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想要和,必須出千。
可眾目睽睽之下出千,這難度可想而知。
尤其還是在云上。
誰知道,他們這些所謂的顧問中。
有多少千門高手呢?
“看牌啊?怎么不看牌?”
坐在一旁的齊成橋,開始催促著。
我現在,根本沒心情理會他。
想了下,我轉過頭看向房楚開,說道:
“房兄,給我一支煙!”
房楚開打開手包,拿出煙和打火機。m.
他的助理走到我跟前,遞給我一支煙。
接著,又幫我點著。
這是我今天進入場子后,抽的第一支煙。
一大口下去,竟有一種暈暈乎乎的感覺。
抽著煙,看著牌。
我仍舊是一動不動。
“初六,你能告訴我,你在搞什么嗎?你知不知道,你浪費了大家多少的時間?別人不說,就說岑小姐。她的時間多寶貴,你知不知道?”
說著,齊成橋看向荷官,說道:
“他再不開牌,你給他開!”
一顆煙,還剩三分之一。
我掐滅在一旁的煙缸里。
接著,拿起牌,開始一點點的看著。
而我的腦海里,開始回憶起白癜風,出千時候的動作。
他的遮掩動作很特別。
加上手速極快。
甚至,可以躲得過監控的檢測。
我現在,就用和他一樣的辦法。
左右手重疊交錯,右手的拇指。
輕輕滑過陰陽皮的斷縫。
只要這輕輕一勾。
藏在里面的牌,自然就能被我換出來。
而就在我做動作時。
忽然,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。
我心里一驚,回頭一看。
就見文叔,正神鬼不覺的站在我的身后。
瞇縫著眼睛,死死的盯著我的手。
“可以開牌了嗎?”
文叔忽然問說。
按說賭場的人,并不可以催促客人。
除非,是有時間規定的賭臺上。
但我們這次的賭局,和賭場的規則無關。
我并沒回答文叔的話。
而文叔已經走到了我身邊。
看著我,問說:
“初先生,你知道我是千手,但你知道我是哪里人嗎?”
從他的口音中,其實我已經能隱隱判斷出來。
但我搖了搖頭,沒有回答。
“我是南粵人,十三歲那年,入了藍道拜了師。之后,又往返于南北兩地。見了不少名師千手,學了些南北手法。但作為南粵人,我最了解的,還是南派千術。你知道,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嗎?”
文叔又問說。
“是在提醒我,別想在你面前出千?”
我話音剛落,齊成橋立刻接話說。
“初六,你還挺聰明的。你可能不了解文叔,那我告訴你。文叔人稱千機手,位列千門摘星榜第三十四位。你覺得,你有機會在他面前出千嗎?”
摘星榜?
我楞了下。
這個榜單,我聽過。
我唯一見過的一個,位列摘星榜上的千手。
還是洪爺的母親,曲鳳美。
但她退出藍道,自然便在摘星榜上除名了。
我沒想到,這文叔竟然就是摘星榜上的人。
那他的千術水平,自然不用說了。
文叔搖了搖頭。
“什么摘星榜,對我來說,那不過是個虛名而已。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我從來不覺得,摘星榜能說明什么。我和你說這話的原因,是為你可惜。當然,同時對也是對你的好奇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又好奇什么?”
“可惜的是,你們的賭約,你已經輸了。好奇的是,作為南粵千門已經近乎失傳了的陰陽皮,你怎么會有?”
話一出口,全場嘩然。
這里的人,大都不懂什么是陰陽皮。
但他們知道,文叔已經抓到我出千的方式了。
而我也是如同晴天霹靂。
我在白癜風身上,花了那么大的功夫,才搞清楚的陰陽皮。
文叔卻只是在我身后看了這么短的時間,他便清楚的叫開了。
摘星榜果然非同一般。
要知道,文叔還是摘星榜上,排名末端的千手。
那些排名靠前的人,千術將是怎樣的高明呢?
說話間,文叔走到桌前。
看著我桌上的兩張牌,說道:
“你也是9點,對嗎?開牌吧!”
這個時候,我已經沒有不亮牌的道理了。
伸出手,慢慢的把兩張牌掀開。
一張8,一張a。
9點。
和莊家打和了。
但我的陰陽皮,也被文叔叫開了。
齊成橋已經忍不住的站了起來。
看著我,他哈哈大笑。
“初六,在哈北你的千術算是高明。可你知道這里是哪兒嗎?這是濠江,這是云上。這里是賭徒的圣地,老千的地獄。你居然還大言不慚,說什么云上賭場有漏洞,能出千。千呢?被文叔叫開了吧?”
文叔看了我一眼,搖頭說道:
“其實,也不算完全叫開。至少,我沒看懂,你在21點臺子上,是如何認牌的……”
文叔不像剛剛在中場時,那么冷漠。
至少現在,他對我倒是有種說不出的好奇。
一直沒說話的岑亞倫,忽然開口說:
“初先生,我和你的打賭,你輸了。不過你和齊先生的賭約,其實,你并沒算輸。因為,我們的娛樂場的確有漏洞。至少21點的漏洞,我們現在還沒搞清楚!”
我看了一眼岑亞倫。
腦海里,浮現了一個詞。
格局!
岑亞倫的確有格局。
至少,她沒像齊成橋那樣幸災樂禍。
而是由衷的承認自己的不足。
齊成橋聽著,馬上說道:
“岑小姐,我和他的賭約,他也輸了。在內地藍道千門,出千被抓,就等于輸!初六,我說的對嗎?”
齊成橋說著,又問我。
“對!”
規矩就是規矩。
即使是旁門左道,規矩也不能丟。
看著齊成橋,我答應一聲。
但接著,我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但,我沒出千!”
剛剛還氣氛輕松的貴賓廳。
此時,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沉寂。
文叔的臉色,立刻變得冷峻。
“初先生,我覺得你應該是個聰明人。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事,不應該發生在你身上的。難道,你非要逼我,親手扒下你的陰陽皮嗎?”
“不勞煩文叔,我自己來!”
說著,我把陰陽皮,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。
一只,兩只。
當全都脫下時,在場的人,又是一驚。
兩條胳膊處,沒有任何東西。
把陰陽皮,放到桌上,我淡淡問道:
“文叔,我不懂你說的什么陰陽皮。濠江的陽光太烈,這不過是我托朋友,幫我做的一個動物皮膚,能防曬而已。在云上不允許戴這種東西嗎?”
我說著,指向荷官。
“他們剛剛不也戴了手套嗎?這種東西,和手套的功用是一樣的!難道,這算出千嗎?”
貴賓廳里,再次陷入可怕的安靜之中。
文叔沉默。
岑亞倫沉默。
只有齊成橋暴跳如雷。
“不可能,你身上有牌。你身上一定有牌!你敢不敢讓文叔搜!”
“敢,當然敢!可如果搜不到,那又怎么辦呢?”
“你!”
齊成橋指著我,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而我看向文叔,問說:
“文叔,搜嗎?”
文叔盯著我,看了好一會兒。
忽然間,他竟笑了。
“長江水,后浪催前浪。初先生,不用搜了。我們輸了。不得不說,這一局,你贏的漂亮!”
文叔是老江湖。
他自然清楚,在陰陽皮下沒有牌。
那在別的地方,自然也搜不到。
話一說完,他又回頭看著岑亞倫。
“岑小姐,我覺得沒必要再大費周章了。這次的賭約,初先生已經贏了!”
“恭喜你,初先生!”
岑亞倫大大方方一笑。
伸出手,和我握了下。
握過手,我回頭看著齊成橋,微微一笑,說道:
“齊公子,該是我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