獲取第1次
“不得不說,兄弟你是個高手。至少在撲克方面,我混賭局這么多年,還沒看到比你更強的人呢……”
說著,鄭老板指著電視,嘖嘖感嘆。
“看看這兩把,蜈功都是0點。玩的多漂亮。我就是沒看明白,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法呢?”
我不動聲色,面如平湖。
如果我的手法,那么容易看出來。
可能我的手,早就沒了。
見鄭老板看不出來,老黑的心里也踏實了。
他立刻說道:
“他沒出千,你當然看不出來了……”
鄭老板也不搭理老黑,笑瞇瞇的繼續說:
“其實你們今天,應該好好謝謝我的……”m.
“為啥?”
老黑問。
“因為,我早就可以抓那個叫李大彪的小子。但我沒抓,我就等你們把他贏的差不多了。我才讓人動手的。怎么樣,我送你們的這份禮物,不小吧?”
如果說,鄭老板的話。
讓我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,那是假的。
現在看,從我第一天贏了蜈蚣開始。
我就被他盯上了。
而我和老黑合伙千李大彪,他也早就看破。
但他沒點破。
他一直在等。
等一個最恰當的時機。
我更知道。
鄭老板正在做一個局。
而我,已經慢慢走進這個局中。
但我心里,卻沒有半分慌亂。
千門江湖,賭與詐。
設局與破局。
出千與反千。
時時刻刻并存著。
既然我選擇走這條路,我就知道。
這些,都是我必然要經歷的。
說到底,就看誰技高一籌了。
“既然,我送你們禮了,你們是不是也該回我一份禮呢?”
我知道。這只笑面虎,馬上就要說正題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回禮?”
我淡淡問道。
鄭老板收起撲克。
看著我,笑瞇瞇的說:
“很簡單。三天后,我有兩個奉天的朋友,要來哈北。他們和別人約了個局。我想到時候,你上場。不管你用什么方式,只要保證我這兩個朋友贏錢就行……”
三天后?
奉天的朋友?
我心里不由一驚。
我來這之前,錢老八就找過我。
說的,也是三天后的局。
讓我和何歡配合。
千的就是奉天來的人。
我怎么也沒想到。
兩伙人,竟然就這么撞局了。
“對方是誰?”
我不動聲色的明知故問。
“錢老八,他會找老千上局的!”
鄭老板倒是實話實說,也沒隱瞞。
“這個錢老八,早就對我這小破場子垂涎三尺了。他知道,這兩個奉天的朋友,是我的人。所以,他表面上,好像是和約這兩個朋友賭。實際上,還是想針對我……”
我點了支煙,不聲不響的抽著。
現在這種情況。
不答應鄭老板,他不可能讓我們走。
而錢老八那面,我也沒辦法推掉。
可一旦上這個局。
無論我怎么做,都會得罪一方。
如果做的不夠好,甚至兩方都可能得罪。
現在看,這就是一個死局。
想要破局。
難!
見我不說話。
老黑便猜到,我不想應這個局。
他就笑呵呵的沖著鄭老板說:
“鄭叔,都說了,我朋友不是老千。這種事兒,你還是找別人吧……”
鄭老板笑了。
只是他的笑,帶著幾分陰險的味道。
看著老黑,他慢悠悠的說道:
“小黑啊,你也不小了,別總在外面胡混。有時間,回家多陪陪父母。對了,你媽身體怎么樣了?還好嗎?”
我眉頭不由一皺。
這是威脅!
赤luoluo的威脅!
老黑怎么可能聽不出來,這話里的味道。
他猛的一下,站了起來。
瞪著鄭老板,怒聲問道:
“鄭老廚,你他媽什么意思?”
老黑怒火升騰。
江湖之上。
無論多大恩怨。
忌諱的,都是牽扯家人。
而這個笑面虎,口口聲聲的談規矩。
但此時,竟用老黑的父母,威脅我們。
“老黑,你怎么和鄭老板呢?”
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趙哥。
忽然起身。
拎著那把寒光閃爍的砍刀,慢慢的朝老黑走了過來。
老黑沒有半點懼意。
指著趙哥,大聲喝罵:
“姓趙的,我尊重你,叫你一聲趙哥。但你們別他媽和我玩這套,我老黑不怕!來啊,你他媽砍我啊……”
說話間。
老黑的手,已經抓住了一把椅子。
只要趙哥一過來。
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砸過去。
“趙平,你干什么?老黑這是咱們自家兄弟,別搞這套打打殺殺的。給我回去……”
鄭老板佯裝生氣。
我和老黑都知道。
這是演戲。
演給我和老黑的戲。
趙平這才沒動。
但目光,卻狠狠的盯著老黑。
而鄭老板又笑瞇瞇的對老黑說:
“小黑,你說你個混蛋小子。怎么忽然就急了呢?我就說讓你回去陪陪父母,這話有什么問題嗎?你這暴脾氣啊,得改改!”
一句話。
噎的老黑啞口無言。
的確,這話聽著沒有任何毛病。
但實際呢?
鄭老板心里比誰都清楚。
這個笑面虎,真是夠陰的。
不過,不就是玩嗎?
好!
這回我陪他好好玩玩兒。
“這局我應了,說報酬吧!”
“報酬?”
鄭老板哈哈一笑。
指著老黑裝錢的袋子。
“這不就是報酬嗎?沒我配合你們,你們能贏這么多?”
我慢慢搖頭,淡淡說道:
“山是山,水是水,一碼歸一碼!”
“哈哈哈,好,講究。那我就再額外付你五萬,如何?”
五萬?
錢老八五萬。
鄭老板又是一個五萬!
這些哈北所謂的江湖人。
格局,也就這么大了。
其實五萬,還有一層隱藏的含義。
說明,他們對我還不夠重視。
換句話說,對老千不夠重視。
在他們眼里。
老千,不過是他們用來賺錢的工具。
賺了錢,賞兩根骨頭,也就結了。
但他們不知道。
千門千手,千術萬千。
一招不慎,必被反千!
…………
和老黑出了棋牌室。
外面,早已經漆黑一片。
站在路邊,我點了支煙,問老黑:
“你記仇嗎?”
“還行吧……”
老黑沒明白我的意思。
他撓撓腦袋,憨憨的說道。
“你還記得,那個叫殷武的嗎?就是陳曉雪帶我們去的那個局……”
“記得啊,錢老八的把兄弟。替錢老八做了幾年牢,剛出來的。那天咱們差一點動手……”
“他罵過我的父母,你還記得嗎?”
“記得!”
老黑還沒明白,我的意思。
我抽了口煙,淡淡說道:
“那你更要記得。今天鄭老板和那個趙平趙哥,他拿你的父母,威脅了我們!”
老黑面色變得凝重。
他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“這個局,錢老八也找我了,讓我幫他,搞那兩個奉天來的人!”
“啊?”
老黑嚇了一跳。
“這怎么辦?兩家都找你,你上去無論輸贏,都會出事的……”
我沒說話。
老黑馬上又說:
“要不,咱們出去躲幾天吧,把這個事情躲過去再說……”
我冷笑。
有些事,不是躲就能躲得過去的。
況且,躲,也不是我的性格。
既然身在局中,那破局就好。
我和老黑正說著。
忽然,一輛轎車,朝著我倆的方向開來。
一到我倆身邊。
轎車緩緩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