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整個大廳里,沒人說話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,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的千門幻術。
竟然是一種化學致幻的藥物而已。
其實,這對千門千手來說,太正常不過。
千門千術,在某些人的身上。
表現的,是一種高深的智慧。
但在這些江湖末流的人身上。
又變成了一種騙人騙財的伎倆。
就像任江南,他用這種東西。
在秦家享受了優厚的待遇,混得了三將一摘星的名望。
但本質上,他就是一個懂得化學的魔術師而已。一秒記住
這也是為什么,他很少用這種所謂的“幻術”。
因為,用多了,自然就會有漏洞。
輸贏已定,任江南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忽然,他把拐杖一扔。
朝著我的方向,抱拳拱手,說道:
“初先生,今天我任江南輸的心服口服。話不多說,就此別過!”
說著,任江南轉身便走。
看著任江南的背影,我心里不由的冷笑。
這個任江南,一身雅痞的裝扮。
但玩的所有路數,和江湖上的騙子沒什么兩樣。
他想走?
沒那么容易!
“等一下!”
我忽然開口。
能感覺到,任江南的身體一直。
他轉過身,一臉尷尬的看著我。
“任先生,別忘了咱們兩個,好像還加了點兒賭注。你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?”
我話一出口,就見任江南滿臉惶恐。
接著,摘下禮帽,沖著我諂媚說道:
“初先生,咱們今天不過就是個互相切磋而已。至于賭注,就是個玩笑嘛……”
我跟著笑了。
千門的大小老千,我接觸無數。
但我還是第一次見,像任江南這么無恥的人。
玩笑?
如果沒有賀小詩,看破了他的陰招兒。
那今天中招兒的人,將會是我。
那個時候,他任江南還會說是玩笑嗎?
我微微搖了搖頭,任江南更加慌亂了。
他急忙走到秦翰的跟前,沖著秦翰商量著:
“秦總,你幫幫我。我這些年,為咱們秦家也做了不少事。我這手指不能丟啊……”
任江南已經沒了他雅痞的從容自信。
此時的他,惶恐如喪家之犬。
秦翰并沒說話,他甚至都沒看任江南一眼。
倒是一旁的齊成橋,忽然抬手。
他輕輕的拍了拍任江南的肩膀,一臉陰笑的說道:
“老任,愿賭服輸,你就認了吧。不過,你也別害怕。你放心,你的手指不會白丟的。有人就算要了你的手指,他也未必能看到明天的太陽!”
齊成橋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他們在酒店里,準備了這么多人手。
目的也是只有一個,那就是針對我。
“老黑,收賭注!”
我不想聽他們廢話,沖著老黑說了一聲。
此時的老黑,本還一直坐在地上。
聽我這么一說,他嘿嘿一笑,站了起來。
身高如塔,兇神惡煞的老黑,配上這讓人頗為玩味的詭笑。
看著,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走到任江南跟前,任江南早已嚇的魂不附體。
而老黑一伸手,抓過任江南的手腕。
猛的往前一拽,像抓小雞一樣,把任江南帶到了賭臺旁。
一只手摁在賭臺上。
接著,老黑從腰間掏出一把小榔頭。
舉著榔頭,老黑哈哈一笑。
接著,“砰”的一下,惡狠狠的砸了下去。
“啊!!!”
任江南慘叫一聲。
十指連心,這種錐心刺骨的疼痛。
讓在場的人,感同身受。
有膽小的人,不由的扭過身去,不敢再看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接連幾下之后,任江南的叫聲,越來越凄厲。
而他的三根手指,也在重錘之下,血肉模糊。
廢了任江南的三根手指,老黑拿著紙巾,擦著榔頭。
而我則沖著白靜雪說道:
“白小姐,賭局結束,我也該走了。至于籌碼你怎么分配,回頭告訴我就行!”
話一說完,也不等白靜雪說話,我起身便要走。
洪爺三人,緊跟在我的身邊。
我本以為,我提出要走。
秦翰和齊成橋肯定會阻攔我。
可我沒想到的是,兩人竟站在原地,一言不發。
剛到走廊,沒走幾步。
忽然,就聽前面拐角處,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接著,一伙身材高大的保鏢,攔住了我們的去路。
再一回頭,秦翰和齊成橋帶人也已經出了套房。
狹窄的走廊里,我們被前后夾擊著。
“走?初六,你想往哪走啊?”
齊成橋一臉陰笑的看著我。
我沒等說話。
白靜雪帶著眾人,快步的走了出來。
一到門口,她便怒視著秦翰,問說:
“秦翰,初先生是我請的人。輸了你就得認。你現在埋伏人手,堵在這里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秦翰回頭,輕蔑的看了白靜雪一眼。
“輸了我自然會認。不然,你們以為我會讓他廢了任江南的三根手指?上一個局,已經了了。我和初先生要解決的,是他在濠江壞我秦家的大事。這一切,和你白家無關!白靜雪,你不會想多管閑事吧?”
我默不作聲的看著白靜雪。
我不了解,這個中性裝扮的女人。
我現在特別想知道,她是否能兌現諾言,保我這一局。
白靜雪冷哼一聲,打量了秦翰一眼,說道:
“我白靜雪雖然是個女人。但我想告訴你的是,我說話向來比你們這些男人靠譜。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,秦翰。你敢動初六一下,我白靜雪第一個不答應!”
白靜雪的表現,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我沒想到,賭局結束后,她的態度依舊如此決絕。
秦翰冷笑一聲,說道:
“白靜雪,我就問你一句。你想過沒有,你和我翻臉的后果會是什么樣?你白靜雪能承擔得起嗎?”
秦翰的口氣,滿是威脅。
其實,在場的人都清楚。
一旦兩家翻臉,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。
而所蒙受的經濟損失,是兩家都不愿意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