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壞?”
云綰寧不以為然,“我這叫頭腦靈活,怎么能說是使壞?”
墨飛飛幫腔,“就是!你會不會說話?七嫂嫂怎么可能使壞?頂多就是逗他們玩玩罷了!”
百里長約:“……”
她們兩張嘴,他只有一張,說不過!
再說了,一個是女魔頭,一個是他的親親媳婦。
罷了!
男子漢大丈夫,忍一時風平浪靜,退一步海闊天空!
否則,只怕他也沒個安生日子,別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了!
于是,百里長約很能屈能伸的閉上了嘴。
“獨眼龍這個家伙。”
云綰寧微微瞇了瞇眼,“竟敢擅自行動!看來,平日里還是太縱著他了!先按兵不動吧,讓他嘗嘗苦頭也好。”
她心想,許是前陣子讓如安配合演戲,獨眼龍被他們“嫌棄”了。
所以這廝不服輸,非要想做出一番天地給她瞧瞧?
只不過,這個家伙也沒有提前征得她的同意,沒有與她商議過,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云綰寧眼珠子轉了轉,“先去問問他,接下來到底有什么打算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
遠山領命而去。
不多時,他便腳步匆匆的回來了,“主子。”
“無。”
遠山只說了一個字。
“無?”
云綰寧愣了一下,“他沒有打算?”
遠山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,這才解釋道,“獨眼龍兄弟倒是有過打算,只是他的打算在屬下眼里看來……約等于無!”
“他的計劃就是……”
遠山頓了頓,“譚鐘有什么計劃,他就跟他唱反調。”
也算是“隨機應變”。
云綰寧幾人:“……”
“那眼下譚鐘都將他關起來了,他可有什么應對之策?”
她又問道。
遠山強忍笑意,“他打算折磨譚鐘,讓他主動放他離開。”
云綰寧到底還是沒忍住,低低地笑了起來,“他可真是厲害!人都被關進地牢里了,還在想著折磨譚鐘?到底是誰折磨誰?”
“眼下瞧著,是他被譚鐘折磨了。”
遠山道。
云綰寧也哭笑不得。
這個獨眼龍,這一次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?
“罷了。讓他先被折磨著,長長記性也好。”
省得他整日里一只獨眼招搖過市,認不清形勢,覺得他當真可以誰都去踩一腳了……
那譚鐘雖說大不如從前,可人家到底是西北大將軍!
他們太子府若是不出面,譚鐘要對付獨眼龍,那不是綽綽有余?
她收回目光,“就當我還不知這事兒,看他怎么辦。”
遠山有些于心不忍,“可是主子,萬一譚鐘當真要殺了獨眼龍兄弟怎么辦?平日里瞧著獨眼龍兄弟也算光鮮亮麗,今兒再見,真真叫一個……”看書喇
狼狽啊!
“你暗中盯著,別讓他被譚鐘打死了便是。”
說罷,云綰寧又補了一句,“對了,傳信給鶯鶯他們,讓他們準備回京。”
“七嫂嫂,二哥二嫂不是才出門不到一個月么?這么快就讓他們回來了?”
墨飛飛接過話,“他們倆巴不得將承允和瑤瑤交給你們,自個兒在外面瀟灑快活呢!你這么快把他們喊回來,二嫂又要埋怨了!”
“這會子傳信給他們,等他們回京城……少不得也是一個月后的事兒了。”
云綰寧微微一笑。
再說了,這倆吃貨是什么德行,她還不清楚?
這兩人就算收到她的信,只怕也會沿途吃沿途玩樂,慢吞吞的回京,像兩只蝸牛似的。
“再有兩個月,便是你七哥哥登基的日子了。他們兩人再晚,也得在一個半月內回京。到時候事情多,他們也跑不掉。”
所以,讓他們早點回來也好。
墨飛飛這才點點頭,沒有再多說什么。
倒是百里長約若有所思的看了云綰寧一眼,“你讓墨翰羽回來,是另有目的吧?”
“我能有什么目的?”
云綰寧莞爾一笑,起身離開了。
她剛回清影院,便見墨曄一臉疲憊的坐在椅子上。
“夫君,你何時回來的?”
她趕緊上前。
見他神色疲倦,便知是因為最近一段時日忙著登基的事兒所致。她心疼的替他捏了捏肩膀,“今日都忙完了么?”
“嗯。”
墨曄低低地應了一聲,牽著她的手,順勢把她拉進了懷中。
不過,他也沒有繼續不安分的“動手動腳”。
他只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,整個人都靠著她,語氣也滿是疲憊,“這幾日,我陪你和孩子的時間甚少,沒怪我吧?”
“怪你作甚?”
云綰寧無奈搖頭。
她捧著墨曄的臉,看著他疲倦的面容,心疼的皺了皺眉,“到底在忙什么?”
“父皇不是還沒退位么?”
她若整日里無事可做,只會跟在丈夫身后的小女人……
說不準還當真會怪墨曄沒時間陪著他們母子三人。
可她整日里事情也不少,不也甚少陪著墨曄?
說起來,他們母子三人還在一起呢。
而墨曄,這段時日動輒就留宿宮里,甚至不能回太子府看看他們。
要說虧欠,實屬不該。
“有句話說得好。”
見墨曄累到不想說話,云綰寧一邊替他揉太陽穴,一邊柔聲說道,“你若要抱著我,就騰不出手搬磚掙錢養家。”
“你若要搬磚,就不能抱著我。”
這話,還是她第一次與墨曄說。
“況且,你不只是我的夫君,不只是孩子們的父王,你更是南郡的太子!今后,就是南郡的皇帝!”
墨曄擁有的,不只是他們母子三人,還擁有整個南郡的子民!
她不會這般自私的霸占著他。
“對了,今兒發生了一件趣事。”
知道墨曄累了不想說話,又不愿意去休息,只想陪著她……
所以,云綰寧說話給他聽,替他解解乏。
于是,她將今兒獨眼龍的事兒說了一遍,末了還毫不留情的嘲笑道,“獨眼龍這一次是‘翻車’了!他挑!釁譚鐘倒也罷了,誰知還要做人家的上門女婿?”
“要知道,如今譚鐘中意的女婿,可是魏王翰呢!”
一聽這話,墨曄也生出了幾分好奇,“魏王翰?”
這段時日他忙得腳不沾地。
因此云綰寧的“計劃”,倒也沒有告訴他。
眼下見他如此好奇,她這才輕笑一聲,說起“改造如安”并將譚亦鳳勾的神魂顛倒的事兒。
“難怪……”
她話剛出口,墨曄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聞言,云綰寧挑眉問道,“夫君,難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