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那塊玉佩有發現了,云綰寧也沒心思與墨煒打招呼了,忙與如墨一起去見墨曄了。
墨曄雖對云振嵩無感。
可他畢竟是云綰寧的生父,如今他人都沒了……墨曄這個當朝太子,自然也不會對從前的恩怨耿耿于懷。
今日云振嵩下葬,他也隨同一起去了陵園。
可謂是,給足了云振嵩臉面啊!
不過祠堂這邊,他就沒有過來了。
云綰寧趕來時,墨曄剛剛把滿滿交給如煙。
他身旁的人,正是當初為云振嵩出生入死的劉大竹!
見到劉大竹,云綰寧還有些驚訝。
算起來,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。
劉大竹是張婆子的“前夫”,可自從去年開始,張婆子便說她也沒了劉大竹的消息。故而,云綰寧只以為劉大竹是人間蒸發了。
不過,劉大竹的用處已經不大了。
就算他要消失,云綰寧也并未派人尋找。
眼下見他又出現了……
云綰寧眉頭緊皺,還未開口便見劉大竹一膝蓋跪在了她的面前,“太子妃娘娘,奴才有罪,奴才有罪!”
她看了墨曄一眼,在一旁坐下了,“哦?你有什么罪?”
“奴才當初,當初被老爺發現了,為了活命,奴才就,就連夜逃出了京城……”
劉大竹聲淚俱下,“可即便如此,奴才的妻兒還是,還是死于老爺之手啊!”
聽到這話,云綰寧還有些驚訝。
當初劉大竹為她所用,的確暗地里戳了云振嵩好“幾刀”。
而云振嵩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。
劉大竹會連夜逃離京城,倒也說得過去。
只是她沒想到,劉大竹的妻兒,居然會死于云振嵩之手?!
“此話當真?”
云綰寧一雙眉擰成了疙瘩。
“千真萬確!”
劉大竹哽咽著,“太子妃娘娘,奴才若有半句假話,就讓奴才不得好死,讓奴才今兒,今兒就被雷劈死!”
見他情緒激動,云綰寧忙制止了他的話。
“本宮不需要你被雷劈死。”
她沉聲說道,“你經歷了什么,本宮也沒有興趣知道。我只想知道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眼下既然劉大竹會出現在這里……
想必他是知道那塊葫蘆玉佩的用處!
否則,墨曄也不會讓如墨請她過來了。
“那塊玉佩,你可知情?”
云綰寧又問。
劉大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。
他點了點頭,將他知道的事兒,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,“原本,原本我是不敢回京的。可聽說老爺病故了,奴才才……”
“說重點。”
云綰寧神色帶著幾分不耐煩。
劉大竹老臉一白,這才趕緊又道,“那塊玉佩,其實并不是老爺的東西!”
“而是……趙回鋒給二小姐留下的!”
聽到這話,云綰寧在吃驚之余,又多了幾分恍然大悟。
難怪她總覺得那玉佩有些眼熟呢!
還記得,當初云汀蘭還沒有嫁給趙回鋒做側妃的時候,腰間的確佩戴著這么一塊玉佩。
當初云汀蘭第一次登門明王府時,云綰寧就看見了這塊玉佩
那會子她心下還有些好奇。
心想云汀蘭一個姑娘家,為何會選擇佩戴這樣奇怪形狀的玉佩呢。
眼下才知,原來是趙回鋒給她的?
“然后呢?”
云綰寧緊緊盯著劉大竹的雙眼。
這塊玉佩,她雖在云汀蘭腰間看見過,卻也不代表就是云汀蘭所有。
萬一,這樣形狀的玉佩遍地都是?
“你如何肯定,這一塊玉佩,就是云汀蘭佩戴的那一塊?”
云綰寧把玩著那塊葫蘆形狀的玉佩。
仔細一想,那幾年,她也只是前幾次見到云汀蘭的時候,看見過她佩戴那塊玉佩。后來她嫁入營王府,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塊玉佩了。
故而,云綰寧覺得那塊玉佩眼熟的同時,卻又怎么也想不起那塊玉佩到底在哪里見過。
“因為這玉佩,當初老爺并沒有!是二小姐交給奴才,奴才親自交給了老爺手中!”
瞧著劉大竹的樣兒,倒也不像在說謊。
他趕緊說道,“那會子趙回鋒心里眼里都是二小姐,所以才毫不猶豫的把這樣重要的玩意兒給了二小姐。”
“重要?”
云綰寧輕輕挑眉。
她不明白,這小小的玉佩,有什么重要的?
難不成,還能號令千軍?
當年趙回鋒還是高高在上備受墨宗然信任與看重的營王。
他手中會有號令千軍的令牌,倒也不足為奇。
可若真是如此,趙回鋒當真愿意把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云汀蘭?!
盡管那會子他再稀罕云汀蘭,他自個兒“吃飯”的家伙,他也一定不會大意吧?
再說了,墨曄都認不出這是什么玩意兒。
說它能號令千軍,也的確有些滑稽了。
“是!”
劉大竹點頭,“總之,當初二小姐交給奴才的時候就說過。說這東西萬分重要,必要的時候能保命!”
“讓奴才一定要親手交給老爺,務必讓老爺保管好!”
他的語氣很是肯定。
話音剛落,劉大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趕緊又道,“對了,太子妃娘娘。后來老爺和陳氏,還因為這塊玉佩大打出手過呢!”
“哦?”
云綰寧對這件事更加好奇一些。
她嗤笑一聲,“這又是何故?”
難不成這塊玉佩,當真有什么神奇之處?
云振嵩不是把陳氏當做心尖寵嗎?
怎的還會因為這塊玉佩,與陳氏大打出手?!
“當初陳氏想偷走這塊玉佩,但是被老爺發現了!兩人大吵一架,從那以后,他們的關系就變得很古怪了。”
劉大竹小聲說道。
這事兒,云霆也說過。
看來不會有假了。
云綰寧斂眉,示意劉大竹繼續說下去。
“后來是怎么回事,奴才就不得而知了!因為奴才逃離京城的時候,他們兩人就已經面和心不和了!”
說起此事,劉大竹還有些羞愧呢。
“其實,其實奴才沒臉面對太子妃娘娘。”
他撓了撓頭,“就怕太子妃娘娘會認為,奴才是裝死的慣犯……”
當初他扔下張婆子的時候,不就是詐死?
這件事云綰寧也不是不知道!
見他一臉尷尬,云綰寧涼涼的瞥了他一眼,“難道你不是?”
劉大竹老臉一紅,正要說話,便見云汀汀推著墨煒出現在門外。
“大姐姐。”
她的神色有些著急,“我家王爺有急事要告訴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