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鄒老爺子這話,明顯是故意說的。
他知道,我今天一定會來。
晴姨立刻看向我們這桌。
而我則站了起來,漠然說道:
“我在這里!”
孫乾坤轉頭看向我,一雙渾濁的眼珠,在我身上打量著。
“你就是初六?”
我點頭。
“好,賬不跨年。既然你傷了我師弟的六指,那這筆賬,我這個做師兄的。就要替他找回來。今天年底,正好清賬。來吧,我們賭一局!”
說著,孫乾坤把手里的酒杯,交給一旁的服務員。
我冷笑。m.
“賭?我憑什么和你賭?”
話一出口,眾人都不由一愣。
就連二老板,似乎都沒想到。
我竟然直接拒絕了孫乾坤。
道理很簡單,我和你不認不識。
你上來就要和我賭,憑什么?
就因為我贏過你師弟?
那我贏過的人太多了,是不是找個人來,我就得陪著賭?
“你怕了?”
孫乾坤瞪著眼睛,怒視著我。
我再次冷笑,慢慢搖頭。
這種低級的激將法,對我沒有半點用處。
孫乾坤神情憤憤,他盯著我,恨恨說道:
“本來,我是想和你按照千門的規矩,解決此事。但你既然不賭,那你就別怪我不講規矩。我今天必須要剁了你的手……”
話音一落。
孫乾坤的胖瘦兩個徒弟,立刻站了起來。
二老板手下的四大悍匪,也立刻站到他的身邊。
很明顯,這個孫乾坤和二老板,早就計劃好了。
這一局,賭與不賭,他們都不可能放過我。
對方一動,宴會廳里剛剛緩和的氣氛,頓時又變得緊張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一個酒瓶,從我身邊飛過,摔到了地中間的位置。
就見洪爺直接站到椅子上,沖著孫乾坤一指,大聲說道:
“真是給臉不要!你嚇唬誰呢?洪爺我今天倒是要看看,你怎么剁我們小六爺的手?”
隨著洪爺的起身。
老黑也如鐵塔一般,站了起來。
一見老黑,二毛子立刻沖著中間的拳臺一指,憨聲喊道:
“來,黑子,單挑!”
“你黑爺怕你不成?”
隨著宴會廳里的吵鬧。
門口處,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也不知道外面的人,是鄒曉嫻安排的人手。
還是二老板,事先埋伏的人。
齊嵐也跟著站了起來,她沒說話。
只是默默的,走到了我的身邊。
很明顯,她是在用行動,表達著對我的支持。
倒是齊老爺子和齊公子,一見齊嵐走了過來。
兩人都是微微一怔,滿臉的不解。
紛亂之中,已劍拔弩張。
鄒老爺子陰沉著臉,沉聲說道:
“千門事,千局了。你們這是要干什么?要搞打打殺殺的地下江湖那套嗎?”
“對對對,大家都消消氣,有話好好說……”
大老板笑瞇瞇的跟著勸說著。
一直沒說話的二老板,忽然尖著嗓子說道:
“我本還以為,你這初六算是個什么人物的。原來,也不過是鄒曉嫻養的一只縮頭烏龜而已。怎么了,不敢賭了?”
說著,他抬腳把皮鞋亮了出來。
“不賭也可以,來,把我這鞋舔干凈。你所有的事,都可以一筆勾銷。并且,我鄒天成還保你這一年的平安。怎么樣,不吃虧吧?”
話音一落。
鄒天成身邊的人,頓時哄笑。
我身邊的鄒曉嫻,指著鄒天成,大聲說道:
“鄒天成,你別太過分了!”
鄒天成眉毛一挑,看著鄒曉嫻說道:
“那你來幫他舔吧?”
此時的鄒天成和鄒曉嫻,已經徹底撕破臉皮。
鄒曉嫻剛要再說,我忽然攔住她。
看著二老板,我淡然說道:
“鄒天成,我賭可以。但我要加一條賭注!”
“說!”
“我要是贏了,我需要你像一條狗一樣。從這里,爬出去!我要是輸了,也和你一樣!”
“你他媽找死!”
我的話,立刻激起了二老板手下眾人的怒火。
這些人沖著我大聲喝罵著。
倒是二老板,呵呵陰笑,說道:
“好,我同意了!”
而我之所以要加這一條。
是因為這個鄒天成,每次都置身事外。
每場的賭注,都和他無關。
而他偏偏又是幕后的指使。
可今天,我必須要把他拉進來。
想置身事外?
沒那么容易!
我和孫乾坤坐到牌桌前。
就見孫乾坤,慢慢的摘下了他的手套。
我本以為,手套下面會是一雙保養極好的手。
可沒想到,竟是一雙極丑的手。
這手瘦如枯竹,黑若木炭。
手背上面,還有著不少的劃痕。
可我知道,一個手的好看與否。
和他出千的速度,絕無關系。
“賭什么?”
我問。
孫乾坤拿起一副撲克牌,淡淡說道:
“就按千門的玩法,暗博明猜!每錯一張,一根手指!”
所謂暗博明猜,我和六爺倒是玩過。
規則很簡單,一方以千術手法洗牌。
另一方只能以兩指摸牌,一共摸出五張暗牌。
再由洗牌的人,說出對方摸出的點數分別為幾點。
如果雙方都猜對,對方的五張牌。
最后就按梭哈規則,分出五張牌的大小。
這種玩法,一方面考驗眼力和手法。
同時,也是一個斗智的過程。
“鄒老爺子,這是你的主場。麻煩你請個公證人吧……”
孫乾坤說道。
鄒老爺子面色平靜,看向身邊的齊老爺子,說道:
“康健,今天讓你看笑話了。畢竟雙方都和我們家有源遠,讓別人做公正,雙方難免心存芥蒂。不如,你辛虧一下。今天做這個公證人吧?”
齊老爺子呵呵一笑,起身道:
“好,那就由我來做這個公證人!”
說話間,齊老爺子走到了賭臺旁邊,說道:
“兩位我都不認識,不過今天你們想按千門規則做事。那咱們就按千門規矩走。現在,先驗身。查一下是否有人提前藏牌!”
我和孫乾坤同時起身。
齊老爺子讓人在我倆身上搜了一番。
見什么都沒有,才讓我倆再次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