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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把我要去大理的消息,告訴洪爺后。
洪爺便顯得有些擔心,他看著我,皺著眉頭說道:
“我記得張凡曾說過。云滇藍道的勢力分布是‘一皇坐中堂,二王跨兩旁。三美滇中聚,摘星上八荒’。一皇指的是黃施公,云滇地下皇帝,據說勢力很大,內地賭場只是他小小的業務分支。不過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,江湖上很少有他的蹤跡。二王分別指代滇西賭王柳云修和滇東賭王洛北。三美好像是三個女人把持著滇中的賭場。只是外界對云滇藍道了解不多,一般就把柳云修稱作云滇賭王……”
我點了點頭。這番話是張凡最早說的,后來我又曾聽秦四海說過。
洪爺繼續道:
“大理位置雖然是滇中偏西,還并不完全屬于柳云修的地盤,但畢竟也是挨著。你自己這么貿然去。難免會和柳家有什么糾葛。摘星榜馬上就開始了,我怕這個時候節外生枝!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是自己去!”
“那和誰?”
“小朵!”
哦?
洪爺有些意外,我跟著說道:
“洪爺,我要你把我要入云滇這件事,告訴老黑、小詩和鐘睿。只告訴他們我在大理就好,別的都不用說……”
洪爺若有所思的看著我,慢慢的點了點頭。
當我再見到小朵時,是在渡口的一家驛站。
開始時,小朵還很開心。
可當她聽到我要和她易容成兄妹時,她便嘟著小嘴,顯得有些不太開心。
不過一聽就只有我倆去大理,她才多云轉晴,好了許多。
蒼山雪,洱海月,上關花,下關風。
大理之美,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我也不著急,帶著小朵去吃了當地的烤乳扇,喜洲粑粑。
我們兩人又租了輛自行車,沿著洱海隨意的騎行著。
蒼山映著洱海,湛藍的湖水,岸邊的垂柳。
加上小朵開心的笑聲,這一刻我有種從未有過的輕松。
到觀景臺處,把自行車放到一旁。
小朵手扶欄桿,看著洱海。風吹著她的長發。
我忽然發現我從前真的眼拙,竟沒發現清純的小朵,竟然還有種飄逸之美。
我正看著,小朵忽然回頭看向我。
見我兩眼泛光,她一歪頭,好奇的問我說:
“你看什么呢?”
我這才回過神,只是搖頭,也沒接她的話。
而小朵忽然壞笑了下,笑嘻嘻的說道:
“初六,我給你寫首詩啊?”
寫詩?
我還從未發現,小朵還有這本事。
就見小朵搖頭晃腦,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。
“洱海都是水,不過還挺美……”
說了兩句,她好像編不下去了。
撅著小嘴,皺著小眉頭,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。
看著她的樣子,我哭笑不得的說道:
“編不下去了?”
“切!”
小朵白了我一眼后,眼睛忽然一亮,說道:
“有了!洱海都是水,不過還挺美。帶上小初六,下去抓烏龜!”
話一說完,她自己先哈哈大笑。
小朵正笑著,忽然她身后傳來一陣大笑聲。
她嚇了一跳,一回頭就見一個呲著黃牙,梳著中分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小朵身后。
小朵眼睛一瞪,大聲呵斥道:
“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偷聽我講話?”
中分男嘿嘿一笑,指著我說道:
“是這位老板讓我來的!”
嗯?
小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。
這人是我讓黃毛幫忙找的,云滇本地人。
一個年齡不大,但賭齡卻不短的老賭棍。
中分男快步的走到我跟前,一副諂媚的樣子。
“老板,黃毛和我說,你想去大理的賭場玩玩,是吧?”
我也不說話,從兜里掏出三百塊,遞給了他。
中分男欣喜的接過錢,便滔滔不絕的給我講述著。
“老板找我算是找對人了。這么說吧,我八歲就在賭場里混。云滇這么多地方,大大小小的場子就沒我沒去過的。去年我還特意去了趟緬北的場子,老板要是想去,我帶你過去。路線絕對安全……”
云滇和緬北毗鄰,不少人都是偷渡過去。
我搖了搖頭,說道:
“沒興趣,只是來大理旅游。順便看看去這里的場子玩玩。給我講講這里的場子吧!”
說著,我給中分男遞過一支煙。
點著后抽了一口,中分男便開始講說:
“大理這個地方吧,比較特殊。屬于滇中,又有些靠西。所以場子比較雜,這里有滇中三美的場子。還有滇西賭王柳云修的場子。不過場子都不大,大家都是相安無事,悶聲老財。小場子則更多,前幾個月柳云修手下一個叫獨眼三的狠角色,就給自己的姘頭在這里開了個賭檔。生意還不錯……”
中分男說的滇中三美我到時聽老吳頭兒說過。
據說這三人容貌出眾,當年又和霍雨桐以及曲鳳美,并稱為千門五美。
我看下時間,問道:
“獨眼三平時總來這里嗎?”
中分男尷尬的笑了下,搖頭說道:
“老板,這您就高看我了。像我這種小角色,怎么可能知道獨眼三的行蹤呢……”
分頭男說的倒是很實在,我想了下,說道:
“行,挨個場子轉轉吧,先去獨眼三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