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這個題目可以嗎?”
張凡又問了一句。
四人作為聽骰黨人,上一任魁頭創的玩法,他們自然沒辦法再說。
“第三題,財不露白。搖骰手法隨便,必須保證六粒骰子落盅。開盅時,要求骰盅內的骰子轉到手指間。金錢一面對外!”
“第四題,葫蘆花開,六粒骰子五粒為花瓣,一粒為花蕊,形成花狀。各位,如果聽懂,那就請四位一人選擇一道題吧!”
“我選四!”
李伯千率先說道。與此同時,他看著我說:
“初先生,我給你介紹一下我聽骰黨的另三位代師。今天你輸后,以后有我聽骰黨人的地方,就不能有你出現。這位是……”
說著,他開始介紹旁邊的人。
話沒等說完,我便一抬手,打斷了他。
“不用介紹了。對于你們的名字綽號,我沒必要記!”
旁邊的代師不滿的問我說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緩緩起身,雙手摁在賭臺上,看著對面的四人,冷冷說道:
“因為我沒必要去記一個馬上輸給我的人的名字!”
老要張狂少要穩。
這句話的道理,我倒是深知。
但我今天,必須要張狂。
我要把上一場輸掉的所有,全都拿回來。
并且,還要加倍的拿回來。
“狂個叼,忘了上次怎么輸的了?”
人群中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,是阿豪。
我等他還等不到,他居然說話了。
轉頭看著他,我冷冷說道:
“我是狂了,怎么,不服?加個注,敢接嗎?”
阿豪也是莞城的坐地虎,他當著這么多大佬的面,自然不想被人小瞧。
就見他猛的一站,沖著我喊道:
“媽的,欺負我不會千?我今天就賭聽骰黨的代師贏,來啊,加啊?”
我伸出一只手,冷冷的說道:
“就賭這只手,敢嗎?”
阿豪一愣,并沒接話,我馬上又說:
“怎么了?你不是莞城的豪哥嗎?這點膽子都沒有?你當什么豪哥,去做鴨子不更好嗎?”
此時,阿豪成了在場眾人的焦點。
他面上掛不住,大喊一句:
“接了。今天我要親自剁了你這個叼毛!”
說著,我又看向了一旁看熱鬧的哈爺。
我伸出另外一只手,剛要說話。
就見哈爺嘿嘿奸笑,搖頭說道:
“初爺,祝你旗開得勝,我下點小注可以。至于手嘛,還是算了吧……”
這只老狐貍永遠把自己放到最安全的地方。
“你他媽的,說不賭,就就,就不賭啊?”
啞巴最恨這種滑頭的人,他沖著哈爺便罵了一句。
按說我們沒有逼人賭的道理,我本要勸阻啞巴。
可這哈爺卻嘿嘿一笑,把身邊黃澤的手拽了起來。
“初爺要是非要賭,就讓黃澤和你賭。怎么樣,黑兄弟?”
不管愛與不愛,在意與不在意。
畢竟老黑對黃澤曾經有過動心起念。現在見哈爺如此作踐黃澤,老黑氣的咬牙切齒。
而黃澤臉色鐵青,一言不發,任由哈爺拽著她的手。
哈爺贏了,靠著不要臉的勁頭贏了。
我不再理他,而是沖著四大代師,直接說道:
“開始吧!”
“葫蘆花開!”
就聽李伯千喊了一聲,“唰”的一下,便將四粒骰子,收入骰盅。
他凝神屏息,將骰盅在桌上左右橫搖,忽疾忽緩。
對于這種要將骰子搖出花開的樣子,考驗的是對速度的控制。
好一會兒,李伯千才收了手。
將骰盅穩穩的放在那里,也不開骰。
環形的賭臺上,旁邊的一個人拿著骰盅,沖著我大喊一聲:
“緣木求魚!”
手將骰盅高高舉起,猛的向桌上一收。
這架勢,如同猴子撈月。
骰子一入骰盅內,他便上下搖晃。
而眼睛,則死死的盯著我。
這種做法,就是為了給我帶來心理上的壓力。
骰子在骰盅里,傳出嘩啦啦的聲音。
忽然,就見他眼睛一瞪。
“啪”的一聲,骰盅落在桌上。
“爛仔,你看好了!”
就見他和李伯千同時打開骰盅,李伯千的桌面上,葫蘆朝上,組成了花瓣的形狀。
而他的骰盅里,則是一柱擎天。
張凡走了過去,把骰子一粒粒的拿了下來。
看了一眼后,張凡便說道:
“第一題第四題,完成!”
話音一落,就聽觀眾席上,阿豪的手下大喊了一聲“好”。
阿豪則更是恨恨的看向我,喊道:
“關東仔,等著收你的手吧!”
一旁的張凡則忽然轉身,沖著阿豪的方向,淡淡的說了一句:
“比賽期間,如有人再干擾選手,馬上清除出場!”
見張凡絲毫沒給自己面子,阿豪有些下不來臺,他不滿的說道:
“怎么,說話還不讓啊?”
“阿豪,張小姐是我請來的朋友。你想搞事嗎?”
阿豪這才收起了囂張氣焰,沖著太子譚說道:
“譚老板開口,我必須要給面子的!”
張凡再次轉頭,看了阿豪一眼。
她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,慢聲說道:
“話是我說的,你不用給譚老板面子。如果你對我有什么不滿意的,比賽結束你可以隨時找我。我叫張凡,也是南粵人,不難找的!”
張凡的話,就連我聽著都是一怔。
她在場內不過是個裁判,按說就是比荷官再高一個等級。
但她周身散發出的氣質,卻不輸在場的任何一位大佬。
她一說完,阿豪悻悻的坐在那里,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