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說著,六指鬼手猛的一下,站了起來。
抬手指著我,狠狠說道:
“別動,你現在一動也不許動!”
隨著他的一聲怒喝。
幾個鄒家安保,立刻出現在我身邊。
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盯著我。
似乎只要我一有動作,他們就會上前,將我撕爛。
“晚了,你別想把牌轉移了。你的那張牌,就藏在右手的袖子中!”
隨著六指鬼手的聲音。
那種緊張和壓迫感,再次襲遍全身。
但我不可能這么束手就擒。一秒記住
看著六指鬼手,我冷冷說道:
“鬼叔,你身為前輩,理應愿賭服輸。可你現在,卻血口噴人!”
我剛一說完。
六指鬼手還沒等說話。
牌房的門,忽然被推開。
就見瘋坤一臉興奮,大步走了進來。
而他的身后,竟還跟著老吳頭兒。
和平時不同的是,此時的老吳頭兒,神色凝重。
看了我一眼后,便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瘋坤一到二老板身邊,便一臉諂媚,開始邀功。
“二老板,按您的吩咐,我仔細看了。監控都錄下來了,他右手胳膊處,的確藏牌了!”
說著,他朝著里面的墻壁一指。
“你看!”
話音一落。
就見墻壁處的窗簾,緩緩拉開。
轉頭一看,我不由呆住了。
墻壁上,竟安裝的閉路電視監控系統。
再看由不少電視屏幕組成的大屏幕上,是一段暫停的畫面。
這畫面,正是我換牌時的畫面。
此時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在屏幕上。
瘋坤更是一臉興奮,沖著手中的對講機,大喊道:
“放大,畫面放大!”
電視上的畫面,開始逐漸放大。
直到放到我手腕處時,才正式暫停定格。
瘋坤像是發現新宇宙一般,指著屏幕,大喊道:
“注意,你們注意他襯衫袖口的縫隙處,那就是一張牌角。看到了吧?”
“哇!”
周圍人不由的發出齊聲驚呼。
接著,一個個幸災樂禍的看著我。
這畫面很清楚。
只要不是瞎子,都能看到。
看著這一幕,我心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難道,我真的敗了嗎?
敗在六指鬼手,和監控上了?
倒是六指鬼手,對監控設備有些不屑。
他冷冷看了我一眼,慢悠悠的說道:
“就是沒有監控,我今天也必抓他的千。他今天,是跑不了的……”
話一說完。
瘋坤便上躥下跳的,又開始吹捧著六指鬼手。
“鬼叔就是鬼叔,您的眼力,肯定要比監控好使!”
“那當然,鬼叔出手,監控都別想錄下來……”
“主要是這小子太自不量力了,居然敢在鬼叔面前出千……”
面對暗燈的吹捧,六指鬼手一臉驕傲。
和他相比,蘇梅和鄒曉嫻,卻完全慌了神。
尤其是蘇梅,她神情緊張。
雖然,她和老吳頭兒只見過一次面。
但還是上前一步,低聲商量著說:
“吳老,你能不能想想辦法,救救初六……”
吳老看向了我。
他的目光極其復雜。
擔憂、失落中,竟還有深深的難過。
也不知老吳頭兒是在自言自語,還是在回答蘇梅。
“千門,千門啊,走的是千門啊。哎!”
大路萬條,不走千門。
一次失手,便再無機會。
“鄒曉嫻,你當成寶兒的手下,也不過是個廢物嗎?”
二老板難聽的聲音,再次響起。
看著我,他似笑非笑的說道:
“三根手指,是你自己剁,還是我叫人幫你?”
看著二老板,我便沒說話。
“怎么,還不服氣?”
二老板追問。
“我沒出千!”
話音一落。
二老板竟大聲笑著。
他的笑聲尖銳,刺的你心焦耳痛。
“當我們是瞎子嗎?沒出千?那這是什么?”
二老板一指電視畫面。
他們不是瞎子。
電視上,也的確有我藏牌的畫面。
而我卻還是搖頭,慢慢說道:
“難道,紋身也算出千嗎?”
本來還熱熱鬧鬧的牌房。
當我話一出口,頓時陷入一片死寂。
而六指鬼手跟著站了起來,不解的看著我。
“紋身?什么紋身?你在說什么?”
我慢慢解開袖口。
向上一拉。
就見胳膊內側,畫著一張漂亮的蜜蜂撲克牌。
這是小朵的杰作。
不得不說,小朵是個天才。
撲克牌畫的栩栩如生。
如果放在平面上,足以以假亂真。
而之所以選擇蜜蜂撲克。
是但凡大點的場子,用的都是蜜蜂撲克。
即使背面顏色不同,但在當時的監控之下,也都變成黑白顏色。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你出千了,我明明看到你出千了,你別以為搞這套魚目混珠的方式,就想瞞天過海。晴姨,驗牌!”
晴姨把撲克平推在桌面上。
除去我和六指鬼手發的十張牌外。
桌面上,是正正好好的42張牌。
“怎么可能?怎么會這樣?我明明看到你出千了……”
六指鬼手雙眼失神,不停的嘟囔著。
我冷笑。
他說的沒錯,他看到我出千了。
我也的確出千了。
但,我只是做了偷牌和換牌的動作而已。
并沒有真正偷和換。
而我為什么那么緊張。
我要騙的,不是別人。
而是我自己。
六爺曾說。
小千千錢,中千千人,大千千國。
想要千人時,最重要的一點。
是你做的一切,首先要能千過自己。
一個人,如果連自己都能騙了。
那別人,自然也就會相信。
而我剛剛騙的,便是自己。
“那你這把,到底是什么牌?”
六指鬼手忽然反應過來。
剛剛他不屑看的底牌,現在卻很想知道。
“牌桌上,自己看吧!”
我話一說完,六指鬼手立刻上前。
掀開了我的底牌。
黑桃3。
牌一亮開,房間里的人。
不由的又是一陣驚呼。
六指鬼手第一局,用梅花3算計我。
而現在,我用黑桃3回敬他。
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