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美女局長竟然是自己在北京的時候認識的呂倩!
“你……呂倩……呂局長……”喬梁嘴巴半張,呆呆看著呂倩。
呂倩笑著走進來,主動伸出右手:“喬主任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
“額……又見面了……”喬梁喃喃著,和呂倩握手,滿臉困色。
岳珊珊給呂倩倒上茶,然后出去了。
喬梁請呂倩坐下喝茶,自己坐在呂倩對面,皺眉看著她。
“喬主任,是不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啊?”呂倩開心笑起來,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。
“是的,我有些糊涂。”喬梁傻乎乎笑著,本以為京城一別再無見面的可能,做夢也沒想到能在江州見到這位大美女,做夢也沒想到這美女竟然是警察。
“好吧,我來告訴你……”呂倩接著說起來。
原來呂倩是公安部刑偵局副處級偵察員,此次下來鍛煉,在江州公安局掛職副局長,分管宣教和刑偵,剛上任就先來宣傳部拜訪徐洪剛,對口聯系一下。
喬梁這回算是明白了,怪不得在北京的時候,呂倩兩次和自己分手的時候都說后會有期,原來是她知道自己要到江州公安局來掛職啊。
又聽呂倩說她在局里分管刑偵,喬梁心里一動,想起了寧海龍……
喬梁突然有些高興,一是因為再次見到呂倩,二是因為呂倩分管的內容。
“呂局長,看來以后我們會常打交道的。”
“是啊,喬主任,所以我今天先來給徐部長報個到。”
“怪不得你那次制服搶劫的歹徒身手不凡,原來是干這行的。”喬梁有些感慨。
“我是國家警察學院刑偵專業畢業的,制服那種小毛賊自然不在話下。”呂倩輕松道。
這時走廊里傳來交談聲,喬梁起身出去看了下,徐洪剛接待完客人了,正往辦公室走,葉心儀跟在他后面。
“走,我帶你去徐部長辦公室。”
喬梁帶著呂倩去了徐洪剛辦公室,葉心儀也在。
喬梁給他們互相做了介紹,徐洪剛、葉心儀和呂倩熱情握手,徐洪剛爽朗笑道:“呂局長年輕有為容貌出眾,算得上是江州公安系統一枝花了,咱們葉部長是江州宣傳系統一枝花,你們這兩朵花今后正好業務對口,要多聯系才是。”
喬梁看著這兩朵花,一個優雅端莊亭亭玉立,一個英姿颯爽美麗動人,嗯,都是容貌出眾的美女,只是味道不同。
呂倩看著葉心儀笑道:“葉部長,今后多關照。”
“呂局長客氣了,大家互相關照。”葉心儀客氣道。
“呂局長,其實葉部長還是你們公安系統的家屬呢。”徐洪剛又道。
“哦,那是……”呂倩眨眨眼。
“葉部長的愛人是市刑警支隊的寧海龍。”
呂倩恍然大悟,笑起來:“原來寧支隊是葉部長的愛人啊,那太好了,我們的關系更近了一層。”
葉心儀聽徐洪剛和呂倩一口一個“愛人”,心里很別扭,但又不能說什么,只能笑,笑得很干巴。
徐洪剛和喬梁看葉心儀笑得很勉強,都不動聲色。
葉心儀接著道:“呂局長,一回生,二回熟,以后歡迎你常來部里坐坐。”
呂倩點點頭,接著一指喬梁:“我和喬主任可是老熟人,今天是第三次見面了。”
一聽這話,徐洪剛和葉心儀都覺得意外。
呂倩接著說了自己和喬梁是如何認識的,聽呂倩說完,徐洪剛笑了:“原來英雄救美女未遂,反被美女救了,小喬這英雄當的實在不咋地啊。”
喬梁不好意思嘿嘿笑起來。
呂倩道:“徐部長,話不能這么說啊,喬主任見義勇為的精神還是很可嘉的。”
“對對,精神可嘉。”徐洪剛點點頭。
葉心儀看著喬梁,心道,沒想到這小子在北京還有這經歷,碰巧結識的美女還是來江州掛職的呂倩。
葉心儀又想,呂倩現在局里分管刑偵,寧海龍正在她手下,她現在知道了自己和寧海龍的關系,不知對以后的工作會不會帶來什么影響?
這樣想著,不由有些煩惱。
看著葉心儀微妙的表情變化,喬梁似乎意識到了什么。
徐洪剛接著留呂倩晚上在部里吃飯,呂倩婉言謝絕,又聊了一會,告辭離去。
呂倩走后,徐洪剛感慨道:“到底還是在上面好啊,呂倩年紀輕輕,下來一掛就是副局長。”
喬梁深有同感,很多在縣區和鄉鎮工作的,辛辛苦苦一輩子,到頂也就是混個科級,副處都很難,而呂倩輕輕松松下來就是副處,依照她的年齡,今后進步的前景很廣闊。
喬梁覺得自己應該努力往上爬,爬得越高,視野越開闊,前途越光明。
喬梁現在不知道,在自己的漫漫官場征途中,還有多少血雨腥風和疾風暴雨在等著自己。
第二天,周六,喬梁今天要和徐洪剛一起去黃原,7點半就來到市委大院門口等著了。
正在大院門口溜達,何畢過來了。
“何科長,周末加班?”雖然知道理論科沒多少事,周末根本不需要加班,喬梁還是這樣問。
何畢不冷不熱道:“不加班,去辦公室拿個東西,你在這里干嘛的?”
“我等徐部長的,今天要跟他出去辦點事。”
何畢翻翻眼皮,接著就往里走,邊走邊憤懣,尼瑪,本來自己這辦公室主任當的風風光光,前途一片光明,卻隨著唐樹森的離任被徐洪剛給搞掉了,在閑的蛋疼的理論科混,能有個屁前途啊。
如果唐樹森不離開宣傳部,你喬梁算個鳥,還得在山里養豬。
唉,一朝天子一朝臣啊。
何畢嘆了口氣,對徐洪剛充滿了恨意和畏懼,對喬梁帶著深深的鄙視和憎惡。
何畢的辦公室主任被徐洪剛拿下后,他找唐樹森哭訴過幾次,唐樹森對他一番好言安慰,讓他安心在理論科干下去,不要灰心喪氣,要堅忍待變,又說楚恒會照顧好他。
唐樹森的安慰讓何畢多少在黑暗中又看到了一絲光明,但卻不時又感到焦躁,這堅忍,要忍到何時?這待變,什么時候能變?現在似乎看不到任何變的跡象啊。
部里的人事都是徐洪剛說了算,楚恒雖然在部里當常務副部長,但他被徐洪剛明里暗里敲打幾次后,在徐洪剛面前很謹慎,不可能在徐洪剛面前為自己說什么好話爭取什么利益。
本來,前些日子徐洪剛去北京的時候,唐樹森趁機來宣傳系統耀武揚威了一番,敲打了一些人,給老部下鼓了氣,讓何畢感到了振奮。
但隨即,徐洪剛向唐樹森發起了兩次出擊,不但讓唐樹森來宣傳系統的示威效果煙消云散,而且還損兵折將,多少顯得有些狼狽。
在唐樹森自顧不暇的時候,他又那里有精力和心情來顧及自己呢?
這讓何畢剛剛振作起來的心情又陷入了低谷,感覺自己似乎成了被唐樹森拋棄的棋子。
如此想來,不覺心里陣陣悲涼和凄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