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是挺佩服謝一柳的,她演技的高超,不輸專業的演員。
只是我心里有些懊惱,我們本來是想接下來尋找機會,接觸這個謝一柳。
可沒想到,第一次見面,就弄的刀兵相見。
而站在我身邊的小朵,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“小妹妹,你真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!”
謝一柳沒等說話,地上的小帥哥爬了起來。
捂著腦袋,指著我們三人說道:
“你們三個瞎了狗眼,知道我們小柳姐是誰嗎?她叫謝一柳,是漢明董事……”
后話沒等出口,就見洪爺忽然眼睛一亮,打斷了小帥哥。
“你真的是謝一柳?”
“這回知道怕了?” 小帥哥得意的說道。
洪爺不耐煩的沖著他擺手,說道:
“滾蛋,怕什么怕。我想知道,你到底是不是那個青年畫家謝一柳?十六歲那年,你曾在京城做過一次個人書畫展。是你嗎,謝小姐?”
對于洪爺的情商,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剛剛我還在想,今天這一動手,我的滴水滾珠局恐怕要難以開展了。
可洪爺竟在這種環境下,順水推舟的進入了正題。
“你是誰?”
此時的謝一柳,也是一臉困惑。
洪爺立刻上前,儒雅的說道:
“謝小姐,我自我介紹一下。我是世界書畫協會,亞洲區中國賽區的市場部專員……”
說著,洪爺摸了摸自己的身上。
“不好意思,名片落在酒店了。是這樣的,謝小姐。我們剛到泉城,今天沒什么事,想來酒吧放松一下。這次來,是邀請泉城幾位知名的青年畫家,參加世界書畫協會舉辦的青年書畫家大賽。您雖然不在邀請之列,但我前幾天正好聽圈里的朋友提到過你。說您的油畫技法精湛,內容既有天馬行空的超然想象,又有悲天憫人的藝術情懷。剛剛聽他說你的名字,我就好奇問一問,我沒認錯人吧?”
謝一柳并沒回應,她看了一眼小朵。
剛剛小朵出手干凈利落,很難把她和書畫圈聯系在一起。
洪爺的智商怎么可能看不出謝一柳的疑惑,他立刻解釋道:
“她叫小朵,是我們賽區的實習生,自幼學習武術,還是有些身手的。謝小姐,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。要不留個聯系方式,等回頭我們一起聊聊?”
謝一柳一撇嘴,略顯不滿的說道:
“也沒邀請我,要我聯系方式干嘛?”
一旁的小帥哥,捂著腦袋跟著吹捧道:
“對啊,你們懂不懂畫。我們小柳的畫非常好,你們居然不選她?”
這就是洪爺高明的地方,他特意說沒邀請謝一柳,這反倒激起了謝一柳的好奇與不服。
洪爺故作尷尬一笑,解釋道:
“是這樣的,謝小姐。這次書畫大賽,是邀請制。國內賽區評定后,便推選參加國際大賽。我雖然聽過謝小姐的名字,但說實話,我還真沒看過您的作品。您要是方便,可以給我打電話。我去看一下您的作品……”
說著,洪爺沖著服務生喊了一句:
“酒保,拿一支筆來!”
服務生很快拿來一支筆一張紙,但洪爺卻只是接過筆。
他沖著謝一柳一伸手,說道:
“謝小姐,寫到紙上我怕你轉身便扔掉了。這樣,我寫你手上吧!”
說著,洪爺拽住謝一柳的手,在她的手背上寫上自己的號碼。一邊寫,他還一邊讀著自己的號碼。
謝一柳似乎是第一次遇到像洪爺這種人,她傻乎乎的看著洪爺,任由洪爺把號碼寫了上去。
我對洪爺的敬佩,又多了幾分。
他對待不同的女人,總是有不同的方式。
當面對謝一柳這種女孩兒,他在和風細雨,潤物無聲的話語和動作中,無形的和對方拉近了距離。
號碼一寫完,洪爺又看了看,這才把謝一柳的手放下。
“謝小姐,在我給我打電話之前,你可不許洗手哦。不然,我們的大賽可能會損失一位未來的書畫大家的……”
話一說完,洪爺又追問一句:
“謝小姐,我叫陳洪,記住我的話了嗎?”
洪爺的口氣,像哄小孩子一般。
而刁蠻任性的謝一柳,竟乖乖的點了點頭。
洪爺這才一揮手,和她道了別。
出門上車,我問洪爺說:
“你覺得謝一柳這種女孩兒,會把這件事當回事嗎?她能給你打電話嗎?”
洪爺自信一笑,轉頭看著我,問道:
“小六爺,我問你。你說人最難控制的兩種心態是什么?”
我搖頭。
“好奇和好勝!謝一柳這種性格,好勝心本來就重。而現在,我已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如果她今天不喝大的話,不出明天中午,她一定會給我打電話!”
“真的?”
“當然!”
洪爺自信一笑。
話音剛落,就聽他的手機,竟嗡嗡的響了起來。
拿出一看,是泉城本地號碼。
“怎么樣,電話現在就來嘍!”
洪爺故意用免提接了起來,就聽對面傳來謝一柳的聲音:
“陳先生,要不現在吧,我帶你去我家看看我的畫。正好我媽今天也在,你還可以和她聊聊……”
洪爺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下,才回應道:
“今天太晚了,我就不打擾了。這樣,你們要是有時間,我們明天中午見個面。我也欣賞一下,謝小姐的大作!”
對面的謝一柳竟有些失望。
“好吧,那我明天給你打電話!”
放下電話,我卻一臉無奈的看著洪爺。
“咱們本來是要找懂畫的人,去邀請謝一柳的。你現在答應和她見面,我們對畫一竅不通,還有她那位見多識廣的董事長母親。這一去肯定穿幫!”
洪爺驕傲的看了我一眼,呵呵一笑。
“在我千門第一帥,帽里村第一榮譽村長這里,就沒有穿幫的事!”
我汗顏,他居然還記得自己是帽里村的榮譽村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