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從前相比,蘇梅美艷依舊。
只是眉宇之間,多了幾分淡淡的憂郁。
看著我,她粲然一笑。
“小六爺,好久不見!”
的確,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。
以至于讓我想起她時,總會有種恍惚感。
甚至我都會懷疑,那個顛鸞倒鳳的夜晚,到底真的存在過,還是我自己的憑空臆想。
蘇梅帶我去的是蘇玉竹的房間。
這房間我曾經來過,只是這次再來,發現這里的許多生活用品,已經搬走了。房間里整齊的好像沒人住過一般。
“蘇玉竹呢?”
我問了一句。
一提蘇玉竹,蘇梅便不由的皺起了秀眉。
“我這次來奉天,本來是有三件事的。第一,是隋門主過生日,我過來祝賀一下。第二,是想帶走玉竹,但還是來晚了!這丫頭,太不聽話了!”
蘇梅說著,不由的嘆了口氣。
“蘭花門南下進駐莞城,她帶了一批姐妹去莞城了。這么大的事,她居然都沒提前和我說一聲!”
莞城?
我微微一怔。
這幾年在歡場中,名氣日漸增大的莞城。
據說那里的溫柔鄉,是男人的天堂。
沒想到,蘇玉竹竟然去了莞城。
“那第三件事呢?”
我追問了一句。
蘇梅溫柔一笑,走到我跟前。
輕撫了下我衣領處的褶皺,輕聲說道:
“第三,就是過來看看你。初六,我想你了!”
話一說完,她便輕輕的摟住了我。
我聞著她秀發間,那股熟悉的芬芳,心里更是百感交集。
我曾不止一次的去定義我和蘇梅的關系。
朋友?情侶?床伴?
哪一種似乎都有一點,但哪一種又似乎都不準確。
“你知道嗎?每當我累的快堅持不下的時候,我都會回憶起我們在哈北的時候。那個時候,你在我身邊,我似乎有了依靠一般。我知道,再多的困難你都會替我解決的。對嗎?小六爺!”
說話間,蘇梅抬起頭,看了我一眼。
看著她清澈的目光,我忽然問說:
“你能告訴我,你到底是誰的人嗎?”
我話一出口,蘇梅忽然愣住了。
這也是我一直以來,心底的一大疑惑。
在哈北,她隱瞞自己會千術,一直輔佐著鄒曉嫻。
鄒家倒臺,她一個轉身便去了齊魯,成為齊魯賭王手下的一個經理。
這種種的一切,都讓我困惑好久。
蘇梅忽然笑了,她看著我,柔聲說道:
“初六,你還記得在哈北時,有次在辦公室里。我曾問你,想喝什么。你回答說你想呵護我……”
蘇梅的話,讓我再一次的回憶起那個尷尬的場面。
當時學洪爺,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。
“現在你問我,到底是誰的人。如果可以,我想成為你的人!”
我的問題就這樣被蘇梅蒙混過去了。
我也清楚,她如果不想說,我再問也沒用。
“好了!”
蘇梅輕輕的從我的懷里移開。
再次的替我整理下衣服,她柔聲說道:
“我這次會在奉天呆幾天的。今天還有點別的事。過幾天我再約你!”
“干嘛?”
我隨口問了一句。
蘇梅哭笑不得的看了我一眼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哎!我以為你天天身邊美女不斷,這情商應該有長進了呢。哪想到,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鋼鐵直男。你說一個女人告訴你她想你,然后約你能干嘛?”
蘇梅的嗔怪讓我不由的苦笑了下。
我能感覺到,蘇梅有些變了。
至少在以前,性格偏冷的她,是不會主動說這種話的。
送我出門的時候,蘇梅看著大廳里,來來往往的客人,她忽然說了一句:
“小六爺,你還記得鄒曉嫻嗎?”
鄒曉嫻?
這個曾經極其熟悉的名字。
但現在,卻變得有些陌生。
“記得,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就是看這場面忽然想起了她。也不知道她在哪兒,現在過得怎么樣!”
蘇梅的一番話,讓我心里也有些感慨。
這大概就是江湖路吧,大家在一個巧合當中偶遇,相識。
但走著走著,就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中。
…………
一轉眼,便要到隋江婉過生日的日子。
這天下午,我接到了三龍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他,聲音沉穩,冷靜說道:
“初六,你今天直接來旅大下面的昌海縣。秦四爺包的島,叫發財島。明天上午,我安排船讓你們登島!”
“知道了!”
我答應一聲,便掛斷了電話。
和眾人說了下,我們一行人便出門上車,直奔旅大。
在車上,方塊七看著窗外,忽然問我說:
“初爺,你會游泳嗎?”
“不會!怎么了?”
“你說三龍這家伙,要是弄艘破船,半路給咱們扔海里,那你不會游泳不完蛋了嗎?”
話音一落,賀小詩便笑著說道:
“我查了一下,坐快艇登島還得半個小時。要是坐游輪,最低要一個半小時。這么長的距離,你會游泳也沒用啊!”
大家雖然在說笑。
但我清楚,大家都在擔心這次的登島之行。
當然,這也包括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