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獲取第2次
走到辦公室門前,我輕輕的敲了敲門。
等了好一會兒,里面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
“進來吧!”
推門進去。
一進門,我卻不由的一怔。
晴姨正站在辦公桌旁,手里拿著水杯。
和從前相比,她似乎消瘦許多。
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之下,也多了一對眼袋。
眼圈更是泛黑,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。
最讓我奇怪的,是晴姨竟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絲質睡衣。
睡衣的下擺很短,一雙筆直的白腿。一秒記住
在燈光之下,閃爍著誘人的光亮。
而她的腳上,也是一雙家居拖鞋。
她在辦公室里的這種穿著,屬實出乎我的意料。
一見是我,晴姨明顯一愣。
接著,她尷尬一笑,忙說:
“初先生,你,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剛到。路過這里,就想上來看看。沒打擾你吧?”
我話一出口,晴姨又是尷尬的搖了搖頭。
指著旁邊的沙發,說道:
“你快坐!”
坐到沙發上,晴姨給我倒了杯水。
放到我面前,她便又問說:
“初先生,你不是在奉天嗎?準備回哈北了?”
我沒想到,晴姨的消息還很靈通。
居然知道,我在奉天。
我隨口回答兩句,便進入正題說:
“晴姨,我這次回來。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煩你……”
“你說!”
“是這樣的,我不知道騎象樓的場子,是不是還繼續開?如果不開的話,我想把所有賭臺賭具,全都買走。另外,之前培訓的荷官,和場子里的管理人員。你要是能聯系上,幫我聯系一下。我出高價,想請他們去奉天……”
我一說完,晴姨再一次露出尷尬的神情。
她看著我,猶猶豫豫的說道:
“按說這騎象樓,是老爺子贈給你的。這些東西,你是可以隨意處置的。只是現在,好像不太可能了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我隨口問道。
晴姨沉默半天,也不說話。
房間里的氛圍,便顯得有些尷尬。
我正想怎么緩解這份尷尬時。
忽然,就聽里面的套房內,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:
“沒怎么,只是這個場子,我們齊家接手了!”
這忽然的聲音,嚇了我一跳。
我萬萬沒想到,里面的房間,竟然還有人。
而接著,一個熟悉的面孔,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看到他那一瞬,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。
齊康健!
齊嵐的父親!
他同樣穿著黑色絲質睡衣,踩著拖鞋。
這一瞬間,我全明白了。
風云詭譎的江湖,總是能給人帶來各種各樣的意外。
我還記得,當初鄒老爺子過世。
晴姨在茶館里,深情滿滿凄凄切切的和我講述著她和鄒老爺子的過往。
那一瞬,我甚至覺得。
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生死不離,至死不渝的愛情。
可不過一年時間,晴姨便轉投他人懷抱。
如同《紅樓夢》中的《好了歌》說的那樣:
“世人都曉神仙好,只有嬌妻忘不了!
君生日日說恩情,君死又隨人去了。”
但我又沒覺得,晴姨做錯了什么。
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柔弱女子。
鄒家倒臺后,她還想在這個江湖中生存。
除了轉投他人,她還有什么辦法呢?
齊康健坐到辦公椅上。
靠著靠背,臉色陰沉的盯著我。
我之前和他見過多次。
那個時候,在鄒家的強壓之下。
他面如平湖,隱忍不發。
但現在,他和他兒子齊成橋一樣。
擺出一副掌控哈北,不可一世的模樣
辦公室里,誰也不說話。
忽然,齊康健沖著晴姨伸了伸手。
晴姨低著頭,走到了齊康健的身邊。
齊康健也不說話,沖著自己的肩膀處,輕輕拍了下。
晴姨便站到他身后,開始給他捏著肩膀。
“初六!”
齊康健終于開口了。
“你想要騎象樓的賭具,還有荷官,對嗎?”
我抬頭看著他,默默點了點頭。
“我可以把這些東西都給你……”
齊康健的話,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但他話鋒一轉,又說道:
“不過,我有兩個條件!”
“你說!”
“第一,現在給齊嵐打電話。告訴她,你倆從今以后,再不聯系!”
我點了支煙,默默的抽了一口。
“第二呢?”
“第二更簡單了。你在濠江,讓齊成橋跪行三里。有這事吧?”
我點了點頭。
齊康健知道這件事,我一點都不意外。
“我作為長輩,也不欺負你。同樣方式,跪行三里給齊成橋道個歉。這件事,也就算了結了。我的條件,不過分吧?”
我冷笑下。
齊成橋當初是輸給我的。
而現在,他齊康健以這種方式想找回面子。
可能嗎?
“我要是不同意呢?”
齊成橋面色陰沉,慢聲說道:
“年輕人,不要以為在牌桌上贏了幾局,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。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,不同意,別說這些東西。就連你,也別想走出哈北!”
我狠狠的抽了口煙。
接著,把煙頭死死的掐滅在煙缸里。
站了起來,走到辦公桌前。
看著給齊康健捏肩膀的晴姨,我開口問說:
“晴姨,騎象樓的東西,是鄒老爺子贈與我的吧?”
晴姨猶豫了下,但還是點了點頭,小聲說道:
“是!”
接著,我便看向齊康健,慢聲說道:
“齊先生,你也聽好了。我初六沒什么本事,但我有我的原則。我的原則,也很簡單。凡是我的,就沒有人可以搶走。包括你的女兒,齊嵐!”
話一說完,我轉身便走。
本來我沒打算再要這些賭具。
這些東西,不值多少錢。
只是定制的時間太長,影響方塊七的場子開業。
但現在,齊康健父子對我這樣。
那我也沒必要,再和他們客氣了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,晴姨竟然跟著我出門送我。
到了門口,她輕輕的推上了門。
看著我,她尷尬的問我說:
“初六,你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怎么會?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,你也一樣。留步吧,我走了,多保重!”
說著,我頭也不回的下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