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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 委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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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小洋樓。

    雖然是半夜,但這三個夜貓子,還都沒睡。

    客廳里,被三人造的亂七八糟。

    小朵盤坐在電視機前,正聚精會神的玩著手柄游戲《魂斗羅》。

    這種已經近乎淘汰的游戲機。

    在小朵眼里,卻是充滿著新奇。

    看著小朵癡迷的樣子。

    我的心里,竟有幾分心疼。

    其實我和小朵,有很多相似的地方。

    比如我們的童年,都是在學藝的苦悶中度過的。

    沒有游戲,沒有娛樂。m.

    甚至,連小伙伴都沒有。

    沙發上,老黑和陳永洪正在打撲克,畫王八的。

    老黑的臉上,已經畫的不成樣子。

    反倒是陳永洪,臉上一個都沒有。

    見我回來,三人也沒搭理我。

    我便清清了嗓子,直接說道:

    “明天我要去奇塔河!”

    老黑正認真的打著牌,聽我一說,他頭也不抬的問道:

    “奇塔河?遠嗎?坐火車,還是坐飛機?我還沒坐過飛機呢!”

    話音一落,陳永洪一臉壞笑的低聲說:

    “你沒坐過,但你打過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老黑一愣,還沒明白陳永洪的意思。

    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時,已經晚了。

    陳永洪已經扔了撲克,跑到一邊,嘿嘿壞笑著。

    我也沒理會兩人的胡鬧,回答說:

    “四百多公里,小城市,哪來的機場!”

    “我也跟你去!”

    老黑連問我去做什么,都沒打聽,便立刻說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去!”

    “還有我!”

    陳永洪和小朵,都附和著。

    看著三人,我微微笑了下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兩千年的北方,出行可選擇的交通工具并不多。

    絕大大多數人,一般都是選擇火車。

    哈北作為省會城市,火車站前就更是人山人海。

    而兩千年,也還沒實施火車票實名制。

    想要買個好鋪位,可是難上加難。

    哈北到奇塔河只有晚上八點的一趟列車,車票很難買。

    我原本打算,到了火車站,找黃牛加價買兩張臥鋪。

    可當我和齊嵐見面時。

    才發現,她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。

    沒等檢票,火車站的工作人員,就把我倆提前送上了車。

    齊嵐買的是軟臥。并且,買了四個鋪位。

    軟臥的包廂里,便只有我們兩人。

    和從前一樣,齊嵐依舊優雅大方。

    高跟小皮靴,淺色牛仔褲,拖著一個高檔的行李箱。

    貼身的小羊絨衫外面,是一件黑色的貂絨大衣。

    這在2000年,絕對是身價的代表。

    脫了貂絨大衣,掛在一邊。

    她這一脫,我的目光便不由的看向她的胸前。

    必須要說,齊嵐的身材極棒。

    也很有料,不亞于大胸女黃潤。

    尤其還穿了件貼身的羊絨衫。

    更是把她身材,勾勒的凹凸有致。

    齊嵐打開皮箱。

    她竟從箱子里,拿出一瓶威士忌,和兩個方形玻璃杯,還有一些小吃零食。

    放到小桌上,齊嵐便笑吟吟的說道:

    “要坐一晚上的火車,我就特意帶了點兒酒,我們小酌點兒。不然,晚上怕是要睡不著了……”

    說著,打開酒瓶。我們各自倒了半杯。

    閑聊幾句后,齊嵐便又說道:

    “小六爺,這次去奇塔河,可能要委屈你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委屈?

    我有些不解的看了齊嵐一眼。

    齊嵐立刻解釋說:

    “是這樣的。我和奇塔河那面的礦長朋友說,你是我的新男友……”

    說著,齊嵐舉著酒杯。

    一雙媚眼,有意無意的瞟向我。

    我笑了下,并沒說話。

    其實,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身份。

    當然,這些都是被陶花折磨出來的。

    每次和她出去上局,她都是這么介紹的。

    見我沒說話,齊嵐又繼續說道:

    “奇塔河其實挺亂的,有小香江之稱。別看地方不大,人口也不足百萬。但當地大小賭場賭檔,不比哈北市里少。前幾年,開了一個博樂城。要知道,那可是官方公開支持的。二十四小時營業。當時呼喇去了兩個老千,一晚上在博樂城搞走了四百多萬!”

    “這么多?”

    我不由的驚訝一聲。

    九幾年的四百多萬,無論對誰而言,都是一筆不小的巨款。

    “是啊,但回去的時候,開車到了半路,就被人截下來了。不但把錢劫了回去,兩人的命也丟了!其中一個老千,家里也有些背景。后來找到省里。對方賠了一筆錢。這個博樂城也關了門。從此轉入地下……”

    我聽著,不由暗暗皺眉。

    沒想到,這面的場子,竟然這么黑。

    “那咱們這次上局,贏了錢能帶走嗎?”

    齊嵐喝了口酒,自信一笑,柔聲說道:

    “放心,沒事的。我們這次,是私人局。不去場子里。并且,這幾個煤老板,和我都很熟,關系也都不錯。前些年煤價很低,煤不好賣的時候。我和他,曾幫這幾個老板,賣過不少煤。這次,我們倆也是以采購取暖煤的理由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微微點頭,又問:

    “他們的局,一般玩什么?”

    “推對子,推筒子比較多。撲克也玩。局很干凈,并且還很肥。我之前和他來過幾次,每次大家都會玩上幾天的。每次輸贏都不小。所以,這個你不用擔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,對了。你昨天也說要去奇塔河,是要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嵐姐又問。

    “找一個多年沒聯系的老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我并沒和齊嵐說實話。

    甚至,我連老黑幾人,都沒告訴。

    畢竟,出口的話,就會隨風跑。

    沒找到對方之前,我是誰都不會說的。

    “用幫忙嗎?”

    我笑著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火車已經開動,齊嵐起身去了洗手間。

    回來后,我們又聊了會兒。

    齊嵐拿過手包,想看下手機。

    這一看,她忽然說道:

    “我手機怎么不見了?你幫我打個電話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我掏出手機一看,說道:

    “不行,打不了。這段沒信號……”

    齊嵐又忙著仔細找了找。

    這一看才發現,手包的側面,竟多出了一道豁口。

    很明顯,手包被劃,手機被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