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僑酒樓,是鵬城一家三十余年的老粵菜。
老板出國后,便被聽骰黨的人兌了下來。
這里位置很好,生意紅火。
快到中午時,西裝林給我打來電話,告訴我人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。
到了酒店門口,就見酒店門前停了一輛嶄新的千禧奔。
奔馳后面,是由二十多臺摩托車組成的車隊。
車隊最后面,還有一輛廂貨。
西裝林站在隊伍前,沖著我顯擺道:
“兄弟,這陣仗怎么樣?夠威風吧?”
我點了點頭。這家伙還真把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棒槌了。
當初在濠江,踩秦家場子時,白靜雪安排的場面,可要比這大很多。當然,我也不在意這些場面。
我上了車,車隊便朝著華僑酒樓的方向緩緩開去。
而西裝林站在車外,沖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華僑酒店停車場。
當我們的車隊到時,就見旋轉大門門前,站著不少人。
我看了一眼,人群中有不少熟人。
聽骰黨的四大代師,還有帶著黃澤的哈爺。
這些人站在門口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“老板,到了!現在下車嗎?”
司機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句。
“等一下,再看看!”
話一說完,就見一輛白色的豐田皇冠緩緩的停車了門前。
就見哈爺一瘸一拐的上前,打開車門。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兩人。
看到這兩人時,除了啞巴外,我們幾人都是一怔。
這男的是齊魯賭王手下的尹東,當初在旅大和巴蜀時,我都曾和他接觸過。
而女人穿著米色風衣,頭發挽成發髻。
穿著得體大方,同時又透著一股優雅的味道。
蘇梅!
沒想到,蘇梅竟然也來了。
洪爺看了我一眼,小聲問說:
“她知道你在鵬城嗎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這就有意思了,稀里糊涂的,蘇梅竟成了對手的座上賓!”
洪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。
正說著,一輛和我們一樣的千禧奔停在了門口。
車門一開,車上下來兩個男人。
一看這兩人,洪爺驚訝的說了一句臟話。
“臥槽,他們怎么來了?”
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臉冷漠,看人的眼神也空洞縹緲。而他身邊則跟著一個禿頭阿光。
這人我談不上熟悉,但看到他的那一瞬,我心里竟有一種壓迫感。
顧子六,云滇的顧子六。巴蜀麻將大賽,和我平分秋色。
所有見過我倆的人,都說我們身上的氣質很像。
冷漠,寡言。給人一種距離感。
“他和聽骰黨是什么關系?”
洪爺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。
我理解洪爺,畢竟我和顧子六賭過幾局。最終都是以平局收場。
而這一次,他竟然出現在聽骰黨的宴席上。
很顯然,他也將是我要面對的強敵。
門口處的人,都已經進了酒樓。
看了下時間,對方應該快開席了。
“走,進去看看!”
說話間,我們的車隊緩緩的停到了門口。
開門下車,剛要進門。
門口的保安卻一伸手,沖著我們說道:
“不好意思,各位。今天有老板包場,不接待客人了!”
我看了保安一眼,淡淡說道:
“你進去說一聲,就說有個叫初六的來了,他們會讓我進去的!”
兩個保安對視一眼,其中一人沖著肩膀上的對講機和里面說了一聲。
對方回復了一句“收到”后,又過了好一會兒,對講機里再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
“通知這位初先生,今天是內部宴席,讓他回去吧。改天會有人聯系他的!”
保安聽完,便沖著我說道:
“先生,你也聽到了,你還是回吧!”
“不難為你!”
我拍了拍保安的肩頭。
接著,我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:
“老黑,動手!”
“收到!”
就見老黑打開后備箱,從里面拽出一把板斧。
拎著板斧,走到旋轉的玻璃門前。
保安嚇了一跳,本來想攔一下。
可看著老黑兇神惡煞的模樣,他根本不敢動。
單手掄起板斧,沖著玻璃門便是一下。
“嘩啦”一聲,一面玻璃便應聲碎地。
接著,老黑的板斧再次掄了起來。
整個大門的玻璃,一片片的砸碎了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
里面傳來一個男人焦躁的聲音,這聲音我太熟悉了,是哈爺。
當哈爺和三耳強走到門前,看到我們的那一瞬。
三耳強本來對我們就是一肚子惡氣,就見他沖著我們一指,大罵道:
“一群死撲該,敢來這里鬧事!”
說著,他掏出一把匕首,便要朝我們沖過來。
而哈爺則急忙拽住三耳強,同時不滿的沖著我說道:
“初爺,您這就不地道了。我們宴席,您來砸場子。想干嘛啊?”
這個哈巴狗就是個墻頭草,上次放過他一馬,他現在是緩過神了。居然還敢質問我。
“我要見魁頭!”
“魁頭今天有重要的客人,初六,你可別怪我說話難聽。今天在場的客人,或許有的名氣沒那么大。但我告訴你,哪個背景都不一般。你別以為你初六是個人物。隨便惹了哪個,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哈爺和我叫囂著。
“是嗎?那我更要看看了!”
話一說完,我便直接朝著哈爺走了過去。
老黑和啞巴生怕我吃虧,搶先走在我面前。氣勢洶洶的朝著哈爺走了過去。
哈爺眼睛一轉,他想都沒想,轉身便跑。同時喊道:
“人呢?姓初的闖進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