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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5章 橫生枝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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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隨著他這一動。

    兩道人影,立刻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
    小朵,齊嵐。

    這一瞬,我沒有感動和欣慰。

    有的只是焦躁的擔憂。

    我把鋼牌,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還沒等動。忽然,齊成橋調轉噴口,指向了鄭老廚。

    “去死吧!”

    隨著齊成橋一聲怒喝。

    而他的身后,寒光一閃。

    接著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噴子響了。m.

    鄭老廚呆呆的,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他對面的齊成橋,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,就聽“噗通”一聲,齊成橋栽倒在地。

    出手的人,是快刀趙平。

    這一刀,正中齊成橋脖子上的動脈處。

    而剛剛這一噴子,也打向了半空。

    地上的齊成橋,睜著眼睛,看著黑色的天空。

    接著,他哆嗦幾下,便不再動了。

    “成橋!”

    看著兒子,死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
    齊康健情緒崩潰,大喊一聲。

    便沖著地上的齊成橋,沖了過去。

    俯下身子,他想看看齊成橋的傷勢。

    這一看,他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你們這群畜生,害我兒子!”

    老年喪子,齊康健徹底崩潰了。

    就見他朝著地上的噴子,便爬了過去。

    他想把噴子撿起來,為兒子報仇。

    眼看著,他就要拿起噴子。

    趙平再次沖了過去。沖著他的手腕,便是一刀。

    齊康健大喊一聲,接著便昏厥了過去。

    而我身前的齊嵐,目睹著這一切。

    就見她身子一晃,也不由的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我理解齊嵐,就算她父親和她斷絕關系。

    但畢竟血濃于水,看著自己的至親,慘死在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這種打擊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洪爺派人,送齊嵐去了醫院。

    而整個院子中,已經亂作一團。

    我隨處看了一眼,只是不知道那個忠伯,什么時候竟溜走了。

    走出齊家,已經是夜半時分。

    平日里滿臉微笑的鄭老廚,此時也是眉頭緊鎖。

    現在搞出了人命,他自然輕松不起來。

    看了我一眼,鄭老廚苦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初爺,你這次欠我的人情,可是有點大啊?”

    鄭老廚指的是趙平搞掉齊成橋這件事。

    “想好怎么解決了嗎?”

    鄭老廚回頭看了趙平一眼,無奈的說道:

    “去自首吧!”

    趙平沒有任何多余的話,他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會把整件事扛下來的!”

    說著,趙平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我看著趙平的背影,一言不發。

    鄭老廚則重重嘆息一聲:

    “哎!這小子十幾歲的時候就跟我。就看他這次命大不大了,能不能給他辦成正當防衛!”

    說著,鄭老廚看著我,又說道:

    “之前講好的條件,你不會反悔吧?”

    我搖了搖頭,鄭老廚是個精明人。

    我之前去找他,三言兩語根本不可能打動他。

    我們之間,是做了個對賭協議的。

    如果我在這一局上,能扳倒齊家。

    那他就幫我穩住局面,救出老黑的奶奶和花姐。

    我給他的承諾是,以后齊家的場子,他可以接手。

    如果我扳不倒齊家,那鄭老廚什么都不需要做。

    就在一旁,看著熱鬧就好。

    只是沒想到,事發突發。

    齊成橋這王八蛋,竟私帶了噴子。

    從而也徹底把鄭老廚和趙平,拉下了水。

    “我信你,初爺。不多說了,我現在回去,得著手辦趙平的事了!另外,齊康健不能留。這老東西雖然沒了一只手,但很有可能,會反咬我一口!”

    我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需要人手,可以找荒子!”

    鄭老廚點了點頭,帶著人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門口處,齊家的人正亂哄哄的做鳥獸散。

    而人群中,李大彪正跟著想上車。

    忽然,我開口喊道:

    “李大彪,你過來一下!”

    李大彪回頭一見是我,他尷尬又膽怯的朝我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到了我身邊,他低著頭,看都不敢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姑姑怎么樣?”

    “還,還好!”

    李大彪戰戰兢兢的回答著。

    “回去好好待我姑姑,咱們以前的事,就一筆勾銷!”

    李大彪點頭如搗蒜,也不敢反駁。

    而我轉頭看了荒子一眼,說道:

    “荒子,派人盯著他。他要是還繼續亂來,打折他的腿,找個地方讓他要飯去!”

    荒子嘿嘿一笑,說道:

    “這件事,咱可是最擅長的!”

    說著,我沖著李大彪,揮了揮手,示意他滾蛋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荒子特意讓我上了他的車。

    他親自開車,車上也只有我們兩人。

    下了山路,一上國道,荒子便問我說:

    “六爺,有件事我沒搞懂。你說你想對付齊成橋,為什么不在我生日宴上動手?”

    我看著窗外,烏黑的夜色,回答道:

    “那時候動,也只能動齊成橋一個人。他的背后,還有齊康健,還有秦四海。我這次要做的,是把整個齊家連根拔起!讓他們在哈北,再沒有任何立錐之地。”

    其實,我還有一句話沒說。

    我還是在等,等齊嵐和齊家徹底的決裂。

    不然,這將是我們以后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。

    說話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便開口問荒子說:

    “荒子,你胸前什么紋的義薄云天那四個字?”

    荒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,看著我說:

    “我和你說實話,初爺你可別笑話我。這哈北丐幫的兄弟,都知道我是把以前罩木子搞掉后,才上位的。其實有些人,心里還是不服氣的。我就特意紋了這幾個字,想找一個這樣的場合,讓大家看看。媽的,荒子是講義氣的。這樣,也能堵住那些王八蛋的嘴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由的笑了。

    那個年代,還沒有“人設”一說。

    但荒子的做法,實際就是在給自己打造人設。

    當然,他本人也的確做到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當我出現在齊嵐的病房時。

    花姐正在幫著齊嵐,收拾著東西。

    一見我來了,花姐便把手中的東西放下。

    偷偷沖著我,使了個眼神,同時說道:

    “你倆先聊,我下樓買點東西!”

    花姐一走,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齊嵐兩人。

    齊嵐面無表情的看著我,一言不發。

    “恨我嗎?”

    好一會兒,我率先問說。

    齊嵐慢慢的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“從齊成橋第一次利用你時,我就知道,這一天早晚會到來。只是沒想到,這一幕會發生在我的眼前!”

    的確,當齊成橋利用我時。

    我們兩人,便注定要走到對立面。

    說著,齊嵐忽然抬頭看著我。

    一雙溫婉的大眼睛中,竟飽含熱淚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,她才緩緩說出一句話:

    “小六爺,我的家沒了,我再也沒有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