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巴說什么也不肯去醫院,老黑就幫他包扎了一下。
好在他皮糙肉厚,加上不是關鍵部位,問題倒也不大。
剛剛發生的這一切,謝成冰也看到了。
看著老黑和啞巴上車,謝成冰便一臉擔憂的沖著我說道:
“初六,這就是我擔心小朵的地方。你們一群年輕人在江湖中興風作浪,我真的怕下一個被傷害的人,便是她!”
我理解謝成冰的心情,但對于她的口氣,我并不喜歡。
“初六,我會找機會,當眾和她相認。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?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離開你們這群人,回到我身邊!”
謝成冰的話,讓我心里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。
對于小朵,我早已把她當成家人。 我雖然懂得,天下宴席,遲早必散的道理。
可當聽到有人親口和我說時,我心里還是有些失落。
“我不知道這丫頭會怎么選擇,但我會盡力說服她的!”
我說的是實話,和現在的生活相比。
母女相認,回歸正常生活,無異于是對小朵最為有利的。
可誰又知道,這丫頭到底怎么想的呢?
晚飯沒吃,我們三人狼狽的回了酒店。
大廳里,鐘睿正站在門口,冷漠的臉上,帶著幾分焦急。
一見我們進來,她立刻問老黑說:
“你沒事吧?”
老黑搖頭。
而紅蛇妹則立刻走上前,攙著啞巴,擔憂的問道:
“哎呦呦,嚇死我了,老公。你傷的重不重?”
啞巴閉著眼睛,胳膊搭在紅蛇妹的肩膀上,搖頭說道:
“沒,沒事兒。不,不耽誤你,你的幸福生活兒……”
“什么呀!這個時候還說這些……”
紅蛇嬌嗔的抱怨著。
回到我的房間,鐘睿走到窗前,看著黑漆漆的樓下,她慢聲說道:
“你今天雖然躲過了一劫,但并不代表下次也有這么好的運氣。我現在建議你,離開泉城,先去別的地方躲一躲!”
我點了支煙,默默的想著鐘睿的話。
鐘睿轉過頭,看著我繼續道:
“索命門在國內的規則是,出手不過三。三次沒成功,就算任務失敗。這個人便自動退出索命門。現在第一次他失敗了,下一次他的手段一定會更加兇殘。這次近身用腳踏弩,下次不一定用什么。拿出一把噴子,你也別覺得意外……”
這我倒是聽過,國內殺手很少用噴子。
主要噴子一動,很容易驚動白道兒,這也使得他們的脫身變得困難。
沒等鐘睿說完,我忽然打斷她問說:
“鐘睿,能不能給我講講。一般這行的人,做事都有哪些講究嗎?”
“講究?”
鐘睿搖頭。
“唯一的講究就是要保證自己的退路與安全。一般情況下,殺手都不會貿然出手。只有確定足夠安全的情況下,才會爭取一擊斃命!就像今天這個殺手,他確定你單獨一人的情況下,他才選擇動的手。另外就是,殺手會通過各種方式,確定你平日的生活習慣,選擇你最為放松的時刻,對你下手……”
我默默的聽著鐘睿的回答。
好一會兒,忽然看向了洪爺,問道:
“蘇玉竹呢?柳總管聯系她了嗎?”
對于我思維的跳躍,眾人還是有些不太習慣。
洪爺倒是搖了搖頭,說道:
“沒有,不過隋江婉倒是給她打了幾個電話!”
我點了點頭,忽然又問洪爺說:
“洪爺,你說著泉城哪兒的夜場好玩兒,妹子還漂亮?”
我話一出口,眾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。
洪爺更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不解的問道:
“你是被那殺手嚇傻了,還是蘇梅一走,你就憋的受不了?這個時間,你居然還想著去夜場?不過呢,你非要去,我還是很樂意陪你去的!”
說著,洪爺賤兮兮的笑了下。
“我,我,我也想去!”
一條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,啞巴疼的齜牙咧嘴,但一聽要去夜場,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。
紅蛇照著他的大腿內側,用力一拍。就聽啞巴“嗷”的一聲叫。
紅蛇看著他,笑瞇瞇的問說:
“還想去嗎?我送你啊!”
“去,去,去啥去啊。我鬧,鬧著玩呢……”
“老黑,洪爺,方塊七。走,去陪我喝點兒酒!”
我也不想和眾人多解釋,話一說完,便帶著幾人直接出了門。
鐘睿剛剛的幾句話,倒是給了我提醒。
我猜那位殺手通過各種手段,在試著摸清楚我在泉城的動向。
既然這樣,我就更沒必要躲躲藏藏。
還不如大大方方的,讓他知道我的行蹤。
最主要的是,這個殺手對我來說還有大用。
用好了,足以一石三鳥。
我們幾人剛一上車,洪爺便拍著我的肩膀,興致盎然的沖著我說道:
“我告訴你,我早就打聽好了。泉城最好玩的夜總會叫金帝豪,小妹清一色的真空。花樣不少,還有不少洋馬。要不是最近咱們太忙,我早就喊你們去見見世面了……”
有時候我特佩服洪爺,無論在哪一個城市。
只要是和女人有關的場所,不出三天,他肯定能了解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