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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這兩年好不容易富裕了起來,丈夫就這么莫名其妙被人撞死了,司機甚至跑都沒跑,等著警察來抓。
審問過后咬死了自己疲勞駕駛,沒有看見人。
徐家這個兒媳婦當然也知道當年事情的內情,怕得牙齒都在抖,丈夫的尸體已經碎的不成樣子。
大型貨車碾過四肢,慘不忍睹。
她的公公那年也死在車禍里,丈夫曾經把當年的錄音拿給她聽過,前些日子惴惴不安將錄音筆交給了她。
告訴她有什么不測就去報警。
現在人真的死了。
除了江北山殺人滅口,她也想不到別人。
更可怕的是那個錄音筆已經不見了。
建筑公司的門前聚集在周圍看熱鬧的人,江北山知道消息的時候臉都氣綠了,在辦公室里大發脾氣:“保安呢!?!?把人給我轟走!”
他怒氣沖沖把底下的人臭罵了一通。
新來的助理小心翼翼的問:“不然我們報警?”
“她抱著骨灰盒,保安也不敢轟,而且孤兒寡母的,被傳到網上怕是會說我們欺負人。”
“她這樣信口胡說,我們完全可以報警把人給她抓起來。”
江北山喝水敗火差點被嗆到,報警兩個字像敲在他腦海里的警鐘,他急急忙忙打斷:“不行,不能報警。”
誰知道這個女人手里有沒有留著錄音。
原本她老公死了,他還以為老天爺都在幫他的忙,誰知道這個賤人竟然什么事情都和老婆說。
萬一臨死之前已經把證據交給了他的妻子。
那豈不是完了?
江北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,他過了這么些年好日子,對下都是呼來喝去,已經傲慢習慣了。
現在讓他隱忍,他都快忍不住。
“你去讓保安把人給我請上來,我和她談談。你說的也對,他們孤兒寡母,好歹是老鄉,有什么誤會我當面給她解釋清楚。”江北山裝模作樣道。
很快助理就把女人帶進了電梯里。
到了董事長辦公室,她還抱著黑色的骨灰盒,女人雙目猩紅盯著他,“你不得好死!殺人償命!我告訴你,我馬上就去報警!”
她的目的當然也是為了錢。
這些話不過是嚇唬江北山,她手里現在也沒有證據。
江北山在心里咬牙切齒,面對這么個潑婦還要保持表面的和氣,他嘆了嘆氣:“我跟你說,徐賀平的事真不是我動的手,他手里有我的把柄,我怎么可能敢輕舉妄動呢?”
女人冷冷盯著他,根本不相信他的話。
現在證據都沒了。
不翼而飛。
誰信他的鬼話?
分明就是他花錢雇兇,殺了人,搶走了錄音。
江北山說完這句,緊跟著問:“你也別我這兒鬧了,真鬧大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。”
女人望著他:“給我一筆錢,我帶著孩子離開這里。”
江北山幾乎想要冷笑,當年那個司機也是這么說的,結果背著他偷偷錄音,故意保存了證據。
他不可能信她的話。
而且他現在哪里來的閑錢?!
好不容易周轉過來,再也不可能去填這一家子的黑心鬼。
“你想要多少?”
“五百萬。”
江北山差點忍不住要指著她的鼻子臭罵,什么東西就敢獅子大張口要五百萬。
江北山又不敢和她翻臉,怕被她一氣之下捅去坐牢。
那可是蓄意謀殺罪。
江北山冷著聲說:“我現在拿不出這么多現金。”
“你一個公司大老板怎么會拿不出來?!”
“公司經營困難,最多我只給你五十萬。你拿著錢離開,不然真別怪我翻臉無情。”
女人哪里有那么好打發,冷冷一笑,“行啊,大不了就魚死網破,我去警察面前說你這是第二次買兇殺人了!”
江北山被她嚷嚷的頭痛,心里已經恨得不行,“一百萬,再多我們就一起去死,我告訴你,我大不了就去坐幾年牢,你和你兒子的命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女人被他兇狠的眼神嚇住,一百萬也比沒有好。
過了會兒,她點了點頭:“一百萬也行。”
江北山松了口氣,緊接著道:“分期付款。”
“你!”
“說了經營困難。”
女人咬了咬牙,“不成,三天內你把錢打給我。”
江北山不是拿不出一百萬,他只是肉痛。
炒虛擬幣賠了一大筆錢,這次周轉的資金,他是一分錢都不敢再動,不然公司就要倒了。
徐賀平死的太蹊蹺了,根本不像是意外。
反而更像是被人尋仇,故意撞死了。
他的仇家……
江北山忽然打了寒顫,想到了個人名——傅景初。
不不不,不可能。
傅景初哪有這種本事,他一條喪家之犬。
至于江稚,也不可能,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,天真的愚蠢,怕是連徐賀平這個人的存在都不清楚。
江北山覺得可能真的只是意外。
從公司回了家,江北山直奔他和顏瑤的臥室,暴力打開了顏瑤的保險柜,把她從前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那些首飾全都拿了出來。
趁著人不在家,拿出去賣了。
顏瑤回家發現保險柜空了的時候,人都要瘋了。
江北山理直氣壯:“你這些首飾都是用我的錢買的,賣掉了又怎么樣?老子現在沒錢,你就當借我的。”
顏瑤差點被氣暈。
江老太太也在一旁搭腔,“本來就是我們老江家的東西,要我看你手上的戒指也能值點錢,賣了也有好幾萬吧?”
顏瑤根本連話都不想說了。
江老太太抱著孫子,哄著說:“讓你干媽把戒指賣了給我們小阿寶買金項圈玩。”
江家現在一團亂遭。
江稚也只是聽許聽白說了江家的事情,她記得江北山那個人就像個守財奴,用來投資的錢做的都很謹慎,也不知是哪個人,這么有本事,竟然把他這個只進不出的貔貅都忽悠的投了錢。
不過可惜讓江家度過了難關,江稚十分遺憾沒能看見把錢當成命根子的江北山傾家蕩產。
不過早晚都會有的。
江稚開了工作室的事情,在豪門圈子里漸漸傳開。
沈家的旁支,有些小輩對主家又嫉又恨,冷眼在旁等著看笑話。
楚黛也將這件事當成笑話說給身邊的好姐妹來聽。
楚黛的朋友不乏一些豪門千金。
對這種秘書上位的,一點好感都沒有,落井下石道:“她除了張開腿討沈先生的歡心,還會做什么啊?”
“打個賭,看看幾個月關門大吉。”
“這還用賭,大學就因為作品抄襲而被錘了的賤貨壓根不可能有什么真才實學,都是人設。”
“不然我們改天去她的工作室坐坐?”
說完這句,幾個人笑作一團。
視線相撞,就知道彼此都沒打什么好主意。
“她根本就沒能力。”
“我也覺得她做不起來,老老實實當她的金絲雀好了,不知道她在瞎折騰什么。”
“沈先生不覺得她這是在胡鬧嗎?”
“沈律言哪有空管她這點破事?怕是聽見都嫌煩。”
“等著吧,咱們往后還有很多笑話可以看。”