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老胖很自信。
當然,他也有自信的資本。
見我沒說話,胡老胖臉色緩和,笑瞇瞇的說道:
“初六,我相信你也一定會給我胡老胖這個面子,對嗎?”
“那可不一定!”
我看著胡老胖,冷笑了下。
“為什么?”
我的神情,瞬間變得冷峻,慢吞吞的說道:
“因為,我是初六!”
話音一落,我回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。
猛的一下,朝著胡老胖的腦袋,便砸了下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紅酒瓶倒是沒碎。
而胡老胖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被砸的地方。
一股子鮮血,順著手指中間,緩緩流了下來。
“初六!”
胡老胖的一張肥臉,此時已經扭曲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我雖然不知道胡老胖背靠誰。
但就憑他能成為鄭如歡的座上賓,以及秦家對他客客氣氣的態度。
就足以猜到,胡老胖在云滇不是一般的人。
“你今天這么做,想過后果嗎?”
胡老胖瞪著眼睛,氣焰依舊囂張。
“后果?”
看著胡老胖,我忽然笑了。
“我初六做事,從來不考慮后果!”
“砰”,又是一聲響。
我手中的紅酒瓶,再一次的砸向了胡老胖。
這一次,紅酒瓶應聲而碎。
本來還和我叫板的胡老板,此時身子晃蕩兩下,便栽倒在地。
我緩緩的蹲了下來,拍了拍胡老胖的那張滿是鮮血的肥臉,說道:
“胡老板,還問我后果嗎?”
讓我沒想到的是,胡老板竟掙扎著站了起來。
他抬起一只手,沖我搖了搖:
“得了,我認栽了。人我不搶了,歸你,讓我走!”
“走?胡老板,想走可以。但我有三件小事,還需要麻煩你一下!”
胡老胖這才知道,我不是在和他搶女人,而是我蓄謀已久。
“你說!”
胡老胖的口氣,依舊是滿滿的怨恨。
我也不在意,點了支煙,坐到沙發上。
翹著二郎腿,看著胡老胖,說道:
“第一,聽說你在秦四海那里買了幾件文物。這幾件文物,我要了。不過你放心,不會讓你搭上一分錢。你多少錢買的,我多少錢給你!”
胡老胖瞇著眼睛,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他抹了一下臉上的鮮血,反問道: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我歪頭冷冷的看著他,并沒回答他的話。
“好,我應了。那第二呢?”
“第二對你來說,就更簡單了。帶我的人進積云莊園,我想在里面好好看看!”
胡老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,問說:
“帶你進莊園?你就不怕你進去了,我把你們身份叫開,你出不來?”
我彈了彈煙灰,搖頭說道:
“放心,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的!”
“說第三!”
“第三,你和鐵爺那天說的人,到底是誰?”
此時的胡老胖,一臉的驚詫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楊晰茗教授告訴你的?”
我依舊沒回答胡老胖的話。
當然,他也絕對想不到。
他和鐵爺對話的時候,我就在旁邊。
“他是梅洛的師兄,但叫什么,我并不清楚!因為這個人,很少露面。就連秦四海,都只是聽說過這個人,也并沒見過他!”
師兄?
怎么又出了一個師兄?
難道這個師兄,就是六爺?
一時間,我竟有些混沌了。
“該說的,我都說了。你的條件,我也都答應了。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?”
胡老胖再次說道。
我卻笑了下,問胡老胖說:
“胡老板,你怕死嗎?”
胡老胖頓時驚了,他看著我,問說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!”
我話音一落,就見方塊七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,外加一個針管兒。
針頭取了藥,輕輕的推了下。
藥水便從針頭處,噴了出來。
方塊七一邊桀桀的怪笑著,一邊朝著胡老胖走了過來。
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
胡老胖膽戰心驚的看著方塊七。
“胡老板,聽說過氯苯酸基氨嗎?這可是好東西,打上之后,發發熱,出出汗,感覺不到什么。但最多一個月,人就在沒有任何痛苦之中,離開人世。今天,就讓你試試……”
胡老胖急忙后退,但已經晚了。
老黑上前,死死的摁住了他。
“初六,你他媽卑鄙!我都答應你的條件了!”
我把煙頭掐滅,淡淡說道:
“放心,剩余兩件事做完后,我保你不死。但你要記得,但凡和我玩一點兒花招。到時候,大家一起死!”
我話音一落,方塊七的針頭,便扎在了胡老胖的身上。
我之所以這么做,是因為一旦進了積云莊園。
胡老胖臨時反水,到時候我恐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