,但卻只有兩間房。
除了屋頂和破敗的四壁外,里面只剩幾尊斷頭斷足的神像。
就是這么個地方,卻不知什么時候曾了賭鬼的樂園。
一下車,就見旁邊的空地上,有不少攤販。
這攤販也是千奇百怪,有賣米線米粉飲料啤酒的,有出租桌椅的,有售賣撲克、麻將、長牌等賭具的。還有抵押放數做貸款的。
更絕的是,有幾個攤位前,攤主直接用硬紙寫下“高價收房收車”。
一進門,雖破敗卻寬敞的道觀里,更是讓我眼界大開。
許多賭徒都是席地而坐,撲一塊破布就當做賭桌。
倒是也有一些賭徒,租了桌椅,能安穩打牌。
我目測了下,這里的牌桌至少有十幾桌。
玩的更是有大有小,小的不過是幾十上百的輸贏。
但大的,莊家面前的百元大鈔,同樣堆積如小山。
看了一圈兒,也沒見老黑的身影。
我正奇怪,小朵卻輕巧的碰了我一下。
她朝著道觀后面,努了努嘴。
我這才發現,道觀后面竟有一個小小的廂房。
只是這廂房四周堆積著亂石,看著像把廂房埋在里面一樣。
和小朵去了廂房,這里卻和前面不太一樣。
房子雖破舊,但房間內設施完好。
整個房間里,只有兩桌。
而最里面的一桌,老黑赫然站在桌旁。
此時的他,一臉肅然,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號的皮箱。
那樣子,像是一個保鏢一般。
我并沒和老黑打招呼,而是走了過去。
看了看牌桌上,這桌上一共有五個人。
他們玩的是最平常的炸金花,但玩的卻是不小。
一千五千,好像沒有封頂一般。
而每個人身旁,都站著一個保鏢模樣的人。
和老黑一樣,他們也都拎著皮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