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德妃殺進御書房時,蘇炳善和梁小公公等人,就已經自動消失了。
所以這會子,御書房門外無人守著。
淑妃暢通無阻的,打開了御書房的門。
德妃與墨宗然對視一眼,怒火中燒,眼神質問墨宗然:好哇,這才幾日?皇上就已經跟淑妃打得火熱了?!
墨宗然委屈:朕沒有!
淑妃扭著腰肢兒進來了,手中提著湯盅,“皇上……”
“喲,德妃妹妹也在?”
德妃:“???”
“淑妃妹妹,你喊本宮什么?”
呵,才幾日不見,她就變成德妃妹妹了?!
“聽說德妃妹妹被皇上禁足好幾日,本宮心里同情的很。有心想為德妃妹妹說好話,卻也不知,德妃妹妹怎么招惹皇上生氣了。”
淑妃捂著唇,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。
“本宮怕說錯了話,反而傷了皇上與德妃妹妹的感情。”
她一臉無辜,“所以只好獨自攬下,這打理六宮的重擔。德妃妹妹,你不會怪罪姐姐沒有幫你說話吧?”
德妃:“???”
要說話就說話,身子扭得跟個白骨精似的,干啥呢?
“誰說我招惹皇上生氣了?”
一旁的墨宗然,也輕咳一聲,試圖緩解殿內的尷尬。
是啊!
哪里是德妃惹了他生氣?
分明是他惹怒了德妃,所以才將她禁足永壽宮……
“難道不是嗎?”
淑妃同情的看了德妃一眼,繞著她走了一圈,嘆息著說,“不過,德妃妹妹也不必傷心,皇上寵愛你多年,肯定不忍心冷落你的。”
德妃眉頭擰的更緊了。
淑妃眼神不好使?
哪里看出她傷心了?
她這分明是生氣,生氣啊!
“皇上。”
淑妃的手,輕輕搭在墨宗然的肩頭,“不管德妃妹妹怎么惹您生氣了。”
“還請皇上看在明王、明王妃、以及九公主的份上,饒過德妃妹妹這一次吧!”
她自以為是的替德妃說好話。
墨宗然不耐煩,推開她的手,“好好說話,扭什么?動手動腳做什么?你這會子來見朕做什么?”
幾個“什么”險些將淑妃自個兒都問懵了。
“哦,臣妾給您送羹湯。”
淑妃想起自己的來意,連忙打開湯盅蓋子,盛了一小碗遞過來,“臣妾燉煮了整整一個時辰呢。”
“皇上嘗嘗,味道怎么樣?”
墨宗然一臉抗拒,“朕不渴。”
德妃看著他一百個不樂意的樣子,心里一樂,“淑妃妹妹怎么知道本宮口渴了?”
“與皇上說了這么久的話,嘴巴都干了!皇上不喝,本宮喝!”
德妃立刻接過湯,“聞著味道的確不錯呢!辛苦淑妃妹妹了。”
她端起湯一飲而盡。
淑妃敢送來給墨宗然喝,就絕對不敢在湯里面動手腳。
“真好喝!再給本宮盛一碗吧!”
她把空碗遞過去。
淑妃:“……”
“本宮這幾日跟皇上置氣,打算絕食。可淑妃妹妹這湯實在是太鮮美了!勾起了本宮的食欲呢。”
德妃看著淑妃。
淑妃氣得咬牙。
她辛辛苦苦給皇上燉的湯,就這么被這個賤人一碗一碗的給喝掉了?!
還讓她給她盛湯,她是宮人嗎?!
“德妃妹妹自個兒沒長手嗎?”
淑妃咬牙切齒道。
德妃立刻看向墨宗然,“皇上……”
“淑妃,給德妃盛湯。”
淑妃委屈,但不敢說。
給德妃盛了一碗又一碗,眼瞧著湯盅里的湯見底了,淑妃才忍不住說道,“皇上,您嘗一口吧!”
誰知道德妃這么能吃!
這一盅湯,居然被她喝光了!
她護犢子似地抱著湯盅,不愿遞給德妃。
德妃也沒在意,只放下空碗,“皇上,淑妃妹妹燉湯的手藝真不錯,臣妾喜歡!”
一聽她喜歡……
墨宗然大手一揮,“淑妃,明日起,每日給德妃燉一盅湯送去永壽宮。”
淑妃問號臉:“皇上,您說什么?”
她是淑妃!
掌管六宮的淑妃啊!
她的母家,可是魏國公府!
皇上居然把她當廚娘,還是當德妃的廚娘?!
這讓淑妃怎么咽的下這口氣?!
“怎么?你不樂意?”
淑妃正要點頭,只聽墨宗然又道,“既然你不樂意,那就每日早晚都送湯過去吧!再不樂意,就一日三餐都送。”
淑妃到嘴邊的話,立刻咽回去了,“臣妾不敢……”
“嗯,湯不錯,回去吧。”
墨宗然下逐客令。
淑妃提著空空的湯盅,敢怒不敢言,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。
本以為,趁著德妃與趙皇后都被禁足,她能好好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。
沒想到今兒會碰到德妃。
這個瘟神!
她非但沒有得到皇上的夸贊,反而還成了德妃的廚娘……這讓淑妃心里,怎么咽的下這口氣?!
目送淑妃出去后,德妃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“皇上,看來將臣妾禁足,是有原因的啊。”
她意味深長的說道。
“愛妃什么意思?朕聽不明白。”
墨宗然干笑著,故作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。
德妃冷笑,“想必臣妾禁足這幾日,今兒是淑妃、明兒是劉貴人、后日又是梅答應……皇上每日寵愛的人都不重樣。”
看著她冷冰冰的樣子,墨宗然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看來,德妃心里的氣,還沒有消啊……
“不是,愛妃,你誤會朕了!”
他試圖解釋。
“誤會?臣妾瞧著淑妃來送羹湯的樣子,可嫻熟了!”
德妃繼續冷笑,“皇上要糊弄這么多女人,一定很累吧?”
“臣妾是個喜歡胡攪蠻纏、不講道理的女人!不像別的女人那么賢淑大度,臣妾總是小心眼喜歡斤斤計較,一定讓皇上很煩了吧?”
“朕沒有……”
“夠了!皇上也不需要解釋,日后臣妾也不需要解釋了。”
德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“即日起,臣妾自請禁足!日后再不出現在皇上面前。”
“皇上若是覺得,永壽宮太近,臣妾礙眼。大可將臣妾打發去行宮,或者云臺山帶發修行,都行!”
“夠了!你越說越過了。”
墨宗然皺著眉,“這二十多年,朕如何待你,你難道不明白?”
“何苦要說這些話來氣朕?”
他不高興的拂袖走到門邊,正要吩咐蘇炳善,趕緊去請“救星”來救場,御書房的殿門就被人推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