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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我沒說話,陳永洪也沒再問。
看著胖女人,他忽然問說:
“提不提注了?”
“提啊!”
“行,大點玩吧。太小了沒意思!”
中年男人,也跟著說道。
胖女人是覺得自己的點子上來了,想趁機多贏點兒。
中年男人則是輸了一萬多,著急翻本。
其實,這就是典型的賭徒心理。
許多賭徒,開始時,都是想著小玩一會兒。
輸贏控制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。一秒記住
可一旦上桌,產生輸贏變化后,心態就開始漸漸改變。
贏錢的會覺得,反正是贏來的,就想贏更多。
輸錢的,則又著急翻本。
總之,都是越賭越大。
直到輸的傾家蕩產。
這局提到三百,一千,兩萬封頂的。
陳永洪雖然不知道,為什么我那把會棄牌。
不過他還是給我發了兩手好牌。
一個多小時過后,我便贏了三萬多。
手里的籌碼,已經過了五萬。
陳永洪也給自己,發了幾手不錯的牌。
他現在,也贏了一萬多。
中年男人和胖女人兩人都輸。
并且,他們開始已經上頭了。
兩人悶牌次數,越來越多。
又一把結束。
陳永洪坐莊,他剛要洗牌。
忽然,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:
“你們四個人玩,人是不是有點少啊?加我一個,可以嗎?”
說話的男人,正是剛剛一直盯著陳永洪的矮個子。
他的忽然加入,給我感覺。
他很可能,看出來了陳永洪的貓膩。
但陳永洪還是絲毫沒察覺,他倒是大大方方的說道:
“加你倒是可以,但是我玩不了多久了,一會兒我還有事兒……”
陳永洪這是給我暗示。
表示差不多,可以撤了。
“沒事,你先發牌吧……”
陳永洪開始發牌。
而矮個子男人,也坐了下來。
他這一坐。
周圍立刻出現了幾個看場子的人。
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!
陳永洪危險了!
陳永洪不傻。
幾個看場子的一出現,他就感覺到不對。
但他還是很鎮定。
畢竟,他身上沒贓。
不被抓住現行,他覺得賭場也不會把他怎么樣。
牌已經發完。
陳永洪先下注。
他扔了一個五百的籌碼,說道:
“悶,五百!”
他下家,就是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剛要看牌。
忽然,矮個子男人一伸手,攔住了中年男人。
“等一下!”
“干嘛?”
中年男人不解的抬頭看了一眼。
矮個男人也不說話。
他一伸手,身后的一個服務生,立刻遞過來一副撲克。
他慢悠悠的把撲克拆開,同時說道:
“這把,誰也先別動牌!一會兒,你們就知道為什么了!”
“憑什么啊?你是干什么的?”
陳永洪有些緊張。
但他還是裝作一副不解的樣子,質問著矮個男人。
矮個男人沖他冷笑了下。
“你還不知道,我是干什么的嗎?”
說著,矮個男人開始洗牌。
他洗的速度很慢,并沒有陳永洪那么麻利。
牌一洗完,便把牌伸向胖女人,說道:
“來吧,幫我切一下牌!”
之前陳永洪洗牌后,也是這個胖女人切的牌。
切過牌,矮個男人開始發牌。
他是從陳永洪開始發起的。
不同的是,矮個男人給我們每個人,發的都是明牌。
牌一發完,他便看向陳永洪,問說:
“小兄弟,我發的怎么樣啊?”
“什么發的怎么樣?和我什么關系?”
陳永洪眼睛滴溜溜的轉著。
實際上,他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,但他還是裝著糊涂。
矮個男人冷笑一聲,指著牌,說道:
“這是我剛和你學的洗牌和發牌啊,你不就是這么發的嗎?”
說著,他又看向我們幾人,說道:
“來吧,把你們的牌都打開吧。看看他發的,和我發的是不是一樣……”
我們三人,把之前陳永洪發的暗牌掀開。
果然,所有牌,都和矮個男人發的一模一樣。
陳永洪頓時呆住了。
但他并沒動自己的牌。
胖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上去一把,把他的牌掀開。
9、10、j的同花順。
和矮個男人發的,也是一樣。
“你他媽出千!怪不得老娘輸這么多!”
胖女人怒了。
說著。她猛的起身,對著陳永洪的臉上,就撓了一把。
陳永洪細皮嫩肉的臉上,立刻出現幾道血痕。
他剛想反抗。
身后一個看場的打手,立刻抓住他的胳膊,猛的向后掰去。
接著,往前一推,把他死死的摁在牌桌上。
“哎,疼,疼,你輕點兒……”
陳永洪大叫著。
矮個男人起身,拍了拍陳永洪的臉,冷笑著說道:
“小子,我們騎象樓可是整個哈北,最公平的場子。不出千搞客人,但也不能被別人搞。你小子今天,居然敢在我們這里出千。看來,你是不想活了……”
陳永洪趴在桌上,苦著臉,還硬著嘴說:
“我沒出千,你這是冤枉我……”
矮個子男人一指桌上的牌。
“那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就是湊巧嘛,巧合,巧合而已!”
這種辯駁,連傻子都不會相信。
更何況,賭場的暗燈呢?
矮個子又一伸手,一個打手立刻遞給他一把尖刀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
尖刀插在桌子上。
看著陳永洪,矮個子不屑說道:
“那你說,我現在把你的手指割斷,是不是也是湊巧呢?”
這回陳永洪不敢亂說了。
他知道,自己稍有不慎。
這把尖刀肯定毫不猶豫的插到他的手上。
“我最后問你一遍,你出千了嗎?”
“出了,出了!”
陳永洪連連點頭。
“你的同伙是誰?”
陳永洪抬頭看著我,苦著臉說道:
“刀十二,不好意思了。別說洪爺不仗義,洪爺只能把你交代了!”
矮個子看了我一眼,又問陳永洪。
“你們是一伙兒的?”
陳永洪連連點頭。
“對,對!我們是一伙兒的,他叫刀十二,是我叫來的。不過他不是老千,就算我的一個助手吧。你們一會兒也別砍他手了,掰他兩個手指甲算了……”
“對了,還有這個胖娘們兒,她也是我們一伙兒的。我們三個一起千這個棒槌!”
我心里哭笑不得。
這個陳永洪,這時候了,還故意把胖女人也牽扯了進來。
估計,他是想趁機報被撓那下的仇。
不過,有一點我倒是挺佩服陳永洪。
現在大難臨頭,他居然還能喋喋不休的胡說八道著。
“放你娘的屁,老娘什么時候和你是一伙兒的?我根本不認識你!”
“你不用狡辯,我們昨天還一起吊凱子抓棒槌了呢……”
兩人你來我往,胡亂說著。
而矮個男人皺著眉頭,喊了一聲:
“閉嘴!”
兩人這才安靜下來。
接著,矮個子轉頭看向我,冷冷問道:
“你還有什么說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