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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？”
云綰寧立刻抬頭。
墨曄在她對面坐下，這才沉吟著開口說道，“其實，皇祖母與趙皇后之間的那些事，我也早就知道一二，只是并未捅破罷了！”
當初他之所以拿云綰寧威脅顧太后，讓她自行離京去行宮暫住。
其實……也是為了保護顧太后！
“趙皇后暗中謀害皇祖母與顧家，我早有耳聞。”
他之所以會維護顧太后，并不是因為顧太后是他的皇祖母。
畢竟，墨宗然根本不是顧太后所出。
他，也不算是顧太后的親孫兒！
況且那時候，他對云綰寧恨之入骨！
而他與云綰寧的婚事，也是顧太后一手促成……對顧太后這個皇祖母，墨曄其實還心有怨懟，又怎會當做親祖母去敬愛？
“當年我雖沒有將皇祖母當做親祖母，卻也對她心生敬重。”
墨曄臉頰緊繃，“顧家兒女，要么學識淵博、要么武功高強，為人仗義。”
“更有甚至，如皇祖母這般，是文武雙全！”
在當下，男兒文武雙全尚且是難得的人才。
更何況是顧太后一個女人家？！
墨曄是皇族，對這樣的人才很是敬重。
“只這一點，便足以抵消當年我對你的怨恨，不會將這股子怨念強加在皇祖母身上。再者，皇祖母其實也是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“此話何解？”
云綰寧不明白。
顧太后對墨曄這個孫兒，也算是親和喜愛了。
據她所知，顧太后可沒有對墨曄刀子嘴過！
就連當初墨曄在新婚當晚，將她禁足清影院，此事傳到顧太后耳中時，她也只是嘆息了好一陣子，并非對墨曄怎樣。
“因為母妃。”
墨曄只回答了一句，云綰寧便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原來是因為德妃啊！
“其實這些年，皇祖母對母妃面上嚴厲，其實背地里很是不錯。”
難得墨曄是個通透人。
即便他是個男人，又日理萬機。
但對于這件事，他看得比誰都明白！
“當年母妃進宮，也算是‘初生牛犢不怕虎’。”
牛犢子·德妃根本不把虎·趙皇后放在眼里，要么出言頂撞、要么直接動手動腳的，每每都將趙皇后給氣得想殺人！
“好幾次趙皇后暗中要謀害母妃，都被皇祖母給擋了下來。”
墨曄眼神復雜。
當年，他對顧太后這個并非親生的皇祖母，也不知該怎么面對。
有恨，又有感激。
“雖說我也知皇祖母與趙皇后之間不對付，卻也不知道為何結下了梁子。母妃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，能在宮里安然無恙地度過多年，除了父皇的庇護之外，便是皇祖母暗中照拂了。”
“而且當初趙皇后瘋瘋癲癲了一陣子，也是皇祖母一手所為……”
云綰寧恍然大悟的點點頭。
難怪墨曄會讓顧太后搬去行宮呢。
原來是為了報恩！
平日里瞧著皇祖母和藹可親。
沒想到，竟會將趙皇后給逼瘋？！
不過趙皇后本就是自找的，她沒有多余的同情心給她！
“趙皇后心狠手辣，那會子我并不知道她背后還有什么人。除了讓皇祖母避開之外，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。”
那會子的墨曄對皇權并不在乎，更沒有如今的權勢！
連自己的母妃，他尚且不能光明正大地護著，更何況是顧太后呢？
殊不知他的舉動，也算是“無心插柳柳成蔭”。
因為顧太后也斗累了，有心想借著搬離皇宮，換來顧家的安寧……
見墨曄面色郁郁，云綰寧忍不住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，“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！若皇祖母知道，一定會很開心！”
知道云綰寧是安慰他。
墨曄微微一笑，輕輕搖了搖頭，“寧兒，你如今不適合勞累。”
“這些事便不必操心了！交給我便是。”
趙皇后身后的奸夫，既然已經有了更加明朗的線索，要查出是誰，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！
“對了！”
云綰寧趕緊從空間取出一幅畫遞給他，“這是我讓空間大哥作的畫！是根據皇祖母的形容，將趙皇后奸夫的模樣給畫了出來。”
“你派人去打聽打聽，可能認出這是誰？”
墨曄接過畫像一看……
頓時樂了，“寧兒，你莫不是在哄我開心？”
“怎么了？”
瞧著他笑容滿面，云綰寧還有些不解。
她只給他看了一眼畫像罷了，怎就哄他開心了？
“這分明是一只雞！吧！”
墨曄嘴快道。
一只……雞……吧？
云綰寧輕咳一聲，“王爺，你好歹注意一下影響！說雞不說吧，你這樣會被人誤會的！”
墨曄原還不明白被人誤會什么。
但聽她這意味深長的一通解釋，頓時面紅耳赤，“寧兒！你如今是愈發的……”
沒臉沒皮了！
但自家媳婦兒什么德行，墨曄也不是不知道。
他寵溺一笑，無奈地搖了搖頭，“你莫不是被空間大哥給戲耍了？怎么會有人長成這樣？本王瞧著墨回鋒也不是一只雞啊！”
所以，墨回鋒的生父又怎么可能是一只雞呢？
聞言，云綰寧一陣激動，“是吧？你也覺得這畫像像是一只雞！吧？”
話剛出口，她老臉一紅。
方才是誰說，說雞不說吧來著？
打臉了吧？
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，在自家夫君面前，云綰寧素來不要臉習慣了……她清了清嗓子，一本正經道，“我與玄山先生說他畫得像是一只雞，他還不承認呢！”
“你看，空間大哥畫的不也是一個雞臉人？！”
空間大哥不樂意了：“呸！我畫的這是人臉雞好不好？別拿我高清的畫，跟那老頭子的草圖相提并論！”
云綰寧：“……”
得，這位大哥畫的是“高清畫”，人家玄山先生畫的就成“草圖”了。
見過不要臉的，沒見過空間大哥這么不要臉的！
有這么踩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么？
他們倆畫的這畫像，哪里不一樣了？！
見云綰寧無語凝噎，就知道她肯定被那位“神龍不見首尾”的空間大哥給懟了。
墨曄暗笑。
他收起畫像，“我明日便吩咐下去，定要找出這畫像上的人才是。”
“眼下夜深了，咱們也該歇息了。”
他親自伺候了云綰寧梳洗后，兩人這才一同躺下。
次日一早，云綰寧是被拍門聲給驚醒的。
門外傳來如玉被驢給拱了似的叫聲，“王妃，王妃！快醒醒！宮里出大事了！”
（每天晚上十點之后才有時間開電腦……淚流滿面……來猜墨回鋒生父的身份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