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八燈街,我便找到西裝林,問了一些關于出咸田碼頭的事。
西裝林告訴我說,咸田碼頭正在擴建中,施工方還是中字頭的企業。
想在那里搞事情,很容易驚動衙門,到時候得不償失,都得進去。
既然不能在碼頭搞,那就只能在貨車上做文章。
現在的關鍵點是,貨車具體的情況,我一概不知。
我想了下,便再次的給蘇梅發了信息,讓她方便的時候,給我回個電話。
很快,蘇梅便給我打來了電話,她直接問說:
“初六爺,有事嗎?”
“我想知道貨車的情況,和我說說吧!”
蘇梅沒有任何的猶豫,直接回答道:
“貨車是黃牌,齊a73497。車上司機一人,押車兩人。據我所知,押車的人是帶著家伙的。他們應該是今晚后半夜入關,入關后,這面有人接應。明早直接進碼頭。車上的貨物不多,但價值不菲。好像是兩箱黃金,還有一些古董。另外,這面的關卡,他們已經打通了。這一路肯定是可以暢通無阻的……”
暢通無阻?
我心里默念著這四個字,與此同時,一個計劃在我腦海里慢慢的勾勒著。
見我沒說話,蘇梅又問我說:
“還想問什么嗎?”
“這次走的,是齊魯賭王的貨?”
我問了一句。
“對!”
“那你明知道是他的東西,你卻把這些告訴我。你這不是反水嗎?你就不怕齊魯賭王查出來后,對你下手?”
我故意問說,想聽聽蘇梅怎么回答。
電話那頭的蘇梅,忽然笑了,就聽她慢悠悠的說道:
“我這人不太愛表達,今天我也大方一次吧。是不是反水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一點。為了你初六爺,我愿意背叛這個世界……”
一句話,讓我頓時沉默了。
有些女人,是天生的演員。你永遠不知道,她說的哪些是真,哪些又是假。比如蘇梅。
但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,我的目的就是聽骰黨,就是這批貨。
掛斷電話,我便直接問西裝林說:
“林總,今天后半夜,我要在入關的路上,制造一起車禍。同時,我們要想辦法,把貨車司機和押車的人搞下車來。這對你來說不難吧?”
西裝林半癱在沙發上,聽我這么一說,他立刻坐了起來。
整理下西裝后,搖了搖脖子。就聽他頸椎處傳來嘎巴嘎巴的幾聲響。
“不難,我們偽裝成聯防隊。查他們的車,查他們的暫住證。沒問題的!”
“聯防隊可以查車嗎?”
一旁的洪爺,有些困惑的問。
西裝林呵呵冷笑。
“只要能搞到錢,他們什么都敢查的!”
我微微點頭,看向小朵和老黑,說道:
“小朵,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,兩個押車的人身上有家伙,他們應該也很警覺。你要注意,第一時間把他們的家伙卸下來……”
小朵立刻點了點頭,而我又對老黑說道:
“老黑,你協助小朵,一定要保護好小朵的安全!”
“放心,沒問題!”
一切安排好后,大家便開始分頭準備。
今天的計劃,我并沒讓秦翰參加。
他這種人對我來說可用,但不可信。
2000年左右,鵬城的關內和關外差距很大。
甚至有“關內天堂,關外地獄”的說法。
我們一行人,換上了聯防隊的服裝,坐著兩輛車,朝著入關必經之路開去。
到地方時,已經是午夜了。
此時的車外,明月高懸,而路上進關的車輛,倒依舊是不少。
我們坐在車里打著盹,安靜的等待著大貨車的到來。
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,就聽西裝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他急忙摁下接聽鍵,就聽對面有人說道:
“大哥,貨車過了第一個路口,預計十五分鐘左右,就到你們那里了!”
“收到!”
西裝林急忙掛點電話,看向了我。
這家伙一看就是不經常做局,有些不穩。
“按計劃進行,安排吧!”
我看著窗外,安排了一聲。
西裝林再次打了個電話,電話掛斷沒多久。
就見馬路上傳來一陣轟鳴聲,一輛摩托車疾馳而來。
到了路中間,摩托車上的人,便下了車。
摩托車停在路中間,騎手直接走到了一旁。
接著,就見一輛藍鳥轟鳴而至,沖著摩托車便撞了過來。
等藍鳥一停,騎手便走到事故現場,躺在地上。
路上有司機看到了這一幕,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在干什么。
而我們也不在意,直接下車,整條路都放上了路障。
西裝林裝模作樣的去處理現場,而我們幾人則站在一旁,維持秩序。
“小六爺,車到了!”
洪爺眼尖,就見被阻攔的車隊里,夾著一輛貨車,車牌照正是蘇梅告訴我的。
“走,開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